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猛地抓住村长:“你想想,那天乔二指的人,还有谁?”
村长吓得体如筛糠,绝望地自言自语:“指的人,有我,有我啊,第一个指的人就是我啊。”说着,村长已经堆在了地上,突然,他抓住师父的腿,“袁师傅,救我,救我啊?”
师父蹲下来:“村长,你冷静点,现在你告诉我,除了死的俩,除了你,还有谁,好好想想,一个都别落下。”
村长擦了擦额头的汗,一会儿的功夫,村长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了。我伸手扶起村长:“村长别急,有我师父在,肯定会保护你们的,但你得好好想想,那些人到底还有谁,我师父才能出手相助啊。”
村长金福稍微平静了一下,想了想,说:“有金宝饭、二得瑟、好像还有东头的周大膀……”
师父点了点头:“村长,你一定得想全了啊,人命关天,不能疏忽。”村长还在努力地想:“啊,好像还有宁家老嫂子。她跟林老师相处的非常好,林老师被害,她非要去抓凶手报仇,那天她也去了,乔二指的人当中,有她,我想起来了,肯定有她。”
我吃了一惊,连忙问:“村长,你说的宁家老嫂子,是不是宁晓月她妈?”
村长点头:“没错,就是她。”
我顿时傻了眼,心想:“晓月从小没了父亲,我不能再让她失去妈妈。”我抓住师父的手:“师父,你得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看来乔二下面的目标肯定就是他们啊。”
老头师父定了定神:“放心,以这两天的手段看,乔二下手最早也得今天夜里,我们还有一白天的时间准备,我们先回去,好好想想对策。”说完径直走出院子,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我和木棍儿赶紧跟着,背后传来村长的哭腔:“你们得救救我啊……”
我们三个回到宿舍,团团围坐,师父沉默良久。我们俩看着他,都等着师父拿主意。后来师父一拍桌子,跟我说:“徒弟啊,我本来还想抽点时间教你些本事,看来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木棍儿有点基础,可以帮我分担些,咱们三个得摆下阵势跟他们死磕了,到目前为止我还确定不了对方的底细。”
木棍儿一见师父如此器重他,忙站起身,拍着胸脯说道:“袁师父,放心,有啥用的着我的,尽管吩咐。”
师父点点头:“光有咱们三个还不够,还缺个人。”
我不解:“还缺人?也没谁了啊。”
师父说:“咱们玄宗法术的弱点就是杀伤力不强,只能限制,不能制敌。我们缺的就是能杀善砍的人。”
我愈加不解,“难道师父有了人选吗?”我心里正嘀咕。师父点手叫我:“去守卫室,把卫猛叫来。”
“谁?卫猛,哦,他倒是能杀善砍,可是他也没学过法术啊。”
“卫猛战场上杀敌无数,满身血腥,杀气十足。这本身就是一个恶汉,再加上他那把战刀,更是嗜血,这二者结合,就是活脱的一尊煞神,现在虽然年纪大点,但身体没问题,另外我要的就是这煞气,用来驱鬼再好不过,所谓猛鬼怕恶人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你想想,那天乔二掐住你,是卫猛救了你,那可能就是他的煞气吓跑乔二的。”
我仔细想了想,的确,那天我被掐的马上窒息,忽地脖子就轻松了。我点点头,马上出门去找卫猛。
我走进守卫室的时候,卫猛正在擦那把战刀,进屋后顿感冷气袭人,看来这煞气真不是盖的。卫猛见我进来,报以他招牌的微笑,随着嘴角的上翘,脸上的刀疤随之扭动,别提多别扭了。
我上前拉住卫猛:“跟我走,我师父要见你。”
我和一脸不解的卫猛走进宿舍,卫猛还是拎着那把嗜血的战刀。这卫猛倒是很尊重师父,见了师父忙行了个礼。师父让卫猛坐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卫猛听了后两眼放光,像这种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对打打杀杀的喜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特别是卫猛听说他对于守护村子的重要性后,更是欣喜。只是他这人从不大喜大悲,高兴了也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组成了抗鬼小分队。
我很激动,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宣布:“内什么,我宣布,上沟村抗鬼小组正式……,嘿嘿,师父,您请您请。”我正说着,突然看见师父老头翻着大眼珠子正斜楞我。于是我见风使舵地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师父。
师父腆着肚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我宣布,上沟村抗鬼小组正式成立。”我在底下也不敢笑,这不着调的老头。
师父坐下后,正色道:“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得做些准备了,我观察肯定是有厉鬼上了村民的身,然后控制村民去自杀,在村民的鬼魂出窍的时候,再强制把鬼魂带走,这个厉鬼,不一定是乔二,他被我酒坛封住,元气不太可能这么快恢复。如果是有别的厉鬼,更说明这里面有更大的阴谋。”
我灵机一动:“师父,我看木棍儿的符对付女鬼挺厉害的,咱们在村里多布些符就行了呗。”
木棍儿摇摇头:“我那符法力不够,对付一般的鬼魂还行,对付厉鬼可不灵。”
师父点点头:“木棍儿说的没错,这样,我来画些符。”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沓黄纸,裁开来,磕破中指,在黄纸上刷刷点点画了起来。我看上面的道道七扭八歪,还不如木棍儿画的好看呢。
木棍儿倒是很敬仰地看着,眼神里透着钦佩。师父画了十来张,说:“差不多了。这符咒只能起到不让厉鬼近身的作用,要想收付厉鬼还得我们去跟他们近战。我们现在兵分几路,把这拒鬼符贴到每家的房门和正堂。贴完回来咱们研究下一步行动。木棍儿去金宝饭和二得瑟家,我去村长和周大膀家,卫猛心粗,就留守学校,随时听候调遣。宝贝徒弟,你去宁嫂家。”说着,师父冲我挤了挤眼。我心里暗笑:“我这老不正经的师父还真是个活宝。”
卫猛留守,我们三人走出房门,挨家去布符。我拿着符径直去往晓月家,心里一直担心。不知道晓月一家能否度过此劫。
我走进小卖部,宁婶和往常一样,在柜台里坐着。我走过去:“宁婶你好。”别人都叫他宁嫂,我就改称宁婶。宁婶笑了笑:“萧老师来啦?”我搬了个凳子,到房门下面,踩了上去,抬手“啪”贴上一张拒鬼符。我看着疑惑的宁婶,故作轻松地说:“宁婶,最近村里不太平,袁师傅说贴上一张符咒,能辟邪免灾。”
宁婶哦了一声,这时,晓月闻声走了出来,一见是我,喜笑颜开,大眼睛弯成了月牙。我问晓月:“你家正堂在哪?”晓月指了指后堂。我让晓月带我过去。晓月点点头,带着我走向后堂,原来她家的小卖部是在前面的房子,中间隔着一段走廊,是通往后堂。后堂有三间房,晓月和宁婶分居两边,中间是正堂。
正堂的房梁比较高,我踩着椅子也够不到,就在上面又摞了一张椅子,椅子摇摇晃晃,我让晓月在下面扶着。我颤颤巍巍登上椅子,把拒鬼符贴好。我准备下去,往下一看,晓月瞪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正往上看我。我心里一动,脚一软,蹬翻了一张椅子,摔了下来,晓月见状惊叫了一声,过来扶我,我由于惯性把晓月也带倒了,直接被我压在身下。我深怕晓月被我压坏,我手肘死死抵在地上,算是没把我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即便如此,由于惯性,我俩的身体还是来了个全面的接触。我的胸感受到了柔软,我的嘴也正压在她的嘴唇上,我只感到软软的,香香的,我不由地还悄悄舔了一下,一股莫名的舒畅通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