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人生,在哪里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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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随路转,缘由情生(2)

她笑语盈盈:“曾经在梦中,或许有一天会在生活里。”

闺密不解:“你用漂亮的文字虚构一段美妙的爱情经历,似乎一直在牵挂着一个念念不忘的男友,还会有哪个男人还能再走近你啊?”

她自信道:“我想找的男人啊!”

她继续放飞想象,精心地编织着一个个动人的爱的情节,自己轻盈地行走在那些曼妙的文字中间,像一个令人羡慕的爱情富有者。

很快,但凡读过她的那些诗文的,便很自然地猜想——她肯定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甚至猜想她的爱情发生的背景、情节和结局,因为从她那些近乎唯美的诗句中,人们可以感受到她曾经和现在仍爱得那般热切、执著、苦楚和欣悦,仿佛她仍深深地沉浸在一段美丽的爱情往事之中。

有一位男士好奇地问她:是不是因为无法割舍的曾经,让她难以彻底敞开心扉?

她半遮半掩:曾经?或许有过,但我更相信最美好的,还在前面。

由此,那男子断定——她一定爱过,深深地,一如那些清丽的诗句。

而她,也不做更多的解释,似乎是默认了那样的猜想。

有人开始在她博客里留言,或者不断地给她发纸条,真诚地劝慰她:不要总是沉浸在美丽的往事当中,而应该勇敢地重新开始,因为对爱那么认真和执著的她,还那么聪慧,那么优雅,纵然错过了难以忘怀的彼岸花,相信一定还会遇见渴望的此岸情……

对于那些善意的提醒,她一一地致谢,言简意赅地回复。但唯有那位男士发来的纸条,她一读再读,回复时,不由得字斟句酌,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紧张和兴奋。

她很快便知道了那位男士与她同城,因女友出国读博士,十年的恋爱骤然结束,黯然神伤之余,他曾一度怀疑世间是否有真爱,短暂的消沉后,他便将全部的精力转移到事业当中,成了众人熟悉的“工作狂”。

明明是他爱情受了伤,陷入了曾经难以自拔,反倒理智如水地来劝导她了,她柔柔的心被触动了——她感受到他善良的心地、他爱的认真与深沉,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但她还在矜持着,故意与他争辩,似乎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他便有些孩子似的认真讲了自己的故事,还说自己现在终于明白了:“苍老的不是年龄,不是心,而是对爱情的勇敢。”

她便逗他:“真的吗?你能够用行动证明自己对爱情依然勇敢吗?”

沉默了三天后,他突然地站到她的面前,将一枚钻戒戴到她的手指上。十指相扣,两个人的眸子里,满是幸福在洋溢。

婚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她的精心杜撰那些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经历,更像一个文艺女青年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自己当初怜爱她,心疼她,曾花费那么多心思竭力劝导她,而她却是什么都懂得。

她不无得意道:“亲爱的傻瓜,我当初那样刻意地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一往情深的纯剩女,就是想遇见一个真正懂我的剩男,而上苍真的让我们美好地遇见了。”

如今,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回望爱情的来路,仍掩饰不住兴奋地感慨:赢得幸福的爱情,仅有爱还是不够的,还必须有足够的智慧。

浅爱,深喜欢

她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无缘由地喜欢上了他,仿佛前世结下的缘。

虽是偶然的邂逅,他也根本不知晓,她迷恋的目光,追着他走出了很远很远,他的身影,再也无法走出她荡漾的心海,她以千般柔情、万般的爱意,将他一遍遍温柔地抚摸。

期许再次惊喜地遇见,她特意绕了远,步行500米,到他单位附近那个站点等公交车。一次又一次,她刻意的准备,等到的却是怅然的失落,好像他在有意躲避,她选对了地点,却没能选对时间,她竟然再没碰见他一次。

那一日,她与好友说起他,似乎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子,她眉宇间写满了欢喜,像一个突然陷入了热恋的少女,她说话的语气里都散着浓郁的花香。

女友惊讶地望着她:你可是刚刚结婚呀,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啊?

她嫣然:只不过是喜欢他,根本谈不上恋,更说不上爱了。

女友善意地提醒她:喜欢也是一种爱,喜欢还是通向爱的桥梁,你这个文艺小女生,向来喜欢浪漫,可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啊,千万别得寸进尺了,若是得不到那不该得到的,又丢掉了手头最宝贵的,那可是最坏的结果,到时候懊悔都来不及的。

她轻轻的一语,却重若千钧:如果爱,请允许我选择——浅爱,深喜欢。

一语惊心,女友懂得聪慧的她,有着怎样绵密的心思。

浅浅的爱,深深的喜欢。这该是怎样特别的一种情?她真的能够守住那个距离吗?

