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2002年大学生最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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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逍遥还是拯救?

汕头大学 夏云。

历史是那个一定会落下的大幕,是冷眼旁观的归宿。它是淘沙的大浪。冲去刀光剑影、恩怨情愁。凋谢了美人,落寞了英雄。折了戟、沉了沙,静静地看着一幕幕的悲喜剧尚未演完。你还未看够这人间风景,就失去了来时路,走上不归途。而历史依然在哪儿,等待下一个进入它的掌握中寻找的人,巍然永立在那儿。

生命在历史面前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种一往而永不再现的悲怆感、那种处处是家处处无的失落感,那种美人下犹歌舞,人间没有我之广厦可欢颜的痛苦感。像一个影子,紧紧跟着你。逃不了,脱不离。烙进心里,烙进血液里,成为一种决定生活态度和信仰的性格。是谁说的?性格决定命运和道路。

于是一部分人选择了寄啸山林。诵书,赋诗不论世事。希冀在逍遥中养我浩然之气,与天地相往来。以我之精神充塞于此间。寄身茫茫广宇之下。我是我自己的主宰,我是一切的一,我是一的一切。张扬个性。追求自我的释放和期盼的自由。哀愁泯笑之。但求我如青鹏,哪问世间寒霜冻我心。不得我志,则独行我道,击节而歌,挥剑而舞。生当尽欢,死当如尘。红尘何事何人牵动我心。

而另有人,哀民生之多艰,勤勉以修身。情愿寄身纷繁世间。拼将******,求得万世功。知不可为却为之,不以身为累。身在江湖,心在王都。以人人皆可为尧舜为宗旨,抱有一人不成佛,我绝不为佛之信念。以己之情度人之情,以他人痛为我之痛。铁肩担道义,统天下之豪杰,怀百姓之心为自己心。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在尘世穷响尽声。身与影竞走。虽遭寒冬雪霜,不以之为苦。但求这个苦恋的地方处处有歌声在飘扬。

原来“人”字真的有两种含义,可以挺立天地间,造化在我心中。可以是双脚踏紧地面。望身边匆匆过客,我渐渐混入人群之中。

我不喜欢论他人是非,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谁的生活或态度。但是我还是偶尔会忍不住地思考。尽管毫无意义。你不能否认山林边、泉崖畔那呜咽的箫声不是一种关怀,为自己,也为别人。你也不能否认,那宦海沉浮,碌碌终日的匆匆脚步不是一种冷漠,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命运由性格决定,历史却又无情地卷走这个性格决定了的人。这个“人”怎么写,怎么演绎,谁能说清?也许功过真的只有历史才有资格去评说。但是我怎么还是坚持要自己相信:不管你是逍遥还是拯救,都不要灭了心中的火。血终是热的,在你我的心中会为他人也需要为他人留下一个温暖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