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爱上女巫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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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思春的觉醒

思春忍不住又给绿苑打了电话,绿苑告诉她木子还是没有消息。思春又是哭,想着自己和木子高高兴兴地来,却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去,总有说不出的落寞。思春知道木子是真爱过自己的,后来可能看出了自己和总编不寻常的关系才移情别恋,为此,思春更加责怪自己。

“你要作好思想准备,因为木子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当时,我就不能让他卷入进来。我对不起他。”电话那头绿苑也哭了,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和木子好好谈一场恋爱,木子就走了,真是上天捉弄人。“都是你。都是你。你不让他调查华鑫集团的事情,木子就不会……是你害了木子。”思春把气都发到了绿苑身上。绿苑无言以对,默默地按了手机。“木子——”绿苑声嘶力竭地喊着,肝肠寸断。

果林买了机票回来 ,对思春说:“我们明天早上回去。这个片子的扫尾工作由我来做,你回北京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思春说:“只要木子没找到,我就不回去。”自从木子失踪以后,思春的性情变了许多,她本来想把木子拍摄的东西据为己有,所以暗地里做了一些准备,现在才觉得自己即使能拿到更多的钱和荣誉,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都没有木子来得重要了。“要是我一开头就这样想就好了。”思春在心里对自己说。

“木子肯定遇害了。你是等不到他的。思春,你回北京好好修养几个月,等我把这里的工作做完,我们就结婚。”果林说,“总编托付我好好照顾你,我会做到的。”果林伸手去搂抱思春,却被思春轻轻地推开了。果林觉得肚子微凸的思春更有一种母性的美。果林想:“要是思春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去不在这里搞了。木子这小子真没福气。”不知为什么,思春对果林就有一种排斥感,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心里就发毛。“他来照顾我,我愿意吗?”思春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思春说:“我不想结婚。我也不用你照顾。”

果林看着思春坚决的样子,突然抱住思春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向思春哀求:“思春,你就帮帮我吧,你就假装答应和我结婚也好,只要我拿到那个职位,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思春姐,我求你了。”果林就差一点给思春跪下了。思春坚决不同意,她说她想把这个孩子做掉。果林一听吓坏了,思春的孩子如果做掉,他升职的机会也就一起做掉了。总编拿这个位子本来就想做个交易的。

“思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孩子做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果林劝她。思春说:“现在无所谓了,我也不想回那里去上班。看到那熟悉的一切,我就会想起木子,好像木子是被我亲手害了的一样。”“这样吧,我明天送你回北京,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等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果林想先把思春哄回北京去,这样他和叶玲珑结婚的事就无人知道了。果林之所以还挂着思春这边,是因为他对叶玲珑和他结婚一事不抱希望的,那个丫头太任性了,说变就变,没到举行婚礼那一天都是没有准头的。果林曾试着抱她亲她,她死活不同意,还差点打了他。“要是真能娶到叶玲珑最好不过。要是结不成婚,能弄到点钱也是好的。”果林这样想。他对电视台的那个位置也不想放弃,木子失踪了,没有人和他争,只要把思春哄好就行。

“要我说多少遍,你能信。我明天不回去,我要把木子找回来。”思春说。果林呵呵地笑了,说:“思春,你太幼稚了。你以为凭着你的力量能和华鑫集团抗衡吗?”“别忘了,我们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果林。我会想办法的。难道我们能让木子不明不白地走了吗?”思春说。“你去报案吧。在这种情况下,报案是最好的选择。”果林劝思春。思春摇摇头,她从木子那里拷来的资料上,早就了解到滨海市的整个政府系统已经被华鑫集团控制了。

“你看这条短信。”果林把手机递给了思春,思春一看,是总编发给果林的,总编要果林早点把思春带回北京去。“我也是很为难的。”果林说。思春一把扔了果林的手机,说:“我不是你们的工具。从今天起,不是了。”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单间,布置得很精致,有一台电视,但电话是打不通的,好像线被人拔了。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被穿上睡衣,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墙是白的,床单是白的,连枕头套也是白的,我猛然醒悟到自己是在医院里。我动动手脚,还好,能动。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爬下床来都不可能。

窗帘外突然明亮起来,我知道太阳出来了。这是我失去感觉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太阳。“我还活着,多好。”我对自己说。从那个黑暗、窒息、冰冷的海底,到这张温暖的病床上,我仿佛走过了一个生死轮回。“会是谁救了我呢?”我问自己。是叶玲珑突然回心转意了?还是李二妹那天刚好在月亮洞里?还是韩志强他们在暗中保护我?但我觉得这些都不可能。

门开了,护士进来给我输液。我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整个病房。我想他一定是在监视我的。护士告诉我,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能醒来,也算是个奇迹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她很亲切地问我。我摇摇头,开始担心起绿苑来,我失踪了怎么多天,她一定急坏了。“你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我偷偷地对护士说,她是个和善美丽的姑娘,我认为她会帮这个忙的。没想到护士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他们不允许你打电话。”我没有为难她,问她我在什么医院里。护士告诉我这是滨海市人民医院。

