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渊将秋融带走了,湉姬松口气之余满是疑惑,想不通这个喜好男色的西泽渊为何对秋融产生了浓烈兴趣。
她记得西泽渊对海胤可是极爱慕的,如此,见到情敌不应该恨之入骨,想尽办法拆散他们吗,怎么反倒像是迷上了情敌?虽听说他也养有女奴,可他刚才明明表示了对秋融的瘦小体型毫无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人类女子进了兽界就绝不可能完整平安地出来,纵使西泽渊对她有兴趣,待他厌了,必会将其丢到兽牢里,下场终究逃不过轮奸。若是有人要从里面救她出来,那么一大群兽化人鱼为了自身的性福绝会拼了命地阻挡。
想到这里,湉姬神色松懈下来,缓缓勾起了快慰的冷笑。
西泽渊将秋融带到了寝殿,让男仆替她解开身上的捆绑,但并不解除定身术,就这样让她静立半空,绕着她缓缓转圈,那检阅的目光慢慢从不屑变为了疑惑。
秋融何曾被除了海胤以为的男人如此粗暴地碰过身体,失色的嘴唇簌簌发颤,绝望羞愤的赤眼也溢出更多的泪。可西泽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完全没有猥亵得逞的样子,反而是脸色铁青,眉宇尽是浓浓的诧异。
无可厚非,这女人身姿属上乘之色,如此丰满的胸器挂在细瘦的躯体上甚是撩人,一般男子直稍看一眼即鼻血肆溢,说明海胤的眼光和性向是正常的。
可他西泽渊难过地几乎要掉泪,因为,他生生盼着海胤是个恋童娈童的变态啊!
西泽渊一把推开秋融,不耐地朝男仆令道:[快将这东西遮上!]男仆便立刻又给秋融穿回了衣服。
兽王这一系列怪异的反应令秋融讶异不已,盯着西泽渊愠怒又寥落的脸,秋融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熊熊烈火徒然在心间升起。
西泽渊感觉到秋融芒刺般的目光,回头一看,就看到秋融脸上略带腹诽的笑意。他眉目一肃,怒道:[笑什么!]想起她被定住了身无法说话,便朝她一挥手,解除了她的定身术:[快说!]
秋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揉了揉被绳索勒青了的手腕,动作从容地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类刚被人侮辱过的样子。西泽渊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和刚才判若两人?刚生疑惑,秋融就发出慢条斯理的声音。
[海胤知道你喜欢他吗?]
西泽渊闻言,心就更烦乱了,那对狐狸眼紧眯成了一条线:[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你就不怕本王将你丢进兽牢里?]
秋融并不回避他阴戾的目光,答道:[怕,岂会不怕。]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过,你确定要将一个最了解海胤的人丢入兽牢,白白浪费探知他最私人一面的机会?]
最私人?西泽渊心一动,面上则是不屑一顾,鄙夷地笑道:[省省吧!这种伎俩早被人用烂了……]
[你可见过他害臊的样子?]
西泽渊身一僵,什么?害臊?他没听错吧?
秋融似能看穿他的心思:[是,我说的就是害臊。]她坐到旁边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肘撑扶手掌托腮帮地望着西泽渊道:[尤其在他突然发现你在看他的时候,他会假装没看到,可又藏不住欢喜,一边抿着想笑的嘴,一边假正经地干其他事,直将自己的脸憋地通红,都不肯望过来一眼……]
西泽渊脑一嗡!不知自己此刻的面目是从未有过的激动惊诧。这个女人说的,真是海胤吗?真是他心目中遥不可及的天神南海胤吗?!怎么可以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满口谎言!这绝不可能!]西泽渊厉声喝道,可面上却飘满嫣红,咬唇微喘着气的样子,分明是赤裸裸的心花怒放:[海胤他一身的男人味,岂会做如此扭捏的事!]
秋融兴味地瞅着西泽渊,道:[兽王忘了我刚说的话了,这是他私底下的一面,外人不知不奇怪。况且,他自己也说过,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像没穿衣服的婴儿……]西泽渊软软一扶墙[只能任由我摆布玩弄……]
西泽渊终于平静自己转回身时,脸还焕发着异样红光,双眼晶亮透明,嗓音更是又沙又软:[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真的像湉姬所说,用卑鄙手段……]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疑惑地盯住秋融:[你不是喝了媚药吗,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秋融早知如此,但直觉这件事不该让他知道,于是装傻:[我也不清楚。]
西泽渊却不是那么好忽悠,双眼变得锐利:[难道是你喝过太多,对你失了效?]
秋融手微微一抖,不屑道:[你若是怀疑我靠这种手段俘虏海胤,那你大可照此方法对他试试。]
西泽渊一下被说住,的确,他也不相信海胤会受媚药的迷惑,因为当年,他已用过这个方法……想到这里,西泽渊的脸上浮出一丝意犹未尽。
秋融没有错过他这一神情变化,装作顺口道:[看来,兽王是熟悉海胤为人的,那么……海胤可知你对他的心意?]
这次西泽渊的反应不再是怒眉瞪目,而是一脸的寂寞黯然:[他岂会不知……]
看他那模样就知,他和海胤的故事并不少,而且他那么痴迷,必定还发生过什么。真没想到,海胤不单只有过妻儿,与男人也有过一段……秋融眼里燃起了烈火,直接就问:[你和他,也曾亲密过吗?]