半年后的一,她到南方一座城市出差,似已心若止水的她,竟在街头与他再度不期而遇。他依然那样魅力无限,一举手一投足,都牵着她的心。不远不近,跟在他的身后,走过江南的一条幽深的古巷,在他即将登上出租车的刹那,她突然跑到他面前,唤住了他。

于是,站在那紫荆花丛前,两人有了五分钟简洁的交谈。然后,彼此留了电话,说好了回去后常联系。目送他远走,她翻看那11位阿拉伯数字,好像端详手掌上弯弯曲曲的命运线,不知冥冥中它们将引她走向哪里。

再度唤起的喜欢,像一头十分淘气的小兽,在她的心头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原本枯燥乏味的出差,陡然变得无比美妙起来。

她刚刚走进家门,他的问候短信就赶到了。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却看了又看,像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欢喜得满脑子里只有他的音容笑貌。丈夫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她犹沉浸在那片喜悦中,她不加掩饰的好心情,立刻感染了丈夫,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小别胜新婚”的幸福。

隔三岔五的短信往来,彼此很快便都不满足了,她与他又开始选择QQ交流,打字太慢了,就直接打开视频,他的曾经,她刨根问底了;他的现状,她几乎了若指掌了,甚至他的未来,她也热情地参与设计了。像吸食了鸦片,上了瘾,她痴谜地与他网上热聊,感情急剧升温,甚至到了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那些白天和黑夜里,她的热情似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仅仅是两天没与他联系,就像分别了很久一样。

那天,她忽然有些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真的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原来的深喜欢,正在向深爱延伸。

幸好,她与他那天在异乡重逢后,他们仅仅有过两次单独的会面,都选择了气氛氤氲的咖啡屋,他很绅士,她也很淑女,没主题地简单的闲聊,自然而亲切,并没有想象的那种激情荡漾,甚至没有他们在网上聊得那样轻松自如。

她知道,他的妻子曾是他的大学同窗,现正在美国读博士。他的工作很轻松,有大把的休闲时间可以随意挥霍,而喜欢昼伏夜出的她,在文字里玩惯了浪漫,不知不觉就玩到了生活里。而很爱她的丈夫,这些年来一直很宠着她,对她的小资情调,理解,纵容。

终于有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也要去美国定居了。她很清楚,这一别,他们就将天涯海角了,但令她更惊讶的是,她心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特别伤感,甚至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道了一声祝福,她还没心没肺地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他反倒不洒脱了,有些缠缠绵绵地问她,它们还能不能再最后见一面?似乎他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

这一回,她却是出奇地干脆利落:相见不如怀念。

他有些怅然地离开了,她只给了发了一条送别短信,便长长地缄默了,仿佛过往的那些热烈和沉入,都突然地定格在了昨天。

不知不觉间,有泪缓缓地滑落。她开始翻阅他们之间的那些聊天记录,然后一一地删掉,像扔掉那些蒙了灰尘的旧报刊,尽管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抛却了。

那一刻,她才恍然发觉——对于他,浅爱,是真的,深喜欢,也是真的,但那都属于过去完成时了。而现在,她对丈夫的爱,却依然是深深的,她对生活的喜欢,也依然是深深的。

转身,便是天涯

沉浸于一场注定无望的爱,最感动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在烟花三月,在细雨绵绵的秦淮河畔,一条幽深的小巷,让孤独的身影,又多了几分楚楚的哀愁,又多了几许令人心疼的美丽。

还记得,在周庄拥挤的人流中,彼此在擦肩的那一刻,像小说中的某一个熟悉的情节那样,她不禁怦然心动,为他一脸的超凡脱俗,为他身上斜背的画夹。

与他目光相对时,她灿然一笑,空气仿佛凝住了,周边那些喧嚷的游客全都被她屏蔽了,唯有他,占据着心中那一整张画布的中央,让她思绪可以恣意地蔓延。

那就是爱了,只那么轻轻的一眼,她便一往情深了,像扑火的飞蛾,那么不管不顾地朝他奔去,唐突得连她自己都脸红心跳,尽管早已不是那个青春懵懂的小女孩,已见识过太多的轰轰烈烈与平平淡淡的爱,她却依然无可遏制地爱了,激情澎湃,如那一壶沸腾的水。碧绿的新茶尚未沏好,氤氲的气息已缭绕开来。

其实,她亦深深地知道,他或许是她永远的白日梦,他最深的世界,或许一生都不会走进,但那何妨呢?就像一盆扶桑爱上了整个原野,像一枚钻石爱上了宽阔的矿脉,她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爱上了他。

当然,她爱得激情火烈,却又理智如山。她只在那个距离上,爱他白山黑水馈赠的风骨,爱他穿越时光隧道的风度,爱他孩子般的天真和老榆树一样的沧桑。于她,他那样简单,似乎一览无余,又那样神秘,似乎总是无法读懂。像一个充满诱惑的游戏,一上手,她便很难罢手了。

他是一个游走在天地间的画家,他更多的热情献给了那些色彩和线条。当然,聪慧的他,早已明了她眸子里盈盈的深情,他很感动,只是他与她毕竟隔着太多的山山水水,隔着太多的光阴,更何况他早已有了妻儿,幸福的家庭生活,让他更加心无旁骛地攀登艺术的高峰。

就像是读不懂他的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一厢情愿地爱上了他,明明知道结果是失望,她依然那样无可救药地爱了。

