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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变化之江河日下(2)

找了一间,说起来运气还算不错这一间房子里虽然是香风扑鼻,可却没有女人张涛到处看了看觉得这里不错,就睡在这里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没有人会来,因为这里的一夜床资很贵一万两就是普通的没有任何服务的睡上一觉。张涛从来不踏足这种昏暗场所自然不知道这件事,以为这里只是女子的闺房。可他要知道花船上都是女人的房间但也是男人的留恋的家。

花船上夜里都闹腾得厉害,推杯换盏都是常有的,如果说是其他客人都在一旁的女人的服侍下累着睡着了,张涛却和他们不一样这一夜他睡得特安稳,起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精神比之前在家休息的好,真是奇怪难不成花船比家里好。

在花船里有些房间里是点了香的,都是从西洋不远万里送来的价值很高,所化花船上的各色消费也高。张涛起来后走到了他们昨天包的那座酒席的地方,看了看左右都没人,想想是自己荒谬这么早肯定都在睡觉,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应该没人在这里闲逛吧。他从未来到过这里但不代表对这里没兴趣啊,到处走走看看不过他可没有擅闯别人房间的习惯。

“你怎么在这儿?”张涛看着对面的人儿眨巴眨巴眼睛,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与杨曦再次相遇。在他的眼里杨曦是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可杨曦是总督的那位啊怎么也会在这里难不成总督在这里留宿,不可能总督从来不会在这个地方留宿无论多晚他都是会回家,就算他要和这一位在一起也从不在外面都是在他给她买的宅子里,但今天杨曦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儿。

“我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张涛很自然的说出这一番话,张涛想都没想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杨曦笑了笑,转过身走到栏杆旁看着早晨的江面,再没有昨晚的那种带有意思很特别暧昧的朦胧的美,杨曦说道,“我看人可是看得清楚明白。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我却清楚的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厮混的那种家伙,就算出现在这里也是无可奈何。”张涛欲言又止,她说得对自己绝对不是这种男人可问题是他们之间就见过两次面,她竟然还能这么看的清楚明白,这如何不叫人匪夷所思。

“很奇怪对吧,我为什么就见你两次面就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我是风尘中人,看人从自己需要挣钱的这个利器中辨别有钱的人,然后从他们身上怎么说来榨取或者是另一种方法的骗,要他们的钱属于自己这就是我们的职业,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奇怪。”

“你出现在这里是来试探我的吧。”张涛没有支持或者反对直接说出了她的来意,杨曦点点头表示抱歉。张涛自嘲的笑转身下楼。杨曦也走了就在走到第二层后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庄遥嘴上捂着一张手绢咳了几声后看似随意的问道,“他人呢?”

“没问题,是一个商人只是为了钱而已。”杨曦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许是他过腻了这种生活吧,天天在这个圈子里不是化妆就是陪人说着笑着,虽然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近身,却也抹不掉她是这个风月场上老人的身份,她没有再看一眼这江面,看腻了再也不想瞧了原来的时候是很喜欢这里的,接着慢慢的开始讨厌这里不想呆在这儿,为此花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反而还欠了一的债务,三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了这里的名妓就连总督都成为了自己的入幕之宾,虽然还是没有还清债务,但自己总算不用再出现在这里了。而且,她也从来不后悔自己背着巨额的债务跳出这里,从不后悔也从来不后悔。

她在花船二层走了不知有多久,才来到当初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能再次踏入这里,从这里找到了当年的熟悉从这里看到了以前的过往,都是那么的坎坷不堪回首。

她走出去了只是手上多了一样东西,那是血的印记是当年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犯的错,是落红。是为了一个不该动情爱上的一个男人。她也是女人也曾经有过悲欢离合的爱情,只是自己在不属于这里自己再也不能让自己留恋当初的时光。

自己现在是杨曦不再是当年少女时期的自己。

杨曦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庄遥所托,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总督府上的客人或是幕僚,也许他真正的身份总督也许都不知道吧。第二个目的是来见一个人,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随着时间的飞快流逝中越来越讨厌的地方,花船上。

良久,终于有人来了来见她,来见自己这个最讨厌见的女人。杨曦没有看他很是冷漠地直接说道。“你来了。”

“你不想我来我也不该来。”嘶哑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个男人的代言词,嘶哑的声音也代表着他们以前之间的那种深深地隔阂永远的不可消除。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该来那又为何还要来?”

“你问的好,我为何还要来。今天是来还给你这个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看上有点发黄,甚至有一点皱的纸,上面最大最醒目的字是用红色朱砂写的,“卖身契”。她颤抖着伸出手颤抖着接过那一张曾经以来最梦寐以求的那个东西。对她而言那不是卖身契是信物是给他的信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这是是代表着自己心意的信物,却认为她是一个思想堕落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男人对她的误解很深她曾经很想解释,可现在却再也不想解释因为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再说解释有什么用呢?

