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孺子牛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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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尹山湖边赏月

尹山湖总是以特有的魅力吸引着人。

中秋节临晚,我与家人早早地到了尹山湖边赏月。

我俩坐上面东、临湖钢椅时,落日余晖正把周边的花草、树木、湖波、湖岛,以及包括我俩在内的游湖之人染上了玫瑰色。身处金风送爽中,面对细浪推动的实景,闻着丹桂飘来的幽香,让人真惬意极了。

随夜幕降临,一批批的人聚到了尹山湖边。利于观赏之地早已难找座位,许多人就以自带席子铺坐起来。在这湖光迷人、沁人心脾的地方,人们尽可以放松、小憩。那张张绽开的笑脸在展示,刚刚熬过了溽暑的人们,就像我俩一样珍惜着这将要来到的花好月圆夜。

夜幕悄悄拉下。清新一片的尹山湖周,又到了流光溢彩的时光。湖岸若霓裳,湖面泛彩波,湖岛更谲奇,宽广的场地上很多人在跳舞,围坐的大树下有几位在拉琴。当然,大多数人是在注视空中,等待着明月几时有?其实,圆月已在,气象预报说当晚6时就能看到今年最圆的月亮。报上也载,中秋夜多云,料是浮云伴姣月。

时光过,不见月,我亦焦虑地注视前方,那片璀璨灯彩上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这如盘中秋月,莫非真被浮云挡着?

四处仍处在飘动暗香的色彩中,舞曲声、琴声、笑语声还是溢满湖面,本是到湖边休闲,人们是不肯早着离去的。

6时55分,期待着的人们看到天空中的浮云有了松动。那云在慢慢移开,向着西北飘去。浮云现出缝,月亮露了脸,不过她仍是羞羞地蒙上一层如水轻纱的。

赏月人见到了最圆月,自然都沉浸在欣喜中,尽管还远未达到皎月当空时。于是,场地上响起《月亮走,我也走》的舞曲,大树下唱出改动歌词的“蓝蓝的天上浮云飘,浮云上面月亮也皎……”的歌声,趴在席上的孩子也在诵读“月亮堂堂,挑过凉棚……”的歌谣。

浮云、月面相交移动,使得月亮时隐时现,加上地面的五彩缤纷,已经叫人难以分清是浮云追月,还是月推浮云了。

湖周灯彩尽情闪烁,天上之月却蒙得迷糊。然怎怪月儿?古人早说:“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们还是释然了,仍是欢乐、仍是期待。终于到7时25分,浮云被风吹散,撩去面纱的月亮才变得明亮起来。不久,灰蓝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开始熠熠闪光,给岸周、湖面、湖岛又罩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与家人站到水边护栏,直面众彩拱卫、明月朗照下的尹山湖水面,我看到那不停闪动的粼粼水波上极像是有千条万条金蛇、银蛇在狂舞……

此刻我想,若还能登艇环湖一游,上岛进小屋、凉亭停坐片时,又带凉意、披色彩,怀点对岛上那只鹰隼和那条游蛇的心惊走走,恐怕更会是妙不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