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天使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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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岁的爱情

文/胥加山

儿子自从上幼儿园大班后,天天显得异常兴奋,放学回来,他一改以前看动画片的习惯,而是等着我们回来,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们他班上两位女同学的情况,从她们中午吃几碗饭,说到老师喊她们回答了几次问题,以及她们如何陪儿子游戏……儿子滔滔不绝的同时,脸上也溢满了幸福。起初,我们没有在意儿子的心理变化,以为这是小孩子在闹着玩。

直到一天去吃肯德基,妻神采飞扬地问正埋头吃鸡腿的儿子:“宝宝,在你心中,谁最美呀?”儿子的回答令我们大跌眼镜。我们原以为他会说他母亲最美或他老师最美。孰料儿子脱口而出的却是两个小女孩的名字——张怡宁和张薇。妻似乎不甘心自己在儿子眼中的地位下降,诱导着他:“她们怎么成了你心中最美的人?她们美在哪里?”儿子被诱导得有些不耐烦:“反正我就觉得她们最美!”我和妻好一阵哑笑。

5周岁大的儿子有了自己“倾慕”的对象,我担心他心理的早熟或受电视的影响,于是还给他讲解了一则关于爱情的童话故事,结果儿子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儿子的“爱情”使他的学习和生活改变了不少:他再贪看动画片,只要我们一提及他“倾慕”的两个女孩现在在做什么时,他立马关了电视,比我们平时对他的呵斥见效多了;他的字写不好,只要我们一说那两个女孩的字写得如何棒,他就一改常态,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了起来……张怡宁和张薇成了儿子心目中的“女神”,令我止不住好奇想进一步探求童心的爱情。

一天,我送儿子去幼儿园,我和儿子的老师开玩笑,说出儿子“倾慕”的两个小女生的名字。老师被逗笑了,摸摸儿子的头,对我说:“不得了,爱上了,还看中了两位!”我还未来得及接过老师的话,儿子却把自己的想“女神”领到我面前,向我介绍,这位是张怡宁,这位是张薇。看着三个孩子天真的笑脸,我抑制不住蹲下身来,说了几句小朋友要团结友爱的话语。谁知,两个女生说了一声“叔叔好!”紧接着补了一句:“胥源(儿子的名字)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小帅哥!”说完,三个孩子一蹦一跳玩起了游戏,而我和老师差点笑噎了气。

关于儿子5岁的爱情,最有意思的事是,张怡宁和张薇的生日都在上学期间,她们的生日是在班上和小朋友集体过的。张怡宁生日那天,儿子一回来,便兴高采烈地讲起了张怡宁过生日的热闹场面。他说他为张怡宁唱生日歌声音最响亮,张怡宁奖给他一块最大的蛋糕!看着儿子快乐的劲儿,我们也被5周岁的“爱情”陶醉了。可儿子说到最后,竟然神情黯然起来,问我们,他的生日为什么不在上学期间过,他也要听张怡宁为他唱生日歌,他要把最好的一块蛋糕奖给她!儿子的问话,让我们不知如何回答他。

儿子的生日,我为他买了一块大蛋糕,虽说是在暑假的家里过的,可我仍不忘逗儿子,提醒他,要不要留最好的两块蛋糕给张怡宁和张薇?儿子点头夸我——“爸爸,你真好!”和儿子约好,下午把两块蛋糕送给他的两位“女神”。孰料,下午他一觉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像是在做梦一样把两位“女神”的蛋糕消灭掉了,解了自己的馋。我偷偷告诉妻,她笑得直掉眼泪,止不住说,5周岁的爱情真有乐趣!

后来,在和儿子的一次游戏中,我才了解到5岁的爱情是怎样建立起来的——上小班时,儿子吃饭慢,老师常安排吃得快的张怡宁和张薇喂儿子吃饭,久而久之,他们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情意;儿子上中班,珠心算学得不错,他常教落后于他的张怡宁和张薇如何拨珠心算,时间一长,他们的情意又加深了……

5岁的爱情,虽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甚至连边都扯不上,然而成人的爱情若有5岁爱情一半的纯洁和童话色彩,我想,爱情的美妙会更令人流连忘返。因为5岁的爱情盈满了人之初的善良、互爱、感恩、童真和纯洁……凤仙花的忧伤

指甲姑娘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要试图拯救她的圣女,

她曾毫无顾忌地信任我。

在某天又吃冰的时候,

她递给我一张两个手掌大的画片: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看,我就是做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