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仵作都是有办法可以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其具体的死亡时间,一般都是一个半时辰身体就会僵硬,三十五个时辰身体就会恢复原样。溢流堰的这一手功夫使出之后,再等上半个时辰他身体自然就会像死了三十五个时辰左右的人,身体会自然恢复原样,到时候就算是神仙在世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只是在半个时辰之前死亡的。
溢流堰趁着这个冬日的清晨,附近邻居都没有人醒来的时候,从他怀中找东西,“王。”溢流堰眉头微蹙,心里怎么想也不明白怎么会是姓王,不应该是自己得意门生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注意到了自己,他们跟大雅客栈的幕后老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一连串的想了多种可能,不过只能回去查一查才能知道原因。
“我们走吧。”溢流堰向自己女儿打了一个招呼。
“是,义父。”想不到郭玲的身手竟然这么好,也是如果郭玲的身手不好,一个区区女儿家怎能凭借自己就在偌大的江湖上立足,得以保持自己的清白。
“我们走吧。”溢流堰向自己女儿打了一个招呼。
“是,义父。”想不到郭玲的身手竟然这么好,也是如果郭玲的身手不好,一个区区女儿家怎能凭借自己就在偌大的江湖上立足,得以保持自己的清白。
芙儿站在主君身后汇报,刚得到的情报,“王家突然开始行动了,连夜派出了两个家族里培养出来的杀手,行刺溢流堰。可此溢流堰身边有高手保护,让来人未能一击得手,反而还损伤了一个人。”
郭玲在跟随溢流堰回到了,她暂时在这里租的房子,一直到吃晚饭之前再也没有出去,这是溢流堰的命令不是溢流堰不相信她,而是溢流堰不希望他日后给女儿准备的东西,会因为女儿的疏忽而让别人有机可乘。可是他并不知道在回来的路上,郭玲花了一文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而那一文钱上面就有几个芝麻小的字,上面从左到右依次是,命案今天。
长安令是车迟,车迟是法家传人,但从来都没有做一个真正的执法为民的人,而现在他却要执法为民,这是不是很讽刺。车迟也觉得这很讽刺,可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就是长安令呢?
“车迟,刚上任长安令未满一个月,政绩斐然。”这是今天的报纸头版的标题内容,根据李瑛的建议,报纸每天都是按照四到六张的基数算做一份的。
“传朕旨意,车迟虽说有功,却仍不能将功折罪,如再有此番功劳,可以酌情考虑日后提升。”这份旨意在传出之后,影响很是广泛,在外人看来这是车迟自找没趣干嘛要得罪这位年轻小皇帝,这下好了自找苦吃之后还久久不能放过他。谁说的皇帝的心胸就应该比天大。
可和车迟那一帮人,不管是沾亲带故的还是和这件事有所牵连的,都认为这是小皇帝的事后报复。其实他们错怪李瑛了。李瑛所想的还是天下百姓,在车迟短短上任期间,车迟就可以把之前城南的一干旧房子全部重新休憩,并且从朝廷拨付给长安令的预备修墙的钱发给那些老百姓,李瑛听到了看见了。
车迟有心对民众做些事儿,他现在只是一个区区的长安令,如今长安城里地位最小的官,他的心里有百姓可一旦位高权重呢?这一点对李瑛这个帝王的皇帝来说,却是不可不防。
于是乎,就有了这道继续被人误解的旨意了。
当然有误解,也有真正懂得李瑛用意的人,张九龄和牛仙客这两个滑头的丞相派就不用说了。后宫的那几个女人也算是其中之一,剩下的还有主君和芙儿。但溢流堰却不属于其中之一,因为他如今没有心情去管这件事,而且他还不知道。
是夜,今晚月如中秋,却无任何人星星自行点缀,好无乐趣。
郭玲在院子里砍柴,砍了快一个时辰了,接着就是衙役上门直接给他们父女套上了枷锁,溢流堰的耳朵也是不错的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是一直呆在家,什么时候都没出过门,对此溢流堰心中是一直深怀歉意的。他从未想过小时候对她不管不顾,长大了还不准她出去多看看多玩玩,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失职的父亲啊。
