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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振兴北欧文化的天才:丢勒

丢勒(147l~1528年)是将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形式和理论传播到欧洲北部的重要导师,也是北欧最伟大的一位画家。他一生虽然都居住在德国文化重镇之一的纽伦堡,但是他旅行的脚步遍及各地。他曾两度前往意大利,这对他的作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丢勒不单是当时德国最有名的画家,也被誉为一流的版画家。他的版画在欧洲各地流传,具有国际声望。在德国人心目中,他不仅是一位杰出的画家,还被誉为民族英雄。

丢勒现存的作品当中,约有70幅油彩画、数百幅版画(木刻版画约300幅,铜版画100幅,另外还有为书本绘制的各类插画),此外还有运用当时的最新技术——蚀刻法所绘制的铜版画实验作品数件。同时,以水彩及多种媒体完成的素描,也留下了将近100幅,丢勒是率先使用水彩来作画的画家之一。

丢勒成就最高的是版画。他的版画展现了他卓越的技法,其阴影处理和质感之丰富,达到了与绘画相当的程度。尤为甚者,他的铜版画制作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他以前的任何一位版画家。1513年创作的《骑士、死亡与恶魔》与1526年的《伊拉斯莫的肖像》,显示了他的铜版画艺术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其中,《骑士、死亡与恶魔》的骑士在危难中毅然勇往直前,即使面对死神也无所动摇,显示出对基督教的坚强信念,令人观后留下深刻的印象。丢勒的版画将他的意念表达出来,标志着丢勒从中世纪观念艺术转变为致力于表达创作者的个人意识,是具有“近代思想”的艺术家。

丢勒的版画使他的名声传播到遥远的国度。他的作品在他生前就被模仿得很厉害,不时地会发现冒用他名字的赝品。在意大利瓦萨利所撰写的被视为美术史先驱的著作《美术家列传》(初版1550年,增补修订版1568年)之中,丢勒是少数受到公正评价的非意大利画家之一。瓦萨利在书上说他的版画“令世界震惊”。

丢勒去世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被当作版画家来评论,而他在油彩方面的成就被忽略了。这也难怪,他的绘画作品和版画相比,数量的确少得多,见到真迹的机会也不多。此外,丢勒的铜版画和木版画上都有用“AD”拼合的字母,这是他个人著名的标记,让人一眼就能辨识作品的真伪。丢勒以最伟大的版画家之名,备受推崇。

丢勒的绘画直到浪漫主义时期,即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初,才重新受到肯定,他获得了德国民族英雄的称号,并被誉为德国最伟大的艺术家。从1815年开始,德国的画家每年都会举办“丢勒节”的庆祝活动。1840年,纽伦堡树立了丢勒的雕像。这也是德国为艺术家所设的第一座公共纪念碑。进入20世纪,在丢勒逝世400周年(1928年)和诞辰500周年(1917年)时,德国都隆重地举办了纪念活动。此外,在1917年出版的有关丢勒的文献目录上也列出他的一万件以上的作品。丢勒的作品已穿越了时空,不断给后人以新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