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圣女也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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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哈哈哈!闻人雅月,小凝儿现在已在我手,你是夺不回去了!”纳兰晨昊的眸中闪着锐利的光芒,冷笑着说道。

从慢慢从纳兰晨昊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对着城下的闻人雅月说道:“闻人雅月,你回去吧。我已经决定要嫁给纳兰晨昊,你就放手吧,不要再痴迷于我了。”

“凝儿妹妹!”看到我现身,闻人雅月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几近疯狂的神采,他狂乱地大笑着:“嫁给纳兰晨昊?哈哈哈!凝儿妹妹,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他突然足尖一点,身子在一个几个快速的旋转之后,已经站到了城头,逼近了我跟纳兰晨昊的面前。

他二话没说,伸出大掌便击向纳兰晨昊。纳兰晨昊也不甘示弱,与他交起手来。

只看到剑光逼人,刀光闪烁,两人的身子不停地在空中飞掠,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同时还向对方的身上发动着攻击。

他们的攻势太过凌厉,让我忍不住想闪躲,可是还未来得及躲开,我的腰便已被纳兰晨昊揽住,他一个纵身,便跳到了闻人雅月的背后,冲着他的后背发出了狠毒的一掌。

看到他那阴狠的掌风,我不免有些担心,这一掌若打到闻人雅月身上,必定会造成严重的内伤。

闻人雅月的耳朵迅速地动了一下,然后在那掌风还未到达他后背的时候,身子迅速地腾空而起,然后从衣袖中甩出一串飞刀击向纳兰晨昊。就像他的后脑上长着眼睛一样,他射出的飞刀每一把都直直地射向了纳兰晨昊。

在纳兰晨昊举刀与飞刀搏斗之时,闻人雅月突然用力发出双掌,飞速地向纳兰晨昊击来。

不知纳兰晨昊是下意识的,还是故意,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被推到了闻人雅月的面前。闻人雅月乍看到我,深感吃惊,可是已经来不及收回双掌,他的双掌着实地击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就像被刀搅一样地难受,冷汗不断地自我的额间滑落。

心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宝贝,这一次妈妈是不是没有保护好你?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此刻我的心中好恨!恨闻人雅月的双掌,恨纳兰晨昊将我置于危险之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更何况是我与纳兰晨昊的关系甚至连恋人都称不上,所以危险来时,我便成了他的盾牌,被他推到了危险的浪尖。

爱,原来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的心这一次真的死了,我还能相信谁呢?

除了我的渊,还有谁会爱我如宝?

我咬着牙瞪视着那两个惊慌失措的男人。

“凝儿妹妹!”闻人雅月疯狂地冲到我的面前,紧紧地抱起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我。

“放开我!闻人雅月,我恨你!”我愤恨地瞪着那双载满了悲痛的眼睛,心痛地怒吼着。

“不!我不放!凝儿妹妹,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闻人雅月急急地向我解释着。

我捂住了耳朵,将头扭向一边,不愿听他的。

此时纳兰晨昊也冲到我的面前,想要将我从闻人雅月的身上夺走。“小凝儿,对不起。”

我冷冷地瞪着他,失望地大吼着:“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就能挽回一切吗?纳兰晨昊,我对你好失望,原来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你用来争夺天下的一枚棋子吗?”

“小凝儿,你不能这么说!我爱你啊!”纳兰晨昊痴狂地说道。

“不要再说了!”我紧捂着那剧痛的腹部,对他们两个人大吼着:“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两个!”

“不能!小凝儿,你不能恨我!伤了你的人是闻人雅月,并不是我!”纳兰晨昊慌乱地冲上前来,急切地问道。

“纳兰晨昊,是我太天真了,还是你心机太深?闻人雅月伤的是我的身,而你——你伤的是我的心。你到底懂不懂?你伤的是我的心啊!”我凄怆地大笑着,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可悲。

“凝儿,我们走。”闻人雅月心痛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一个纵身,便从那城头上快速地飞落。

“不要!小凝儿,你给我回来!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夺霸全天下了吗?”纳兰晨昊不甘心地怒吼着。

