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善于行动,但绝不盲动。一旦时机未到,藏獒只会像往常一样眯着眼睛,以一种懒洋洋的神态静观事态的发展变化,直到其有必胜的把握时,才会出手,而这时出手往往是一击致命。
战斗经验丰富的藏獒都知道,不出手并不丢脸,只要能抓住时机哪怕等再长的时间也值得。在待人处世中,有时明知道对方欲对自己不利,但由于对方藏得很深,表面上还无法看出对方的不义之举。这时你不妨向藏獒学习:假装糊涂,故作不知,这样往往可以起到麻痹和骄纵对手的目的,待对方得意忘形、蠢蠢欲动的时候,你恰好可以一网打尽,后法以制人。郑庄公,是春秋时期最先建立霸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霸主,是郑国国君郑武公的长子。
当初郑武公娶妻姜氏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寤生,二儿子共叔段。说也奇怪,大儿子寤生从娘胎里出生时,先出两足,最后出头,与正常的婴儿出生时先出头后双足相反,故取名“寤生”意思是“倒着出生”姜氏因生寤时受了一番折磨,又嫌他出生时与常人相异,总是心里不喜欢他,而特别偏爱小儿子共叔段。但是按照世袭原则,只能立长子为太子,将来以继承王位。姜氏因为讨厌大儿子寤生便在郑武公活着时候,建议废掉寤生,武公断然否决了她。
郑武公死后,寤生继承王位,掌握了国家大权。姜氏便与小儿子共叔段暗中商议对策。最后订下阴毒的计谋,欲夺取庄公寤生的王位,取而代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姜氏就要求庄公把一个叫“制”的城邑封给共叔段。庄公早就知道母亲想让共叔段当国君的想法,也清楚姜氏不喜欢自己这个长子,由于制地地位太过重要,便假装从关心弟弟安全的角度推辞说:制地险要,原属魏国,虢叔曾在那里丧命,封给共叔段不大妥当。见庄公如此说,姜氏不好特别坚持,便又要求封给一个叫“京”的城邑给共叔段。在这种情况下,庄公不好再推却,便同意将“京”地封给共叔段。第一个回合,以庄公让步而暂时告一段落。当时大夫祭仲曾加以劝阻,认为将“京”地封给共叔段,超越先王礼制,应该拒绝。
然而庄公却坚持说:母亲执意如此,不答应怎么能行。共叔段得封京地,自恃朝中有姜氏宠爱,又有京地的人力和物力,更不把庄公放在眼里。他不断扩充势力,欲和庄公抗衡。于是,大臣们又劝庄公早加处置,以免共叔段羽翼养成,难以对付。而庄公仍然假装糊涂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看吧。似乎对姜氏与共叔段的意图丝毫不知。不久,共叔段又把自己的势力扩展到西部和北部边境地区,公子吕对庄公说:现在应该动手了,不然,他占有的地方越来越多,控制的人力越来越多,就更难制服了。庄公继续装傻说:对国君不尽义,对兄长不亲近,土地越多,崩溃得越彻底。对于庄公近乎大撒把的放纵,一点防备也没有。朝中众多关心庄公的大臣纷纷劝谏,可庄公仍然不理,继续任共叔段恣意行事。这时,共叔段在外边更加紧了谋反篡位的步骤。修治城郭,集结兵力,整治武器装备,征调士卒和战车,准备偷袭都城。
姜氏在内也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并约好了具体的起事日期。至此,郑庄公才说:现在可以行事了。为了让共叔段与姜氏放心行事,庄公故意对外宣称要出行去朝见周天子,暗地里却命令公子吕统率战车二百辆去攻打京地。京地人早知共叔段不义,都背叛了他,纷纷帮着公子吕捉拿共叔段,共叔段只得逃往鄢地。郑庄公又亲自率领大军攻打鄢地。此时的共叔段早已是众叛亲离,只好投奔到共国去了。后来,共叔段见大势已去,便引颈自杀。剿除共叔段后,庄公又从共叔段那里搜出了姜氏写给小儿子的谋反密信,盛怒之下的庄公,将其母姜氏逐出京都,并发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郑伯克段与鄢”的故事。其实,郑庄公早就知道了共叔段和母亲姜氏密谋造反之意,其执意不肯讨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共叔段反叛之行尚未昭彰,轻易讨伐,恐怕会落得个凌母欺弟的不义名声。而其假装糊涂,故作不知共叔段的意图,完全是为了麻痹和引蛇出洞。最后的结果是,共叔段众叛亲离,郑庄公又显得仁至义尽。这便是郑庄公后发制人的智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