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孺子牛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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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放飞风筝

和煦的春风徐徐吹着。金鸡湖现代广场边的绿茵上散满了人群,无数鲜艳的风筝在空中悠荡。

“爷爷,看我的!”泥鳅般蹦跳的小孙儿笑声不停地拉起那只山鹰风筝直奔。这孩子一会望天,一会看地,一会儿又得频频扯线,没多久,这亲亲宝贝也就被弄得手忙脚乱地剧叫。

我和爱人在绿草间坐着,身旁摆满了为小孙儿准备着的小吃、饮料。

孩提时我们也是放过风筝的。不过那时我们是在坎坷的阡陌上空放,飞起的是自己纸糊的拖着稻草尾巴的土式风筝。可如今飘飞的风筝和周边的环境与往昔是不能同日而语了,就连这来往于现代广场的路程也是由着私家轿车代劳的。

趁着小孙儿仍在奔跑,我不禁仰视起放飞着众多风筝的多彩多姿天空:蝴蝶舞,蝙蝠翔,金鱼头儿摇;蛇身抖,龙体摆,宫灯流苏飘;蓝猫窜,小狗跳,福娃个个笑……这些色彩和形态各异的风筝飘动在空中的不同层面上,那鲜明的色、律动的韵让广场周边的天空、大地、湖面紧紧地结合了起来。

到草坪放飞的人有着各种组合。有单个独放的,有合家放的,有父母带子女、祖父母带孙辈放的,还有对对情侣坐于背静处共同扯放的……

4只串连的大风筝是两位银发满头的老先生放飞的。我看到轮上掌线的那位正全神贯注地远眺着,两脚来回走动,拉线时紧时松,使得那串悬在高空的风筝始终飘得稳稳当当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两位是随大学毕业后到园区工作的子女来苏州定居的。他俩老有所乐,常到金鸡湖畔串放这几只称作大三角、白企鹅、大花脸和笑脸风筝的。趁着风筝稳定,一位老先生望了一下近处的粼粼金波,脸上不无自豪地对我说:“我们已是新苏州人了!”

一位老人在引人注目地放飞着一只运动风筝。看起来他要有70余岁了,穿着印有风筝俱乐部字样的运动服,身后挂了背包和风筝袋,双手正在专业地操纵着风筝的两条拉线。他不时变换着手中线,使得风筝在空中不停地上下翻转,让人们听到了呼啦啦、呼啦啦的响声,看到了那条多色长尾旋出的生动圆圈。

在满天飘忽的大风筝下低飞的是极小的沙燕风筝。几个拉住牵线的幼儿在蹦呀跳着,那专一的童真使他们全然顾不得了帽子反戴和裤腰滑臀……

是啊,到这充满神韵的金鸡湖畔亲近自然那是叫人最高兴不过的了。望望四周吧,那些放的、叫的、奔的、看的老老少少们,无论老苏州人还是新苏州人,与其说是在放风筝,倒不如说是在放飞着自己的心情。再把这些放飞汇合到苏州第二届国际风筝节中去解读,那这还不是在放飞理想、放飞明天?

下午5点,太阳笼上薄薄幕纱,云淡了,风轻了,金鸡湖畔水的清美、岸的秀丽,以及人的欢娱已完全融合成了一体。一只只的风筝开始收线了,我们的小孙儿与其余的孩子仍还余兴未尽。他们面对着缓缓降落的风筝说出了几乎相同的话语:“明年再来放,再买只好点的风筝!”自然陪同的大人听着,个个都是笑呵呵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