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琪说:“姐姐,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把这碗粥吃了吧!”
经璐琪这么一说韵墨也觉得饿了,她点点头准备从床上起来。。璐琪慌忙按住她,说:“别动!你现在的身子还是躺着别动好,我来喂吧!”
韵墨本想推辞,但全身没一点力气,只得作罢。韵墨从璐琪谈话中得知她父亲蔡耀辉是个大夫,哥哥蔡英杰和她自己也是学医的。三天后,韵墨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她漫步走出房门,来到一个小院子。院中有着种植的各种草药和晒干的草药,药香四溢,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此时,一位年过五旬的灰衣老者,手上捧着一盘草药走过来。他见到韵墨在,便和蔼地笑着说:“姑娘,你的气色好多了。”
如果韵墨没猜错,眼前的老者就是璐琪的父亲蔡耀辉。
“谢谢老伯救命之恩!若不是幸得你们相救小女子早已命丧黄泉了!”
“姑娘客气了!恕老朽多言,不知姑娘为何会落身江河中?”
韵墨沉吟一下,便将自己如何遇刺,如何坠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和什么人有过节?他们竟如何狠下毒手。”蔡耀辉听完韵墨的述说后疑惑地问。韵墨摇摇头说:“没有呀!”
“或者是你父母和谁有过节?”
这下韵墨呆住了,要说她父皇,只要有野心的人都有可能想要他的命,但刺杀公主于他们有何用?韵墨想不通。所有有可能的人物一一在韵墨脑海中闪过,最后的结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杜贵妃。韵墨早就看出杜贵妃一直在嫉妒皇上对她的宠,气愤皇上如今仍对韵墨的母后夏皇后念念不忘……
一个心中充满嫉妒、恼恨而又拥有无上权力的人很难保她不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韵墨只能含糊的应声,虽然他们救了自己,但总不能将自己的身份说破吧!说出来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韵墨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换过,那自己身上的玉佩呢?那可是母后留给自己的,可不能掉了。她伸手在袖袋、身上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不由得急了。
蔡耀辉见状问:“姑娘,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的玉佩不见了。”韵墨说完正准备回房找。
“姐姐,你是找这个吗?”只见璐琪手上拿着一块玉佩朝韵墨走过来。韵墨一见正是自己要找的玉佩,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幸好没丢!”
蔡耀辉突然说:“姑娘,能否借玉佩一看?”韵墨不明所以,她将玉佩递给蔡耀辉。蔡耀辉接过玉佩后仔细的前后查看,脸上神情怪异,突然,他激动地说:“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韵墨见状感到莫名其妙,随口应说:“玉佩是我父亲给我,他说是我娘留给我的。”
“姑娘,你是叫韵墨吗?”韵墨不可置信的瞪着蔡耀辉,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蔡耀辉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
“老伯你……”
“罪臣叩见公主!”
璐琪感到不明所以:“爹,你怎么了?她是……”
“琪儿,快跪下拜见公主。”
“什么?她是公主?”璐琪闻言不敢置信地惊呼。
“对!跪下。”
璐琪只得跪下向韵墨行礼。
韵墨慌忙扶起他们说:“不必行此大礼!老伯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蔡耀辉站起来后将玉佩交还韵墨,叹声道:“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主随臣来。”
蔡耀辉带韵墨、璐琪来到一个偏厅。蔡耀辉对璐琪说:“这事也应该让你们知道了,你去将你哥哥叫来吧!”