“天下?天下!哈哈哈!”我疯狂地笑着,为了他的话而狂笑起来。如此时候,纳兰晨昊的心中最关心的依然是他的天下。原来他的本性并没有变,他依然是那个充满着野心的男人,依然是那个欲独霸天下的男人。也许他的心中对我有爱,但那份爱并不足以让他放弃他的野心,放弃他的天下。

纳兰晨昊飞身上了一匹战马,向我们追来。

闻人雅月挥了挥手,那驻扎在城外的数万大军便将我们紧紧地保护起来,他们奋勇地冲上前去,阻拦住了纳兰晨昊所率领的辰星国的兵卒。

“凝儿妹妹,我们回家吧!”闻人雅月搂着我,痴狂地说道,“这些日子,可想死雅月哥哥了。”

“闻人雅月……你……放开……我……”我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此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的心已被他们两人伤得遍体鳞伤,再也不完整了。

渊啊渊,你到底在哪里?

你可有看到凝儿现在所受的伤害?

在这个浩翔次大陆,我到底还能相信谁?

泪水疯狂地自我的眼角滑落。

闻人雅月那妖冶的双眸此刻凝满了心痛,他紧搂着我,不断地说道:“凝儿妹妹,你永远都只能呆在雅月哥哥身边。”

腹部一阵剧烈的翻搅让我不由得拧紧了双手,我颤抖地声音说道:“好痛!”

“凝儿妹妹,你坚持一会儿,我这就带你回宫。”闻人雅月飞身上马,挥手拍打着马身,让这匹白驹一路飞奔着,向着妖月国的王宫奔去。

他虽然这样安慰我,可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等得了。只感到一股温热的鲜血自我的腿间流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看到闻人雅月正紧张地握着我的手。看到他那双充满了心痛的脸,我冷冷地说道:“闻人雅月,请你出去!”

“凝儿妹妹,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失去宝宝的。我是无意的啊!你原谅雅月哥哥,好不好?你想要宝宝,雅月哥哥会给你的。”闻人雅月伸出一只手,轻抚着我汗湿的额头。

失去宝宝?

看来我是真的已经失去他(她)了,失去了我与渊唯一的联系。

我最害怕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这要让我如何接受得了!

自渊死后,唯一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支柱已经消失了,彻底地不见了。

“滚!你给我滚!”我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指着门外对闻人雅月说道。

此刻,我不要再见到他!

见到他,只会让我想起他就是伤害我宝宝的凶手。

“凝儿妹妹,你不要激动。你不要见雅月哥哥,雅月哥哥会离开的。”闻人雅月那双美丽的妖冶眼眸,此刻再也见不到一丝光彩,忙乱地安抚着我。

“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冷冷地说道。背转过身子,我不再看他。心痛莫名,我用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腹部,在心中默默哭泣着:“宝宝,你真的走了吗?原谅妈咪,没有保护好你。”

“凝儿妹妹,我走了,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要太难过了。以后,就让雅月哥哥来爱你好了,宝宝还会再有的。”闻人雅月在走出宫出的时候,仍然不放心地安慰我。

他说他会爱我!

哈哈哈!

爱?

我还会再相信吗?

不会了!

我冷沛凝不是傻瓜,不会在被如此深深地伤害之后,还去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语。

渊,没有了宝宝,我还能靠什么来思念你啊?

直到眼泪流干,我才疲倦地睡去。

睡梦中,耳畔似听到声声叹息,是那么地幽怨与哀凄。

由于失去了孩子,我的身体异常虚弱,这几日,闻人雅月派御厨精心为我制作了各种食物。可是悲痛的我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在我绝食几天之后,闻人雅月终于忍不住闯入了我的屋中。他捧着一盘食物坐在了我的面前,妩媚地笑着说:“凝儿妹妹,你快看,这是你最爱吃的菜。来,雅月哥哥喂你。乖,张嘴。”

他夹起一块送到我的嘴边,轻哄着我。

“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我用手拂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凝儿妹妹,你不要这样。我承认是我伤了你,可是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凝儿妹妹,你这样不吃不喝,雅月哥哥会心痛啊。”他那妖冶的脸此刻都皱到了一起,似乎非常担心我的现状。

“我不饿!你都端下去吧。”我挥了挥手,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凝儿妹妹,难道你要饿死自己吗?我不允许!”闻人雅月痴狂地握住我的肩膀,痴狂地说道。

我倏地睁开眼睛,怒瞪着他说道:“闻人雅月,我死我活跟你无关,你给我滚!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以为在你害死了渊,杀死了我的孩子之后,我还会接受你的爱吗?不可能!出去!”

