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被双喜问住没有回答,双喜生气道:“少夫人为何不回答?”月儿望着天空,从高空里飘落下了第一朵雪花。美的晶莹剔透、美的不可方物。月儿以为自己的心也和这冰雪一样冷的不得了,可事实上,那一日的夜里宇文城的笑颜,还有他说的‘我很高兴。’竟让她心头狂跳,心疼不已。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不,应该说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那不应该是属于她的心思,不该是她的.
这几日宇文城都在外过夜,双喜这回却是都不着急了。反而是月儿坐立难安,双喜戏弄道:“少夫人总算是有这么一回是因为公子而扰了心神了。”月儿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总管是不是当的太悠闲了些,难道不应该有诸多的事宜要忙吗?”双喜道:“公子并非是让我一人来管理相府,还有一位是三公子举荐的人。”月儿奇怪道:“三公子?说来,入府一年都没见到他。”双喜道:“三公子去守边关了呢!据说还是毛遂自荐的,也是,他在府中没什么地位,也是想要做些东西给相爷看的吧。希望相爷能够注意到他。”月儿顺了顺头发对双喜道:“我先睡会儿,公子回来了就叫我起来。”双喜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月儿头疼的厉害,翻来覆去弄了许久才睡下。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天都已经黑透了,窗外的月色正浓,冷冷的风吹进来她哆嗦了一下。宇文城起身去关了窗户,转身看着月儿道:“醒了吗?”月儿点点头,宇文城又点了一盏烛火问道:“够亮吗?”月儿揉了揉眼睛道:“已经很亮了呀,你为什么还要点烛火?”宇文城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道:“刚才你睡梦中说好黑,你很害怕。”月儿笑了起来,“那只是梦话罢了,你还当真了,真像个小孩子。”宇文城的眼睛很亮,似乎都要比那烛火还亮。月儿看的心跳个不停,她只得别过脸去。心中竟荡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又绕回来。宇文城将她的脸转过来,轻笑了一下吻住了她的唇。肩上的衣裳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被炙热的手掌握住了双肩。她想,此生恐怕是难以逃脱宇文城了吧。
夜还很长,烛火却已经熄灭了。床幔下掩藏着的是一室的旖旎,一室的羁绊。
月儿没想到宇文护会来看她,这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月儿对宇文护福了福,宇文护没看她,只扫射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良久才坐下道:“城儿为你还真是煞费了苦心。这屋中的设计估计都是你所喜欢的样式,我看是没有一样他自己喜欢的。”月儿微笑道:“丞相大人你说错了一件事。”宇文护没有介意她的称谓,挑眉道:“哦?”月儿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夫君所喜欢的。”宇文护捋了捋胡子,审视的打量了月儿一番。双喜端着茶水进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宇文护。宇文护只品了一口,便放下道:“双喜可要好生的伺候好少夫人。这可是相府未来的持家之人。”说完起身就要走。月儿道:“有老夫人在,我不敢当这持家之人。”宇文护‘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双喜的手心都是汗,紧张的道:“要不要和公子说说,刚才老爷看你的神色实在是可怕。”月儿道:“既来之则安之。”
再过几日就是立春了,夜里却越来越冷。宇文城回家的次数倒是增加了,月儿觉得奇怪,不应该是越到年关越应该守着皇宫的吗?宇文城给了个解释,有仕林在不会有事。没想到才几个月,仕林就从小跟班,变成了副卫。虽然月儿很希望他能够快速的在皇宫里驻足,但是这么快.只怕会惹来非议。
宇文城翻着书,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为你这个哥哥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对于我这个夫君可没有多少放在心上。”月儿横了他一眼道:“哪有和小舅子吃醋的夫君,也就你一个了。”宇文城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月儿跟前,看了一眼她手中绣的图案。怔了一下道:“月儿可知道麒麟的意思?”月儿也怔了一下,原来她自己这半日来绣的这么一半的东西竟然是麒麟。麒麟有辟邪的作用,多用于给刚出生的孩子压惊用。
月儿笑笑道:“圆圆不是要满周岁了吗?我是给他准备的,想来二弟妹应该没有准备。”宇文城的神色黯了黯,月儿转开话题道:“春天了呢,你是不是该带我出去踏踏春?”宇文城收起心思盯着月儿道:“你要去哪儿?长安城可没什么去处。”月儿歪头想了一下道:“白马寺如何?我还未去过。”宇文城调笑道:“哦?夫人是要去白马寺求姻缘?”月儿笑道:“白马寺可不是月老庙,那里供奉的可是.”送子观音四个字月儿没说出来,因为宇文城的神色带着期待和希冀。她竟不想让他的期待和希冀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双喜这时候推了门进来,看见宇文城和月儿彼此都凝视着彼此,脸红的退了出去。宇文城叹气了一声,唤道:“死丫头,进来吧。”双喜吐着舌头又探了个脑袋进来,笑嘻嘻道:“我没打搅你们吧?”月儿也笑了起来,双喜邀功似得凑到月儿跟前道:“方才听到你们说什么白马寺是吗?”宇文城沉声道:“偷听?”双喜立刻缩了脖子挨着月儿道:“少夫人,我可没有偷听,是你们说的太大声了嘛。对了,白马寺过两日有庙会。据说是观音菩萨在那几日是最灵验的,好多人都等着这一日去求子呢!少夫人我们也去吧。给公子添个小公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