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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王噩梦

紫雨在天安寺内待了三日便起身准备回到江西的宁王府看望父亲——宁王朱权。

宁王朱权又称宁献王,是朱元璋的第十七子,齿序十六子。庶子出生,洪武二十五年,朱权15岁时,太祖朱元璋为防御蒙古,封十七子朱权于大宁,与燕王朱棣等王子节制沿边兵马,称宁王。当时他拥有明朝初期最前的骑兵——朵颜三卫。

建文元年,燕王朱棣发动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朱棣起兵前,曾到达大宁胁迫朱权出兵相助,并许以攻下南京后,与他分天下而治。建文四年六月,燕王进军金陵,夺取政权,随即即皇帝位,是为明成祖,年号永乐。但成祖即位后,只字不提分治天下,还将宁王朱权从河北徙迁至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而后宁王便深感前途无望,即韬光养晦,托志冲举,多与文人学士往来,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释道,结交道家第43代天师张宇初友善,拜为师,研习道典,弘扬道教义理。

因此,朱权才把女儿交于兰欣道长为徒,话说紫雨离了天安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赶回江西,而就在此时北京大明皇宫内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一日深夜,朱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由于劳累便在御书房内打起盹来,朱棣在梦中梦见太祖皇帝朱元璋以及孝髙慈皇后马氏、早薨懿文太子朱标,死去的二皇子朱樉,三皇子朱棡还有建文帝朱允炆一起前来找他,将他带到了一处密林之中,那边密林漆黑一片到处是血红的浓雾,浓雾里走来了当年火烧皇宫中死去的太监,宫娥他们有的面目全非,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肢体不全的跪拜在朱棣面前喊道:“燕王殿下,安康!永乐爷,万岁。”

这些年被他诛杀的大臣、敌人还有黄子澄、齐泰等人从跪拜的宫娥、太监之间走来,凶神恶煞地盯着朱棣,武将手中还拿着兵刃,兵刃上是殷红的人血,朱元璋、朱标、朱允炆三人将朱棣围在中间。

“四弟,你怎能不顾我们兄弟情谊抢了允炆的皇位呢?”说着面色惨白的朱标双手掐着朱棣的脖子,诡异的边笑边喊道:“你把皇位还给我儿子!”

朱棣瞪着眼睛眼中充满血丝,他用劲想掰开朱标的手,可是就是掰不开,无奈他把手伸到了朱元璋以及孝高慈皇后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道:“父。王。。父王,母。。后救我。救我啊。”

朱元璋铁青着脸,愤怒地说道:“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连自己皇侄的皇位都抢。”

无奈朱棣只能把目光转向孝高慈皇后说道:“母后,救我啊。”

孝高慈皇后笑着说:“燕王殿下,你可别忘了你是硕妃的儿子,我的儿子只有朱标,朱樉,朱棡和朱橚。”笑罢之后,马皇后走到朱棣面前呲牙说道:“你是庶子出生,一个贱种,竟敢抢我皇孙的皇位,你要遭到天谴的。”

朱棣被马皇后往后一推,便跌在地上,这时候朱标,朱樉,朱棡一起扑上来把他手脚按在地上,朱允炆拿着火把走到朱棣面前。

“四叔,你知道被大火烧死的滋味吗?哈哈哈”说着将火把放在朱棣的龙袍之上,大火瞬时将朱棣点燃。

“啊!护驾!”朱棣猛地从醒来,额头渗着冷汗。随身伺候的太监立即问道:“万岁爷,你怎么了?”

