“喂,说话啊。”韩元拜师于法家,自幼学习的便是罪与罚,他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宽恕,既然不懂那就干脆以后不需要懂。如此大的口气来自于他的传承,人们普遍的认为,自从秦朝灭亡时诸子百家随时覆灭,可是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有些东西覆灭了只要有人还是可以兴起,让他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让他们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如今的这个世道,是否还需要他们的力量。
诸子百家的后人在这个过程中,兴盛而衰随又渐渐复兴直到如今,这个叫做李唐的时代。
法家有韩非撑起了他们最兴盛的时候,从小韩元的梦便是在这个时代,有自己毅力承担撑起法家,他要让世人直到法家除了一个韩非还有一个韩元,不管是从自己的师承,还是自己的背景,作为韩非的某一代,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加上他父辈的早衰,他根本就记不清自己是韩非那一代子孙,但这并不代表他有理由有权利,忘记他们先祖曾经的辉煌,那也应该是他从小就该铭记的,就算是一个再懦弱的人,也该记住也该把这一份曾经埋没在时光里的荣耀,始终的铭记于心。这才不负‘韩’这个姓的本身所携带的,那份光芒。
这一切,韩元都深深的明白,明白和执行是两回事,可他从小就把他看成一件事,他背负得太多,他不敢忘记自己家人死之前的不瞑目,他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姓!
韩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不停的闪烁,头微微的上扬,表示现在他正在想着如果真的拿到了这笔钱,应该能够多多少少的恢复先祖的荣耀吧。这才是他这一次不顾老仆人的反对,踏足红尘破除祖上荣耀所构建的世外风云保护膜的原因所在。
韩元被胡传奎注视自己的眼神,弄得尴尬不已,同样也被迫的离开了自己所幻想的那个根本不存在于世的时空
“钱在哪儿。”韩元目前比较关心大概也就只有这个了。胡传奎的嘴巴上下翕合,嘴巴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沾水了,看着他的嘴唇表皮都一层层的脱落,就可以表明他没有在这一件事上面撒谎,不过说起来也不算奇怪,胡传奎自小就患有严重的消渴症,没看到我们的胡大人身边平时中有一把小小的紫砂壶吗?这可是对他病情最有利的物证。
“喝吧。”胡传奎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后退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展示架旁边角落里的铜壶挪动,胡传奎可是珍惜他的生命之源,心中暗自估计这自己的脚步,毫不犹豫的转身眉开眼笑的躬身正要拿起那个可以随时补充自己生命的神奇液体,正要仰头就这么不顾形象的喝水之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二哥,你就这么让他心满意足,这可有违你小二哥平时做事的初衷啊!难不成你已经得到了胡传奎的全部家产。我们如今手还是空空的。”听到声音的胡传奎和韩元心里都是不满,都明白这个时候还合力抗敌,至于以后那就再说。
“没有,只是不想让他现在就死。”
“嗯。”很淡漠的一声。却是有着来人可以淡漠的底气,谁叫她也是个诸子百家的传人呢?重要的是也是一个美女,淡淡的柳叶眉,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憔悴,若有若无的对这个尘世中人的藐视,表示出她现在的心态,这就是农家第九十九代继承人之一的衣衫。
“大妹子,你怎么来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现在,去邀请各界名流的家中当客人吗?难不成没有这个身为客人的自觉,从而被主人驱逐出境,唉,那可真是太不应该了。”韩元这话说的真不客气。虽然同属诸子百家,互相之间也还是存在着竞争,反正都是良性竞争,这也是各个一脉当家人喜闻乐见的情况,没有人反对即便有也是少数服从多数,这些直接会造成下意识反应的自动过滤。