她请了假,在他租住的艺术家村旁,她也租了一个小屋,只为了能够方便地看到他画画。

她还开始留意电视上的饮食节目,跟着特邀嘉宾学了几道容易做的家常菜,有模有样地练习了好几次,终于鼓足勇气,拿与他品尝。听了他的夸赞,忐忑得垂首低眉的她,竟像中了大奖似的,快乐得心花颤动,几欲跳起来。

他要去敦煌采风了,她多么希望他像带上水囊一样,把她也带上。她愿意和他一路风尘仆仆,让西部漫卷的风沙,吹动她浪漫的向往。可是,他没有邀请她一同前往,她也只能咬着缄默,故作洒脱地向他挥手,祝他一路平安。

在那些分离的日子里,她从网上找来他的那些画作,一一地细细观赏,他那好闻的气息,就慢慢地从那画作中散发出来,让她情不自禁地陶醉,陶醉于一种美好簇拥的想象里,像一个芳心初绽的少女,镜中那一脸的潮红,将无限的心事暴露无遗。

好几次,她想给他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个短信,可是,最终她还是强忍住了,她怕自己就此一发而不可收,也怕他由此轻看了她。

她回公司上班了。那个周末,英俊的上司给她送来一篮水灵灵的鲜花,她才恍然想起那是自己27岁的生日。面对一桌的好友热情的祝福,她却走神了,心里特别渴望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能够收到他的一个问候的短信,也会让她兴奋起来的。但是,直到夜色阑珊,朋友们纷纷地散去,他依然音信杳无。

听着略含忧郁的苏格兰古典乐曲,她独自啜饮一杯红酒,泪珠,滑落下来,一颗,一颗。

微醉时分,她颤抖的手拨动了那11位早已背熟的数字,那端传来的,却是平淡如水的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内。

关机?不在服务区内?有说不出的凉,从头顶压过来,让她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继而,她苦涩地笑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一夜,无眠。肯定不是因为那一杯红酒,她许久不曾有过的头疼,才忽然一点点地厉害起来。

再后来,他去了西双版纳,又去了欧洲,似乎前面总有那么多魅力无穷的东西,在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乐此不疲地四处奔波。她仔细地阅读他博客里的每一篇日志,并几乎每一篇都写下了评论,而他,总是那么礼貌地回复两个字:谢谢。语气淡淡的,仿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只是偶尔地路过他。

不过,她还是无比甜蜜地幸福了一回。那是认识他两年后的一天,他忽然从日本给她寄回来一条绣着浅色樱花的丝巾,说感觉她系上一定好看。

那是当然的,她相信他的审美眼光,更何况那是他千里迢迢的心意呢?

然而,她与他的故事,就像早已料到的那样,彼此只有序言没有正文,只有问题没有答案,他依然走在自己的选定的路上,远远地游离于她的视野之外。而她醉绰约的青春时光,也所剩不多了,同窗女友几乎都嫁人了,父母早就焦急地催促了,热烈追求她的两个男子,也都转身开始新的爱情了。

那一日,她翻开一本诗刊,一首诗的题目,惊雷般地让她僵住——《我只是路过你》。

原来,自己一直固执地拥抱的,不过是一个美丽无比的白日梦,情真意切的自己,只是路过他,今生已注定无缘与他并肩,甚至无法追随他的脚步。

于是,释然。她心清气爽地转身,不再关注他的行踪,不再因他而隐隐地心疼。甚至只过了几个月,他的容颜便模糊起来,而她原以为会深深地镂刻在脑海里,永远无法抹去的。

与一位作家聊起当年的那段无疾而终的爱,作家一语中的:转身,便是天涯。

再精彩的一场戏,终要有散场的时刻,更何况那爱,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再美也抵不过光阴的冲洗。

若干年后,当别人提起他和他的画作,她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如今,她像他一样,已经拥有幸福的婚姻,拥有人间烟火味十足的爱情。曾经的那些泛着青涩的情节,已像那个渐行渐远的春天,属于遥遥的往昔了。

爱始于你声名狼藉时

温文尔雅的他,居然爱上了声名狼藉的她。

起初,众人皆以为,那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他只是趁着酒劲儿随口说说而已,谁知他竟认真了,不单单动了心,还付诸了行动,如一粒小小的种子,转眼间便蓬勃成一株健壮的小苗,朝着硕果累累的方向,埋头生长。

早已习惯了逢场作戏的她,在他第一次向她表白心中的爱意时,并没有多少感动,依旧媚眼迷离地敷衍他,好啊好啊,以后我就告诉别人,你是我最爱的弟弟。

他立刻认真地纠正道,不是弟弟,是你今生最知心的爱人。

她笑了,一脸的疑惑:你真逗,一个文学博士,竟肯娶一个风尘女子?不会是爱情小说读多了,中毒太深了,被蛊惑了?

他霍然站起,手一扬,一个玻璃杯摔到身后的水泥地上,一地的碎片,触目惊心。

他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今生就爱上了你,若非出自真心,我将身同此杯。

她不由得惊诧,瞪大了眼睛:谢谢你!我相信你不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我这样的女子,并不值得你爱啊。

不,你是最值得我一生去爱的女子,你的美,我知道。他态度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