璐琪点头应声而去。璐琪出去后蔡耀辉说:“臣本名蔡晏,十八年前,臣是宫里的一名御医……”
“你就是蔡太医?宫里不是说你已经离开人世了吗?”韵墨曾听紫云说过十八年前她母后难产生下韵墨之后,皇上召集宫里所有太医为皇后治病,其中以蔡太医医术最高,皇后经蔡太医治疗后病情已出现好转,谁知在当日夜间蔡太医家中突然失火,后来传闻蔡太医一家都已死于非命。
蔡太医不在,皇后的病也就无人能治,众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因此一代绝色倾城的皇后娘娘就此香消玉殒。但如今,蔡太医仍健在,这又是怎样一会事?韵墨不禁将满是疑问的目光投在蔡晏脸上,等待他说出下文。
这个时候,璐琪已经将蔡英杰唤来了。蔡英杰向韵墨行礼后纷纷落座,就只等着蔡晏述说了。蔡晏轻呷了一口茶后将陈年旧事尾尾道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皇后娘娘怀第二胎龙种时初期中期都一直很健康,到后期‘即第七个月’时凤体经常不适,很多御医都查不出原因,只是一味的增加安胎药,如此一来,不但病情没有好转,相反还日益加重。那时的蔡晏只是一个年轻的郎中,因医术好被推荐入宫当御医不久,像帮皇上、皇后这等尊贵的人治病根本轮不到他。在一次会诊中,众御医都不敢对皇后开方救治,也不敢说话,皇上震怒不已,扬言说如果保不住皇后和胎儿就要御医们的脑袋。就在那个时候,年轻的蔡晏挺身而出请求为皇后治病,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蔡晏,甚至怀疑他是疯子。但蔡晏神色自若,应对自如。
皇上当时也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好让蔡晏一试。结果皇后娘娘的病情大有好转,不久后已经康复。皇上为此龙颜大悦,册封蔡晏为一品御医,赐府第一座,赏黄金万两。皇后娘娘怀胎近足月时不知因何摔倒,结果造成难产,在生下小公主时皇后已经虚脱昏迷,气若游丝,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一次所有御医都不敢诊治,怕自己的一服药丢了皇后娘娘的命那么他的脑袋也别想挂在脖子上了。只有蔡晏极力为娘娘诊治,经他治疗了皇后娘娘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两次的诊断中蔡晏都发现皇后娘娘体内有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不会致人于死地,但对孕妇的危害却极大。第一次,蔡晏虽发现了有异,但他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皇后娘娘的病是被人下毒,因为这种毒很罕见,很多从医几十年的人也未必知道。所以蔡晏只能将秘密藏在心底,他只向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紫云说过,提醒她注意皇后的起居饮食。蔡晏回府后一直在研究那种毒的解药。在夜里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刺杀蔡晏,当时幸好有两个武林中的朋友来访才将身受重伤的蔡晏和他家人救出来。
因为黑衣人没刺杀成功所以将蔡晏的府第烧了,散布谣言说是蔡家意外失火造成的。皇上派人去彻查原因,最终仍一无所或。由于蔡晏突然出事,皇后的病也无人能治。皇上下旨寻访天下名医,不知什么原因,竟一个都找不到,最终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娘娘香消玉殒。
蔡晏被救出时因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被安置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的一间简陋的茅屋中。幸好蔡晏的妻子医术也极好,这才将蔡晏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等蔡晏伤势稳定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而在那个时候,京城却已传来皇后已不幸去世的消息。蔡晏遇刺事件经他的朋友暗中彻查得知幕后指使人竟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宰相。据蔡晏所知当朝宰相杜礼有一个女儿在宫中为妃,但皇上只钟情于夏皇后,从来不曾幸临其他妃嫔,或者这才是皇后被人暗害、蔡晏遇刺的主要原因吧!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皇后死。
蔡晏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揭发不了杜礼的阴谋,而杜礼仍在大力搜寻他的下落,意欲斩草除根。蔡晏无奈只得在朋友的帮助下带着家小逃到地处偏僻的凤凰洲,在那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韵墨听完后早已热泪盈眶,她怎么也想不到母后的死竟然是有人暗害的,而今凶手仍在逍遥法外却无一人知晓。韵墨暗暗发誓,她一定会让那些害死她母后的恶人血债血偿!!!
第九章:女儿情丝
一直挂了几天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原来韵墨真的没死,还知道了母亲的死因。杜礼的势力那么大韵墨能报得了仇吗?
李小怡想着想着,闹钟又响起催她起床了。因为昨天的事,李小怡决定不再坐鑫浩的车去上班,早早就出去挤公巴,一路上人多声杂,耳根没一刻清静。
回到公司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随处可见那些同事们嘲笑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人总是喜欢拿别人的好丑来说事。见不得别人好,或嘲笑别人没出息。正是那句话:“那个人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
生气又有何用?经过一个晚上的思忖,李小怡已想好怎么去面对了。与其为那些没素质的人生气倒不如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但她也不原再与鑫浩有太多的牵扯,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害怕当自己真的爱上他时却因为自己的出身贫寒而不得不和他分开。
不管梦中所见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前世,也不管前世是否爱他,今生她应该把持好自己的心,不要再一次沦陷,但自己真能做到嗎?
李小怡苦笑一下,说实话她一点把握都没有!想着,李小怡不禁将目光投向鑫浩的办公室。突然,一片雪白挡住了李小怡的视线,李小怡抬起头正对上鑫浩那一双冷烈的目光,不禁心悸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等我?”鑫浩看似平静的声音实则透着深深的怒意。
李小怡不敢与他对视,别开视线,目光落在窗外,平静地说:“我只是你的下属,不应该让你接送我上下班的。”
鑫浩伸手将李小怡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说:“你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李小怡从鑫浩的目光中看到一抹幽伤的眼神,为什么?难道自己那句“我只是你的下属”伤了他?是否自己说“是”,他以后就不理自己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該怎么辦?