我的心已经死了,随着宝宝的离去而死了。

若说渊的死我还能坚持活下来,亦只是因为有宝宝的存在。

现在连宝宝都没有了,我再留在这个时空里还有何意义。

不如死去!

死并不可怕,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我来说,死亡只不过是这个时空的一个终结。

也许我死了,那所有的纠结与哀痛便都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凝儿妹妹,你就真的不能原谅雅月哥哥了吗?”闻人雅月的眼眸中载满了悲痛,他无力地坐在我的身边,伤心地问道。

“不原谅!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恨恨地说道。若我手中有武器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为我的渊跟宝宝报仇。原本的那丝丝感动与心软早就已经因为宝宝的死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恨,绵绵不绝的恨意。

“不!”闻人雅月突然疯狂地抱紧了我,他那颤抖的唇在我冰冷的唇瓣上吸允着,想要感受我的回应。

他的热情与我的冰冷正好相反,我冷漠地任由他在我的唇上冲动地肆虐着。

他的不甘与我的心死是那么强烈的反差,使得闻人雅月彻底灰心。他无力地趴在我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如泉水般奔涌。

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让人为它痴,为它狂,

让人为爱神伤。

因为有恨,故而他对我的爱意已经无法再感动我,无法让我对他再产生哪怕一丝丝的回应。

“凝儿妹妹,为什么?我这么爱你,却依然无法得到你的心。”闻人雅月不甘心地质问着我。

我昂着头,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爱?在你如此伤害我后,你还能奢望我来爱你吗?我对你只有恨!只有恨!闻人雅月,我恨你!”

在我说完这几句话后,闻人雅月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那血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那腥红的颜色映衬得他那苍白的脸颊更形娇艳,带着一种摄人的娇艳。

“月王!”一名侍女皱着眉跑到面前,一脸哀求地对我说:“圣女,你就不要再刺激月王了。为了找你,他完全不顾自己自受重伤,率领数万大军前去找你。将你救回来后,月王吐了差不多一缸的血,可是却依然不肯休息,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你。你就那么狠心吧?圣女,你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

“那又如何?毕竟是他害死了我的渊跟宝贝!”我狠心地说道。虽然那侍女的话很让人感动,可是我的宝宝难道就能白死吗?

不!

不管他怎么痴情,我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我恨他!

恨不得让他替我的宝宝陪葬!

“春儿,退下!”闻人雅月不耐烦地对侍女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对我说道:“凝儿妹妹,雅月哥哥不怪你。你要恨就恨吧,我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随你泄愤。”

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月王,我扶您出去。”那个被唤做春儿的侍女立刻追了上去。

闻人雅月踉跄地说道:“不用。照顾好圣女。”

“月王……”春儿无奈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闻人雅月那孤独的背影远去。

望着闻人雅月那摇晃的身子,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不行!

我不能再看了!

如果再看下去,我便又会心软,那我的仇恨呢?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关上了心门,不再看,不再听。

春儿走进我的身边,哀声叹息着说道:“圣女,不要怨我怪你,实在是月王太让我心痛了。圣女,你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我们也不好向月王交待。他担心你担心得也已经好几日不吃不喝了,难道你想要让月王跟你一起饿死吗?”

我捂住了耳朵,摇着头说道:“春儿,你不要再说了!”

我快要崩溃了,若再听下去,我一定又会心软的。

“只要圣女吃东西,春儿就不再说了。”春儿坐在我的床边坚定地说道,大有我不吃东西便不离开的架势。

望了望春儿,我的心中下定一个决心,于是我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对春儿说道:“春儿,我要吃,你给我端过来吧。”

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那食物是不是我所爱,我全都吃进了嘴里。

我要吃东西,我要把自己的身子弄得强壮。唯有如此,我才能让自己有能力逃离这里。

是的,我要逃!