“他们救我,又囚禁我,到底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护士出去后,那个高大的男人进来了。“你怎么样?恢复了没有?”他友好地朝我笑笑。我说我没事了,要向家里人报个平安,请他把手机借我用一下。他不肯,说:“你安心养病吧。你家里我们会通知的。”“是你救了我吗?”我问他。他摇摇头,又指了指隔壁的病房,说:“救你的人,还在昏迷中,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两个都没命了。”“你们是什么人?”我又问。他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们的身份不会对你说的,但你要配合我们调查。现在你不能离开医院,外面的环境对你很不利,要不是我们暗中派人保护你,有好几次你可能就遇险了。”他走到我床前,拍拍我的肩头,说:“冒险的事就让我们来做吧,你只要向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就行了。”他的手很有力,拍得我的肩头都有点疼。

我说我想去看看那个救我的同志,他同意了,把我扶下床,搀着我向隔壁走去。隔壁病房里,医生和护士正在讨论着什么。那个救我的同志,头上戴着氧气面罩,轻轻地呼吸着。他刚毅的脸庞,使我一见就知道他不是个一般的人。“如果顺利的话,他明天下午就能醒来了。”医生说。医生的话多少让我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一些,我崇敬地看着这个把我从海底救上来的男人,现在他平静地躺着,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陪我过来的高个子,握握我的手,叫我不要担心。“他比你在水里多呆了5分钟,醒来可能要慢一些。”高个子说,“他本来想在路上动手的,怕伤了你。所以等到他们把你推进海里才去救你,他是个潜水高手。”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里,格外思念起绿苑来,在芙蓉山庄这个大染缸里,绿苑能全身而退吗?有好几次我都曾有过劝说绿苑放弃复仇,和我一起过个安安静静生活的念头,但一直没有对她说。绿苑在去芙蓉山庄前的一天晚上把自己给了我,这意味着她也是看重这份爱情的。可是她身上背负的仇恨,让她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份爱情。“绿苑,我会帮你的。”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绿苑全身而退。

在病房里,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了解不到,我真是度日如年。只有不断地看电视,电视剧我是不喜欢看的,我专看中央台的新闻和滨海市的新闻,希望能从新闻中看到点华鑫集团的蛛丝马迹。可是新闻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照例是领导们的大会小会,滨海市的市长和********依然笑容满面地在镜头里来来去去。到了第二天下午,在看望了那个刚醒来的救我的同志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向保护我的高个子提出:我要离开医院。他说:“不行。这是命令。你是我重点保护的人物,你不能离开。”

我没有办法,回到房间后,护士来给我送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写了一张纸条,托她带给韩志强。护士不敢收,她说:“上面有交代的,你不能向外面传送信息。”我把自己和女巫的感情告诉了她,我说:“我真的很牵挂她,你只要给我带两个字就行了。”我在一张印有医院名称的便笺上写了平安两个字,递到她手里,她还在犹豫。我说:“你再不答应,我就给你跪下了。如果她以为我死了,她也许会做傻事的。你知道吗?这两个字能救两条命呀。”护士被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纸条。想着自己又能出去帮助女巫了,我浑身是劲。

没想到几分钟之后,高个子进来,把纸条还给了我。他警告我说:“没有我的同意,你最好不要玩花样。”“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就不玩花样了。”我说。“我们是中央派来的特别调查员,希望你能合作。”他说,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在我们调查员内部也有两股力量,而你又是这次调查中,知道情况最多的人。对我们来说,保护了你,就等于调查工作取得了一半的胜利;而对于竭力阻碍调查的人来说,消灭了你,就等于消灭了大部分的证据。”我听他这么一说,高兴极了,问:“你们是不是想把华鑫集团一网打尽。”他点了点头,说:“现在情况很严峻,你的举报材料触动了有些大人物的利益,他们的人也正在赶来。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做。”

吃了晚饭,我百无聊懒地躺在床上。突然,高个子进来了。“快起来,你得走了,把衣服换上。”高个子扔给我一套衣服,手脚麻利地撕开了被单。我穿好衣服,想从门口出去。高个子拦住了我,说:“这里不能走,他们的人上来了。”他把床单接成的绳子绑在床脚下,把床推到窗口,对我说:“你快从这里下去。床单不够长,到了下面你就跳下去,然后赶紧离开医院,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一个熟人都不要见。”他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让我五天之后按纸条上的要求去找他。我问他为什么要从窗口逃走,他不回答,一把抱起我,把我推出了窗口。我只好顺着床单往下荡,低头一看,原来我是在七楼,我不禁心惊胆寒。我不敢再看下面,顺着床单,一手一手往下溜。突然我的一只手抓了个空,原来床单到头了,而我还在二楼,怎么办呢?我看看下面,还有一层楼,楼下是草坪,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松手从上面跳了下去。

草坪很松软,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从院子里出来,看到每个门口都有人把守着,警惕地望来望去。这些人就是高个子说的他们。怎么办?离不开了。这幢楼的底层是门诊室,我看看一间没有人,连忙爬了进去。我刚进去送来一个骨折的病人,亲友围了一大堆。我说:“快送放射科去拍片子。”他们以为我是医生就同意了,我和他们一起推着病人向放射科走去。经过守门的那两个人面前时,他们没有认出我,我暗自高兴。

我把病人推到放射科。放射科隔壁是另一个住院部,都是相通的,我连忙向住院部跑去。穿过住院部就可以到医院外面了。可是住院部的门口也有人守着,好像已经得到我逃离的消息,极度警惕。要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还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