李小怡一时间只觉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作何反应,呆呆的看着鑫浩。
“回答我……”鑫浩冰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李小怡拂去混乱的思绪,胡乱的应了一声:“是……”
话一出口的李小怡就后悔了,只见鑫浩闻言脸上的神色刹那间变得好僵硬,他定定的看着李小怡,突然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李小怡此刻好想大声喊:“鑫浩,你别走,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但这话始终没说出口。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但这又能如何?
放了吧!
算了吧!
这可是个问题!
从那天后鑫浩再也没来接李小怡上下班,在公司遇到他也是一脸的冷漠,就好像从来没认识她一般。这让李小怡以为他们之间以后再也不会有牵扯了。原本以为这样一来她可以再也不用为此事烦恼,但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清楚自己对他并非一点也不动心。
这天,农历六月二十二,是李小怡十九岁生日。
李小怡下班后回到家她妈妈已经在家里等她回来。以往过生日多半只有妈妈陪她过,但今年不同了。她一回到家就看到二个陌生男孩和一个女孩,还有她的舅舅和一个*****经母亲介绍后才得知最大的那个男孩叫陈振中今年十五岁,是李小怡的大表弟。令一个男孩叫陈振华今年十三岁,是她的小表弟。还有那个女孩就是她的小表妹陈玟青今年十一岁。那位****是她的舅妈郭菡。一下子认识了那么多亲人,李小怡有说不出的高兴。
舅舅陈雨涛说第一次为李小怡过生日,决定带他们一起去酒店庆祝。郭菡从袋里拿出一套雪白色的晚礼服递给李小怡说:“李小怡啊!舅妈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礼服是我亲手设计的,还没有发行,这第一件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
李小怡闻言伸手接过礼服,开心不已。以前她看到电视里那些女孩穿着晚礼服漂亮极了,好想自己也能穿一下过过瘾,但那些礼服那么贵那是她买得起的。现在舅妈竟然送一套给她,还是独一无二的,怎教她不高兴坏了。
李小怡高兴的连声说谢谢。
郭菡含笑说:“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叫人拿去改。”
李小怡应声高兴的拿着礼服回房试穿。
雨萍望着李小怡的身影消失后转向郭菡说:“嫂子,谢谢您!李小怡这孩子长这么大我见过的只有刚才她笑得最开笑了!”
“雨萍,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对了!李小怡还在读书吗?”
“嗯!开学后就读大二了。”
“我看这孩子很喜欢礼服,你有没想过让她去学时装设计?”
雨萍苦笑一下说:“她确实很喜欢,我也想过让她去学,但是……只怪我能力有限……”
“这样,如果她愿意去学我送她到国外留学,相信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设计师。”
雨萍闻言满脸感激地说:“我代凤儿先谢谢您了,等我问过她的意见再答复你吧!”
“也好!”郭菡点点头。此时,李小怡已经穿着一身礼服走出来。玟青一见李小怡就跑上去围着李小怡打转。
“表姐,你好漂亮啊!”
此时的李小怡真的很美,一袭雪白的长裙,上身紧而不迫,显出李小怡的身材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裙摆轻飘,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李小怡只换了一套衣服就显得整个人清丽脱俗,自然而然的衬托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郭菡更是赞叹不已地说:“以前别人赞我设计得好,我总觉得没信心,现在经你穿出来,我是信心十足了!真的忍不住……”
“臭美一下……”郭菡还没说完就让她的女儿玟青抢着接口。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郭菡笑骂说:“死丫头,有你这样和妈妈说话的吗?”
玟青吐吐舌头,躲到李小怡身后。原本李小怡被她们赞得不好意思,现在经她们这么一闹倒帮她解了围。原来郭菡是一名世界知名的婚纱、晚礼服设计师,她的父亲是“名媛集团”的董事长。名媛集团是一家主经营婚纱晚礼服的夸国公司,与何氏集团旗鼓相当。而且他们在商业上互相竞争,各不相让,是同行中竞争再激烈的两家。
陈雨涛、郭菡各开一辆宝马,陈雨涛载着雨萍母女,郭菡载着三个孩子,他们来到“金兰轩”酒家。这金兰轩酒家也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占地广,设施豪华,服务周到。很多上流人物都喜欢光临金兰轩酒家。他们的车子一停下就有两个接待生迎接,来到大厅前门,两个身穿礼服的迎宾女郎躬身相迎:“欢迎光临!”声音如黄莺啼啭般清脆悦耳。他们来到二楼早已预订的厢房,服务员殷勤的侍候着。或许是因为李小怡从小到大在梦中见惯了韵墨公主的排场,此刻来到金兰轩这种高级的地方也没显出丝毫的局促,全然一副从容不迫,举止优雅的态度,令郭菡越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