是的,解释无用。

“谢了。”这个男人自从除了那件事之后从来就不再愿意和自己有任何的往来,包括最简单的一句问候,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张卖身契毫不留恋的撕了它,任它随意洒落在江面上,上面的字迹慢慢洗白。

张涛在向众人告罪之后一个人离开了花船,走在街上到处看着这有别于京师的风景,虽然觉得这很好但却不喜欢这里,在他眼里京师就是京师即便这里看起来更加繁华一些,还是不如京师更何况,他很喜欢这位皇帝这个皇帝敢真的吧天下百姓放在心里的第一位,而不是自己他很敬重这位皇帝,目前只见过一面但已经足够了,有些人天天相见还不如只见一面的朋友。大概李瑛就是这种人还是说他的王八之气。

张涛不明白昨天喝了一夜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运作怎么赚钱,难道是自己还要交什么手续?正在想着后面就听见一个声音叫自己留步,“胡公子,总算找到你了。我家大人有请。”张涛心道,“来了”。

“我,走吧。”张涛再次来到总督大人的府上,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不再是拜访而是被人叫到这里来的,也就是说他如今的地位总算比之前提高了那么一点点,按照成果来说还是不错的,可是在他预计的时间里还是太长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更别提其他的。

“大人,召唤在下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张涛一如既往姿态摆的很低。

“出钱?”

“难道买卖这就定下来了?这么快。”这句话里带着的惊讶没有让总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按照道理来说张涛一个新人一个从未踏足过这一行业的新人,心中料想这件事所花费的时间应该就一点是不奇怪的。

“怎么,你有疑虑是钱不够。”

“不是,家里正有人带钱过来,在下的钱已经用光了。”

“哦,难怪昨晚的床资还是被老刘记在了账上,足足一万两啊,胡公子眼力不错挑选了一个好房间,不过在本官看来只是房间好,其他什么都不值一提,还不如直接找个好姑娘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在张涛看来总督如此轻猫淡写的一番话,倒是让张涛心中咯噔一下,心里有苦难言啊,想不到这么好的房间就值一万两,自己要劳心劳力做多久才能挣到一万两啊。张涛突然有种想打自己两耳光的感觉,心里暗骂败家子。

“哦,既然这样那就等钱来了你再参与吧。”张涛顿时脸色变幻不定,一咬牙开口就让人大吃一惊,“可否请总督大人通融一二,在下可以多出一点份子钱,不知大人能否给在下一次机会。”本来张涛是打算用面子这个词语的,但是想想自己凭什么可以让堂堂两广总督卖自己的面子,自己有什么样的本钱难道就凭之前的六合之礼,他很清楚那个是万万不够,就算可以自己也不敢谁敢在天子头上打主意呢?

“听说胡公子与皇宫某位公公交好,不知道是哪位公公呢?”总督带有试探的问。

“大人是想入主某个生意?”张涛明白了总督拿捏自己的主要目的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可自己哪能拿主意,总督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张涛,看着他还年轻且带着稚嫩的脸,心里很得意小子还想跟老夫斗,还开口说要还盐利于民,真真异想天开。

“江宁、浦口、六合的食盐专销权,我要定了。价格都是谈出来的只要总督大人肯通融一二,什么都不是问题。”张涛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是以出口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涛突然想通了一件事,自己手上是没钱但自己还在这里,只要人还在这里他们没有把自己赶出这个地界,自己就可以拆东墙去补西墙,只要结果能让圣上满意,过程中有什么瑕疵都不会有人计较除非这个人跟自己为仇跟圣上作对,想想都觉得不以为然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人啊。

“哦。你有什么可以跟本官谈判的东西吗?”

“没有,因为不是东西只是纸,再补充一点是几张纸,是契约书是房契、是地契。是京城百丈大的院子的地契。”张涛越说越离谱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有这么多钱,是一个豪商巨贾了。

京师的房价很贵尤其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百丈大的院子更是天价。作为总督当然明白这份地契到底值多少钱那至少也是一万两黄金啊,在他眼里这一次盐的买卖所赚的钱根本无法预支相提并论,人都是有弱点的尤其是在眼睛里出现了足够让人摇摆不定的价码之后,理智就渐渐无法随便自如的发回该有的作用,不过总督到底还是总督想到了自己万一拿不到这份好处怎么办?“你有这东西吗?”

“胡柳树为什么叫胡柳树,就因为他有这个资格叫胡柳树。”张涛突然说了一句看起来和此时他们正在谈的这件很重要事情无关的话,但又很有道理。

“什么理由?”总督显然是被张涛的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给勾起了兴趣。鱼上钩了。

“我是京城人士从我的口音就可以知道,我的谈吐举止也是从小就培养的,虽然我母亲很不喜欢我这种让我经常去和一些家境差的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可还是抹不掉我的天性,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私生子只是我父亲死了,母亲独自支撑罢了。”有时候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固然管用可实际上真正管用的还是真话,而且要把真话说的让人害怕。

此时的总督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在他的心里却在嘀咕一个父亲死了家族中人应该都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怎么还会有这么的钱除非还有另外的人相帮,怕就怕这个。总督大人目前为止虽然找人调查了他的底细,但还是不太清楚他的后面是谁是自己的政敌还是一些世家,毕竟皇权和世家的冲突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这点总督大人很明白。

“那好,这件事我会考虑一下的,你先下去吧。”张涛告辞。张涛离开之后一个人影从总督的背后闪了出来,是庄遥。那个总督府上少有人知的幕僚。

“你看呢?”

庄遥眉头微蹙略微沉吟,然后说道,“这要看您需要什么?这个人我并不是太清楚,很奇怪对他我有点看不透。”庄遥非常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有时候也会藏拙尤其是在总督知道之后对他或明或暗的表明让他安心为自己效命,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心而且时间过得越久庄遥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几乎就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当然随之庄遥也就会死了,不过这是以后的事儿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就看庄遥有没有决心去改变他,否则就算再怎么担心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