朱棣回过神来见自己还在皇宫之内,便说道:“朕刚才做了个噩梦。”

此时,门外的侍卫手持兵刃破门而入,看到皇上无恙地与太监说话,便将中兵器收好跪在地上,侍卫领班说道:“卑职打扰圣上圣安,请皇上恕罪。”

朱棣说道:“都起来吧,刚才我只是做了噩梦,你们退下去吧。”

众侍卫退下之后,朱棣问道随身太监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随身太监说道:“回万岁,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亥时,不知不觉朕批阅这些奏折已经两个时辰了。”朱棣打了个哈欠说道:“朕现在累了,你扶朕回寝宫休息。”。

“是。”太监转身取来灯笼,扶着朱棣离开御书房,往寝宫方向走去,朱棣回了寝宫便睡下了。

随身小太监却在半夜鬼鬼祟祟离开寝宫,步行来到东厂门口。

门口的两个小太监给那随身太监开了门,说道:“顺公公来了。”

那随身太监应了一声,穿过院子,来到大厅里。

一个身穿红袍的太监走内堂走出来,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翘着兰花指的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白玉扳指,尖声说道:“小顺子,今天皇上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小顺子便把今日皇帝噩梦的事情告诉了那个红袍太监,红袍太监兰花指挡在鼻尖前,轻声笑道:“皇上,这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所以才做噩梦的,想来朱家皇帝,自太祖皇帝开始便嗜杀多疑,这人命欠多了自然会不安的。”

红袍太监又说道:“锦衣卫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回厂公,锦衣卫那边倒是没什么异常。”小顺子回答道。

红袍太监笑道:“锦衣卫与我们东厂争势你可得盯紧了,一旦有什么情况速来报告,知道吗?”

“是,奴才知道了,厂公。”小顺子回道。

红袍太监起身,拍着小顺子的肩膀说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是。”小顺子应了一声,便退出大厅,回了皇帝寝宫。

红袍太监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且妖媚的微笑,转身进了内堂。

那夜噩梦之后,朱棣总是心绪不宁,夜里经常睡不着,他传来太医为他开了安神药,但是效果不是很好,那日下了朝,朱棣来到丽妃寝宫。

丽妃见皇上神色憔悴便对朱棣道:“皇上,近来忙于朝政恐怕没有休息好吧,臣妾瞧皇上龙颜欠佳啊,要不皇上明日不要去朝堂了吧?”

“爱妃,这可不行。”朱棣说道:“朕若不去上朝,大臣们会认为我是沉迷女色的昏君的。”

丽妃扶朱棣坐下,转身朱到棣身后轻轻地捏着皇帝的双肩说道:“皇上近日累了,休息也是应该的。”

朱棣摸着丽妃的手说道:“朕并非是累了,只是这些日子每天都做噩梦。”

丽妃问道:“什么噩梦啊?”

朱棣便把噩梦的场景告诉了丽妃,丽妃说道:“依臣妾看,皇上可能是中邪了。”

“额?”朱棣拉丽妃坐到身边说道:“爱妃,若朕真是中邪该如何是好啊?”

丽妃说道:“这中邪自然是要请修道之人化解的。”

“可朕堂堂一国之君求道士驱邪恐怕有失颜面吧?,况且这梦中所显都是朕的家人,这是事情还是不要张扬为好。”朱棣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又碍于龙威便说道。

“这倒也是。”丽妃寻思了一会儿说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个办法。”

朱棣问道:“什么办法?”

丽妃说道:“皇上,你还记得十七皇子宁王吧?”

朱棣道:“你是说朱权。”

丽妃说道:“正是,臣妾听说朱权好道,皇上自可命他前来为皇上分忧啊。”

“当年我起兵攻打建文帝时,曾许诺与他共分天下,朕登基之后便把他封在了河北随后迁至湖北,再遣到了江西,他恐怕未必想来帮朕?”朱棣说道。

丽妃说道:“皇上只消下一道旨召他入宫,难不成他敢逆旨吗?”

“朕谅他还是不敢的。”皇上回道:“可既不是朝见又不祭奠,朕如何下旨召他来朝啊?要不朕再觅他人吧。”

“皇上,你可别忘了,当年宁王镇守蒙古时,可是有朵颜卫队的,虽说他现在没有兵权,可万一朵颜卫队旧部与他勾结造反该如何是好啊?”丽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