他们只是被抓进了普通衙门,男女都是分开的,而且单间需要另外花钱打点狱卒,溢流堰生怕自家闺女遭受其他人的欺负,特意从怀中摸出了一两银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它偷偷塞给刚刚把自己关进男监的狱卒,想让他行个方便给自己的女儿。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狱卒收了钱自然会办事,郭玲这一夜就在单间里住。第二天天还没亮,狱卒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走着,最终走到溢流堰的房间面前,伸出手看着他,眼睛是虚眯着的,从这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是来要钱的,溢流堰可不会拿自己女儿冒险,当即又给了一锭很小的银子,但也是五两了,真的不少了。狱卒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溢流堰随便找了个一个地方坐了上去,但立刻就跳了起来,旁边的几个身上随便发出的气味都可以引来虱子和蚊虫,溢流堰伸出手往上那么随便一抹,嗨!就一堆污秽之物,溢流堰冷着眼睛看着他们。
溢流堰环目扫视,发现面前的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目光敢好自己对望,心中立刻就猜到了整自己肯定是这人的主意,否则就是这个人亲自做的结果。溢流堰昨天晚上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进来,衙门里也没有派人来审问,心中一直嘀咕着,再加上这里的伙食又差,差就算了还可以将就,关键是吃不饱。
而且这里面还有三个男人,四个人分了一尺高小桶的白米饭,里面就有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这个虽然年龄无法和他们想必,但若论其他什么都比他们强的溢流堰这个老男人,自然是都没怎么吃饱,最多有三分饱都算是乐观积极得很了。
溢流堰目不斜视,冷冷的看着他们淡淡的吩咐,“用你的舌头给我把这对污秽舔了,我告诉你只要有半点不干净的地方,我就让你把那个粪桶给我吃下去。”在被溢流堰点名的那个人家伙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屑,很显然溢流堰的狠话他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现在不做不要紧,因为你马上就会跪下来求我让你舔。”溢流堰就这么站在原地,就连一直脚都没有动过,手随便的那么左右摆动来回一次,那个人顿时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钻心的疼,他龇牙咧嘴的叫嚷着,“你做了什么?我的背。”
“从现在开始,还只是疼,等会儿就不只是疼而是又疼又痒,就像长新肉一样。”溢流堰还是站在原地一步也没动过,嘴上轻飘飘的说着这话。
“那以后呢?”
“这话你问得可真好,等会儿就是皮肤溃烂,然后嗤的一声,整个人马上就化成了一滩脓水,无论怎么都没用,因为我身上没有解药。”溢流堰夸奖那个始终围着他们之中带头的人,然后好意的提醒给他们的心理上增加着无穷的压力。
“不想死那就过来,把我的裤子舔干净,我就给你解药。”在他看来溢流堰现在就是个老实人,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按照他的话照做。
粒红色药丸,这一粒红色药丸呈抛物线掉进了粪桶里,这个男子也不怕脏直接伸出手就把还沾着goushi的药丸,一口气给吞了下去。溢流堰在这一刻鼓掌夸他真有勇气。这个男子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无比,好像是那种在吃了人类食物之后突然变脸的狼,转眼就要将扑过来。
就在他平安的跑出了两步半的距离后,这个男子双手突然性的捏住自己的衣服,双腿一直在地上用脚底板擦地,这一动作持续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牢房里的除溢流堰之外的两个人看到这种情况,迅速跑到了一个角落里抱在一起,也许是他们觉得只有彼此抱成团才能在溢流堰没有出狱的情况下得以保命吧。
溢流堰从这个男人身上脱下了一件外套把后面好好的擦干净了,随便一甩衣服很是准确的盖在了这个男人的头上。
下午,初春的阳光的第一缕照到了陈诚的脸上,在他看起来这并不刺眼的阳光在这个时候却是生生的让他的眼睛感到疼,他觉得今天的运气是坏透了,一连好几把都输了,看来自己还得想些办法去捞点钱,这样才能捞本否则今晚拿什么钱给老婆,要不然自己的耳朵肯定都得被揪掉,以后出来见人让别人看见了自己少了一只耳朵岂不是很没面子。