我一定要逃。

入了夜,四周静悄悄的,我竖起耳朵倾听着这夜的声音。

侍女都睡下了,听春儿说闻人雅月一回寝宫便昏倒了。他今夜是决不可能会来了,我今夜不走,更待何时?

披好衣服,我悄悄地走到宫门口,看了看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正靠在柱子上假寐。于是我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身后绕过,快速地向前方跑去。

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我纵身跳上了屋顶,在屋脊之间跳跃着。

“什么人?”一名侍卫似乎听到了我那轻微的脚步声,于是大声地冲着我的方向大吼着。我赶紧趴底了身子,俯在屋顶上不敢乱动。

“喵!”一声猫叫响起,随着从我旁边的屋顶上跳下了一只肥猫。

“原本是只猫。”那名侍卫看到肥猫,才松了一口气,轻笑着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侍卫离开后,我那紧揪的心才放松下来。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用衣襟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我继续弯着腰在屋顶上飞掠而过。

终于看到宫墙了,我兴奋地跃下宫墙,在王宫外兴奋地笑了起来。

我逃出来了!

我再也不用受闻人雅月的束缚了!

我沿着巷弄向前奔去。

来到城门下,我运用轻功,轻松地跃了上去,看了看没人跟踪,便跃过城门飞了出去。

走在城外的小路上,我才虚弱地喘着气。刚刚只顾着逃跑,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否吃得消。我那因为禁食而异常虚弱的身躯,现在疲惫不堪,已经快要虚脱了。

擦着汗水,我抬头望着那雾蒙蒙的夜空发呆。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在这浩瀚的大陆,我能上哪儿去呢?

到处都是野心勃勃的男人,到处都是欲抓我回宫的帝王,哪里才是我冷沛凝的容身之处啊?

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言。

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越走眼睛的路越熟悉,好似自己曾经来过。

我不由得环顾四周,只见前方竟有一断崖。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初渊抱着我逃离月宫的事。

对啊!

他就是抱着我从这里跳下去的。

原来这下面就是我跟渊曾经共度数月的人间仙境。

兴奋!

除了兴奋我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原以为自己无处可逃,却没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它把我带到了这里,带到了我跟渊的家。

是的!

这里是我跟渊的家啊!

渊,我来了!

我来找你了!

不管你的身体葬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我展开双膀,从这断崖跳了下去。

即使我的轻功还未练到家,即使我会摔伤,我也不在乎了。

我要在这里,守着我与渊的记忆,度过自己的一生。

外面的纷争就随他去吧,那些都与我无关了。

从今以后,唯有青灯伴我,就让我在这人间天堂里重温旧梦吧。

我轻轻地掉落在漫天的花海之中,毫发无伤。

我快乐地笑了起来。

渊,是你在保护我吗?

我大声在冲着山谷大喊着:“渊,我回来了!是凝儿回来了!”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我的欢呼声,余音环绕,声声不断。

我兴奋地跑进了山谷之中。沿着熟悉的小路,越过一座座森林,终于来到了我与渊的家。

那熟悉的竹楼就在我的眼前,那熟悉的溪水、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一呈现在我的眼前。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

我重又回到了我与渊的家,即使简陋,即使没有奢华的装饰,但是它让我感到温馨。虽然渊不在了,但是他还在我心中。就让我们的回忆陪伴着我吧。

我沿着竹梯走进了竹屋。屋内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装鱼的鱼篓还在墙上挂着,好似在等着主人的归来。我颤抖着双手,抚过一件件熟悉的摆设,在走过竹制的饭桌时,我不由得愣住了。

桌上竟然摆了一副碗筷,而那碗中的鱼汤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我颤抖着捧起了那竹碗,呆愣在那里。

突然间,我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向外跑去,我疯狂地大喊着:“渊,是你吗?你在这儿!我知道肯定是你!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啊!我要见你!你出来啊,让我看看你,只要一眼就好!”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环绕在山谷上空的回音,没有一个人影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