“小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意思不言而喻。韩元冷着脸低沉着笑了笑,眼神有点不自然的瞟了瞟,这个女人的某个部位,这是下意识的自然生理反应,衣衫昂首挺胸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一点没有作为一个女孩儿应有的矜持,掀开了比较短的裙子的某一角,“让你看个够。”
“啊。”还没过一个呼吸,韩元就感觉自己的呼吸紧促,脸色变得越来越潮红,心里暗道不好,可是眼睛却没有办法闭上,只好狠心一咬舌尖,因为用力过重,这一下导致微微出了点血,心里暗骂一声臭娘们。“还好看吗?”衣衫无所谓的问道,手却把整个裙子向内翻了一转,看样子是事不惊人不罢休啊。韩元见此不得不作揖像这位有同辈小魔女之称的衣衫讨饶,这一下韩元可真是长了记性,以后就算犯糊涂,恐怕再也不愿意犯在这位姑奶奶的手上了。
“我服了。”韩元见这位姑奶奶还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立刻放下男人所谓的面子问题,态度很是恭敬的认错。一声冷哼,衣衫总算是放过了他,原来刚才韩元的脸色大变原因就在于她是天生的媚骨,这可是不应该出自农家女子,按道理来说农家女子应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一把家里好手,科在这里却被某个自作孽的家伙当成了一个欢场女子,难怪有此报应。难怪固话说得好,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我的猎物,不过既然姑奶奶来了,见面有一份的道理,小弟还是明白了,这其中的酬劳肯定有姑奶奶的一份,这一点小弟是绝对不敢忘的。”
“啊,就一份啊。”韩元随便找了个地方打坐调息,他已经深深的明白这位姑奶奶的厉害,虽然目前只知道她其中的一种手段,难免这不是她最厉害的,所以诚心的信奉好男不和女都的原则,打坐调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作风,想必这位姑奶奶也应该拿自己暂时没有办法的吧。果然事实结果如他所料,衣衫假装叹气就是为了吸引他的主意,却不想韩元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种上了条件反射的家伙,硬是把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的成熟稳重做到了做足了十分。衣衫放弃了自己拿捏他的打算,心中也给他打上了一个吃一堑长一智的明显记号,作为自己以后提防的伙伴。记住还是伙伴而不是敌人,毕竟这才符合他们十四家长辈所期望那样,而且这也是小辈应该尽到的义务之一嘛。
时间悄悄的从指间流逝,各方人马都在积极的准备着,他们要搭台唱戏。而看戏的主要嘉宾就是当今天子,唐德宗,李瑛。
韩元,作为十四家的传人之一,他也有世家风度的某些体现,既然要请皇帝看戏,那么搭的台子就一定要好,这一点绝对不能让人有不舒服的表现,世家子弟就该有世家子弟的风范,这个态度是一定要端正的。
虽说他们韩家几乎是没什么钱,但在这一点上还是应该拿出点东西,至少要表示自己所代表的的法家的态度,于是我们的韩大公子很是大度的拿出了祖传的令符,这东西向来是代表着一家之言。这东西可以典当,却不能进入当铺,因为他们这些身上满是铜臭味的商人,没有资格让这些先天灵物的沾手的资格,对他们而言哪怕是听说就这么隔着多远的距离,小小的看了一眼都是天大的福气,说不得都是几辈子修来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先天灵物需要那到哪儿去典当,世俗有世俗的规矩,先天灵物也有该属于他们的归属,无论任何国家、种族唯一能让他们这些可以,在时间的流逝自己苦心琢磨的进化之后从而产生器灵的灵物,心甘情愿的认主的只有那些有着深厚底蕴传承的,诸子百家算是其中之一,而另一个就只有皇家。不管是新生的还是没落的,都是皇家,你以为皇家是什么,若是没有深厚底蕴的支撑,一个国家能够轻易的让你给打下来,然后坐稳吗?真是三岁孩童见识。
这就可以推断韩元怎么处理这个代表着他们‘法’家的令符。李唐。
可这也有讲究,并不是所有出自李唐一脉的,都可以拥有这个,是祸不是福,相对来说没有足够的气运是不足以承受,这个灵物本身的威压,而能够承受他的除了一些修为高深的道者、灵士,那么就只有最后一种,本身就拥有皇位继承者权利的某些天生人物,而非后天养成,这个也是有难度的哩。
韩元深信自己已经得到法家最为精粹的传承,无需理睬如今天子,他们根本不认为李瑛有坐稳皇位的资格,他们认为所有李隆基的儿子除了李瑛之外的人,都有资格继承皇位唯独他李瑛没有,这真是笑话一场,在他们认为没有资格的人,如今恰恰高坐龙椅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