西泽渊一听,吊梢眼即漾起媚色,手轻轻抚起肩侧的头发,一脸的陶醉自得:[亲密……倒是有过一次。]
秋融心一缩,深吸口气道:[兽王不防说来听听。]
西泽渊瞥向秋融,看到她面容僵硬目含怒火,整一副嫉妒的模样,即快慰地哈哈哈笑起来:[得知自己男人被其他男人碰过,是不是比知道他和女人有一腿还令你嫉妒?]
秋融白他一眼:[谁说我嫉妒,我是生气,竟到了现在才被我知道。以后,他的事都不会令我嫉妒。]
西泽渊万分惊讶:[为何?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秋融却显得很轻松:[都已过去了。他的贝母已粉碎,我也喝了灭药,我们彼此已不会再生情。]
西泽渊无法置信,可回想从刚才到现在,秋融似乎并没表现出半点对海胤的痴情爱恋,谈起他们的情事,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陶醉羞涩,反倒他这个聆听的人好几次要酥软倒地。
西泽渊忽然想起湉姬说的话,又盯住秋融:[湉姬不是说海胤又要为你做傻事吗?难道你要告诉我,他也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习惯了为你做傻事?]
秋融低垂着眼睛,沉吟了下道:[虽然我们不再相爱,但仍视对方为重要的人,所以若是遇到什么事,我们还是会为对方拼命。如今,我们是好兄弟,他尊我为哥,以后都听我的话,依我行事。关于湉姬说的为我做傻事,我亦为此发着愁,本打算去找海胤说清楚的,却被你们劫持到了这里,所以,我自己也是非常着急,担心着海胤的现况。]
西泽渊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但想到这女人已不是情敌,心里顿时一阵舒坦,对她的防备也低了许多。
就在这时,殿外急匆匆来了个侍卫,向西泽渊俯首禀报:[大王,南宫火鱼南沧葵求见。]
秋融一听,顿知沧葵是来救她,心突突快跳起来,但脸上不敢表现。她不能毁了在西泽渊面前辛苦堆砌起来的轻松淡定。所以,当西泽渊又戒备地看住她,她就淡道:[他现在是我师父,湉姬当他的面带走我,他当然不会没良心地丢下我不管。]
西泽渊听了即一哼:[虽然兽牢你暂时不用去,但我兽界大门,你是绝不能踏出半步了。]
秋融听了,即皱眉问:[为何?你留下我有何意义?]看到他眼睛闪了闪,她便哈哈一笑:[你想用我引海胤?]
西泽渊装没听见,对待命的侍卫说了句:[将沧葵打发了,告诉他,这女人已属于本兽王了!]侍卫听命退了下去。
回转身,西泽渊便看到秋融在嗤嗤发笑,那模样令他很是不爽:[笑什么?]
[不,只是佩服你无所不用其极。]
西泽渊并没反驳,缓缓游过来,瞥她道:[难道,你不想看到他?]
秋融并未回答他,而是问:[你们多久未见了?]
[快两百年了罢……]西泽渊语气里透出淡淡沧桑。
[你们不是亲密过吗,为何从未听沧葵他们提起过你这号人物?]秋融看到他眼中闪过寥落,即道:[难道,你只是一厢情愿?]
西泽渊脸一涨,竖眉道:[一厢情愿怎么了?好歹我也尝过了海胤的嘴。]他没有看到秋融脸瞬间僵住,自顾自地又陶醉起来:[我还记得,当我趴到他身上,他并没有推开我,他的胸膛很宽线条很诱人,还有他的蓝色鱼尾,无不令我爱不释手……当我吻他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就要化成一滩水,差点就要溺毙在他的呼吸中……他嘴唇太软太甜了,被这样的嘴包住,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这时,他看到秋融眼睛赤红起来,不像是难过也不像是生气,而是像在兴奋,令西泽渊戒备地退开几尺:[你不是说不会嫉妒吗?现在怎么这副要吃人的模样?]
秋融无害地眯眯一笑:[没有没有,只是累了眼睛有点发直,你继续告诉我,你们还做了什么?]西泽渊没听见最后一句,她是用牙缝里挤出来的。
西泽渊娇羞地瞥她一眼,咬着手指犹豫道:[你真想听下去?]秋融很诚恳的直点头,只是那袖子里的手捏发了白。[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摸到了海胤的下面,感觉好坚实好有手感……差一点点,我就能坐上去,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总在想,究竟坐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和他做那档事时,他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像只野兽,用他那粗壮的……]
[大王!大王!不好了大王!]
忽然冲进来几个惊慌失措的侍卫,一下打断西泽渊的兴致,脸上立马挂起凶狠:[吵什么吵!没看到本王在议会吗!]
侍卫白着脸惶惶不安道:[大王!是那个南宫九王子来了!]
西泽渊一听,差点瘫软倒地:[真的是他?!]他又惊又慌地转向秋融,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情敌:[怎么办!他真的来了!你快帮我看看,我的仪容可有乱?啊!天啊~~~我怎么没穿衣服!……]
而这时,秋融从椅子上徐徐站了起来,那双赤红的眼眸,哪里还有刚才的澄清无害,而是透出了它最原始最****的邪恶之光:[看来,是时候做点像大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