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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及时烫伤

欧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不作他想地如实回答:“她没在我面前写过字。”

箐岚听到答话的同时也将手里攥着的冷金笺往袖管里塞,她心里盘算着既然邀她之人让她一人独往,这件事叫多人知道反而不好。

箐岚思虑着该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去探一探宋清婉的低,这时又听见欧阳叨叨着煎药的费神。

“这药我替你煎好了,再替你送到清婉屋里吧。”箐岚一边说着商量的话一边已经结果药炉和蒲扇,将他往外赶。

见欧阳还在犹豫,箐岚边推他边说:“难不成你还真要将这儿点了不成?”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欧阳终于被说动,箐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随着欧阳一个转身而提起,“又怎么了?”箐岚僵硬的堆笑,差点失口叫他小祖宗。

又看欧阳故作委屈的模样,真有点叫苦。

箐岚递给他一个,”你说吧“的眼神,谁知欧阳竟摸着后脑勺憨笑起来:“那个,主人,这药你一定要记得按时送到啊!”

箐岚的白眼球都快在心底翻不回来了,可表面上还是挂上她甜甜的经典微笑,笑的欧阳瞬间心底发毛,主人情绪好像不太对,心想脚下抹油快点逃。

没逃两步,头虽不敢回但嘴上还念着:“记得啊!”就加速地去无踪了。

天知道箐岚多想拿起手里的蒲扇就朝他丢过去!

箐岚安抚下烦躁的小心脏,手上做起任劳任怨的“苦力”,心下体恤了万千劳苦大众的不易。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火候煎药!

趁着空闲下来,箐岚打算在今天的”一百遍“历史上多加练习,这次的练习由于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更少了白天的心浮气躁,心神的凝聚加上运用那些日子记下的心法套路,灵力的凝聚变得轻松不少。

本想回到自己住处的欧阳,不知不觉走进了”雅轩阁“。

他往宋清婉的住处望望,没亮灯,应该是还没醒吧,欧阳这样想着就收回了张望的脑袋,想着来都来了也去看看红玲,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刚回头,正好与迎面来的宋清婉撞个满怀。

宋清婉看清对方是谁后,立刻“哎呀”的应声倒地,等着欧阳的搀扶。

欧阳看见倒地的宋清婉,他纳闷的同时“咦”一声,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扶起她,“清婉,你还好吗?”体贴备至的关怀,

“我没事。”宋清婉温婉柔和的笑答。

欧阳发起心头疑问:“清婉,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外面?我还以为你睡下没醒呢?”

“我睡了一会儿,胸闷难耐,就出来透透气。”清婉说的自然平和,欧阳自是不会有质疑的想法。

宋清婉露出好奇的神态:“欧阳,那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欧阳一拍脑袋:“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好些了吗?”他不太好意思挠着头继续说,“本来去替你抓些药去煎好送来的,可是我笨手笨脚的差点把煎药的地方给点了。”

宋清婉含蓄的露出一点笑意,接着捏着手绢的素手抵了抵鼻翼,笑意收敛后细腻的目光辗转的落在欧阳脸上。

欧阳愣神,转而挠头,眼睛吧嗒吧嗒盯着宋清婉,不假思索的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宋清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低下了头,半响才想起要打破僵局:“后来呢,是谁收拾了你弄下的残局?白瞎了药斋的药了!”她微微偏侧头看向欧阳,笑意肆起地打趣他。

欧阳刚开始细致认真回答:“是主人收拾的,她说她来替我,就让我先回来了。待会给你送药来,对了,她还向我问你呢。”再一想在意识到清婉的打趣,竖起食指朝她直点,“好啊你,敢嘲笑我!”

宋清婉清脆如银铃般的“咯咯”笑声在雅轩阁内回荡,欧阳言语制止不了,开始挠她,“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一边挠一边追,“你别跑,别跑,看我抓住你真么惩罚你!”

宋清婉边跑边笑:“你要怎么惩罚我啊?”,她步子轻盈“咯咯”地笑个不停,只有欧阳最后求饶,“不闹了,不闹了,我跑不动了!”

宋清婉才回忆起欧阳的话,箐岚要来送药……还问她?

“箐岚都问我什么了?”

“其实也没问什么,就是提了一句问我见我你写的字没。“欧阳随口答着。

宋清婉脸色微微一沉,欧阳却没有察觉。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她心里紧了紧。

“自然是回答没有啊,你不曾在我面前写过字啊。”欧阳好笑的说,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让宋清婉悬着的心放下,松了口气。

一阵晚风吹过,凉意透彻心底,欧阳及时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像是想到什么,转向欧阳说:“瞧你,满头大汗的,这个天夜里凉的很,最容易生病了,去我屋里待会儿吧。”

欧阳“啊”的声音拖得老长,一脸吃惊的看着宋清婉,“这不太好吧,这都晚上了,你这闺房我还是不进去的好,免得招惹闲话,坏你名声怎么好?”

宋清婉笑道:“只是进屋喝杯备好了的姜茶,怎么就招惹上了闲话,坏我名声了?莫不是还在为我先前说的话置气吧!”

欧阳立马变了态度:“男子汉大丈夫,哪就有你想的那样小心眼了!去喝杯姜茶就是!”说着提步就走,又想起是去宋清婉的闺房,停下来让她先走自己再更过去。

宋清婉走在前面,在欧阳看不见的地方用指甲划破了拿笔的手腹。

先前来的时候太匆忙,没顾得上细看,闺阁不大,由帘子阻开一分为二,里面是卧室,帘外是小厅,还有张圆木桌,旁边还有张贵妃榻,榻前案几上放满了书卷,小厅向里还有删布帘门。

“你坐在这儿等着,我去后面取姜茶来。”宋清婉将他安排坐在圆木桌旁坐下,自己去布帘门后取姜茶。

欧阳摸摸后脑,安分的坐着干等,左看看右看看。

到处挂着名画,他起身观赏起来。

门没关,晚风一阵一阵送来,卷的案几上没合上的书页向前翻了几页,看书的人好像在上面做满了笔记,欧阳想走近帮忙整理的时候,宋清婉正好端着姜茶走出来。

“你在干什么?”宋清婉的声音有些尖利,吓得欧阳顿住转身看她,不好意思的挠头,“风把你的书都吹乱了,我想着帮你整理一下,还没来及呢你就出来了。”

宋清婉探究的眼神扫过此时傻傻欧阳,好像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欧阳连连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说着激动地走到宋清婉面前,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宋清婉“噗嗤”的笑开了。

欧阳“嘿嘿”傻笑的挠着头,“看你这么在意这些书,这些书一定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出门在外,这些书是家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你出自书香门第,令尊怎么会将你送来崆峒学武呢?”

“本来父亲教育子女,男儿读书志在报国,女儿读书修身养性,可我自幼身体底子差,大夫说若长此以往活不过三年了,经一黄眉老道指点,来崆峒练武。”

“黄眉老道的话可信吗?”

宋清婉笑着摇头,她不知道,可能真的活不过三年。

“你的手……”欧阳才瞥见清婉红肿颤抖的手,“我看看!”他拉过她的手细看,像是被烫伤的,还有利器划破的口子。

“前日里没拿稳杯子被茶水烫伤的,不打紧。”宋清婉想抽回手,但欧阳拽的太紧,抽不开。刚刚盖着几层棉布才浇上开水,又拿冷水冰过,应该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烫的。

欧阳关切的问,“既然烫的有些日子怎么也不敷药。”紧接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去药斋顺便拿的,也不知道就这么快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