陈诚是一个有着一技之长的狱卒,却因为某个捕头的刁难时时都无法升官,心中经常性的憋着一股子气,气多了不需要比人教都学会了去赌,之后就是赌坊的常客,虽说特也赌,但他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从来不再赌坊赊账,都是赌一回给一回的钱,也不赖账,更不敢接着自己穿着官服去在赌坊里大闹,他不傻,知道赌坊上头是有人给罩着的,自己这么一个小吏是无法入这些大官的眼,正因为这样才更不敢闹事,规规矩矩的做人。
今天下午是陈诚换班的时间,陈诚到了监狱一边喝着同事带来的兑了水的酒,一边吃着昨晚剩下的花生米,嘴里不停的唠叨着,好像不这样叨唠着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总是过不去,会很难受的样子。
陈诚吃了几颗花生米喝了一大口酒,给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就先走了,一个人绕着道来到了关押溢流堰的房间面前,有事求人也不带着客气,就直接下命令,“给钱,我才好罩着你。”溢流堰这次没有乖乖给钱,陈诚就拿他女儿说是,“看样子你家闺女应该还是一个妇人吧,味道已经和大大不同了,你说我要是上去一趟,那滋味肯定特销魂。”陈诚以为这个可以威胁得了他,可是溢流堰还是无动于衷。陈诚转身骂骂咧咧的朝着女监的方向走,就在走出男监的那一瞬就看见,捕头衡昌盛走了过来,碍于自己的地位比他低不得不对他点头哈腰,“去提人。”
衡昌盛一向都是看不起他,不是因为他没本事,而是因为他去赌博,先死不好赌后来迷上了这玩意,参与过这种东西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东西不太好戒,衡昌盛虽然品行不太好,可是不赌所以他不喜欢陈诚就可以说明这里面的原因了。谁叫陈诚不自爱呢?
“谁啊。”
“溢流堰。”
“就昨天夜里抓进来的那人。”陈诚心中咯噔一声,就知道坏了自己这还想从他身上捞钱,一旦他出去了自己那里去弄钱啊,先别说以后了就是今晚回家了,就在老婆那里第一个过不去。唉,都是这该死的的手,真他贱!想到这儿都想把手给砍下来,可又没有勇气。
“他被定罪了,还是无罪释放啊。”陈诚总是想多耽搁一点时间,争取给溢流堰的心里多增加一丝压力,让自己可以顺利捞钱好让自己在老婆面前过这一关。毕竟一个月的工资就在昨晚弄了九把,没了。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衡昌盛被他问的已经不耐烦了,直接一脚踢到了陈诚的身上。
“不是,我这不是好奇吗?”陈诚笑着解释。
“到了没有。”衡昌盛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话题回归到了主题上,令陈诚不得不加快脚步,之后没过几间牢房他们就倒了关押溢流堰的地方,“你就是溢流堰。”衡昌盛没有一双火眼金睛,只是在这一件牢房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他亲手抓的,所以认得自然肯定除他们在场的第三个人是溢流堰,这个靠着疏通自己的关系,拿钱来赎他走人指定的家伙之一给带走。
“是的,大人。”衡昌盛第一次听人叫大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想再听一遍可是时间不容许,因为那个人开了口要马上带他走,衡昌盛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陈诚,陈诚无奈打开了牢门房溢流堰出来。
“我女儿呢?”
“跟我走,我还要放你的女儿。”溢流堰随口嗯了一声,跟在了衡昌盛的后面。随后溢流堰和郭玲一起走出了这个令人终身都难以忘却的地方。衡昌盛一直走在他们的前头,也没和他们说话,他不需要说话捕头跟人说话,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那个人是犯人,第二要不他或者他们就是官,自己被管着不得不答话。
“五叔,您要我放的人,我给您带来了。钱呢?”溢流堰的眼神没有什么不自然,很显然这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凭什么让人放自己走,肯定是有人花了钱。那个被衡昌盛称之为五叔的人,腰间取下来了一个装得满满看上去就觉得沉甸甸的的钱袋,交到他的手上。
衡昌盛就像一个老手,随便在手上颠上一颠就知道这个钱袋里有多少钱,至少不低于一万文,这下子今年打点给新上任的车大人的钱够了,还能有剩下的,回去就请兄弟们喝酒。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临走的时候都跟他的五叔打了一个招呼。他五叔嗯了一声,对溢流堰说道,“你女婿所托,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