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感想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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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论长短

杂志、报纸约稿,首先定下作品的长度,确定最初要写多少页。

不是写什么,而是长度。如果确定篇幅为三十页,那三十页写什么,写的是不是很合适又再行确定。一旦确定下来,接着再考虑用什么样的形式来写。如果只考虑素材,将其填满文章所确定的页码长度,而不考虑写作形式,那作品注定是要失败的。

我常常思考作品整体情调与开卷语之间的关系。如果开卷语很糟糕,或者不喜欢这个开卷语的话,我会休笔好几日而难以进展。而且,一行开卷语与那天的天气、时间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常常是在天气、时间等有机互动中而产生的。

就这样,我首先写出最初的五页,之后便能顺利地写下去。这前五页可以大体清楚地知道此次写作的成败。因此,对于我来说,开初五页的写作期间是最神经质的,也是整个创作时间中花费时间最多的。为了这前五页,有花费一个月时间的,有二十天的。

但是,就完成作品的时间而言,我的经验是随着年龄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八页的稿件也要花上一个月;二十五岁的时候,二十页的文章需要一个月;二十七八的时候,四十页的作品只花一周时间。最近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写,已经一个月了,连最开头的五页都没写成。

我最早开始笔耕的是写诗,进而写戏剧,接着开始写象征性小说,然后尝试着以纯粹的写实手法写小说,潜心钻研提高写实技巧的方法,继而又再次重回象征性的写作,这个时候就是我的新感觉派时代。此后又再次回归写实主义。我想应该在这儿暂时安定下来。

最近,自己对事物的认识观点有一些变化。最初想关注的是虚幻的事物,那是普通、一般的思考方法,我非常用心地实践这种极为平凡的方法。然而,渐渐地对这种方式开始厌倦。接着立志以个性、自我本位的方式去看待事物,但是,不久也感觉不爽,又期望以感觉的方式去思考事物。不过,在中途,开始养成了以组合式的方式看事物的习惯,最近,这种习惯也渐渐地开始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