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纤长的手指撩开她的刘海，看着那道已愈合的小疤痕。
他渐渐靠近，吻了那道小疤痕，小栀害羞地缩了一下。沿着额头，他怜惜地吻了她清水般的眼睛。
小栀抵住他的胸膛，“……不要。”
她红着脸，难过说道，“我看不见，一切都好黑暗，我害怕。”
他暗自自责了一番，抱紧她，“这样，好点吗？”
“嗯。”
天色渐暗，微风变凉。生怕她着凉了，他便将她抱起，向屋子走去。
“瑰，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受伤的机会。”
小栀安静地待在他怀里。
他就是这么霸道和体贴。
进入屋里，他缓缓将她放下，却依然搂着她。
她从不知道他这么粘人。
“瑰，如果……我是说如果。”
“嗯？”
“……我永远看不见了，怎么办？”
慕容瑰露出淡淡微笑，“那我只好做你的眼睛，照顾你一辈子。”
小栀将揽在腰间的手拉开，“不，我不需要你永远的照顾。这样只会让我更微小，我想学会独立。”
他明白她的意思，自己百般的疼惜只会让她依赖，而这种依赖对她来说是种负担。
他不想她难受，“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可以。”
小栀的嘴角上扬，“谢谢你。”
他多少天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小栀在屋里慢慢走动，“虽然我看不见，我还是记得你屋里的摆设噢。”
慕容瑰紧跟着她，生怕她会绊倒。
小栀走到书柜边，伸手摸它，“这是书柜，对不对？我的记性很好吧。”
她又走到电视旁，边走边介绍屋里的物件，仿佛真的看见了。
“在这里摆着茶壶，还有……这是台灯，旁边是沙发……厨房在前面……这墙边挂着你拍摄的黑白美照。”
慕容瑰凝视着她的背影，瘦小的她怎么会这般坚强。
小栀微笑，“还有，我转身走一步，就是你。”
她向前走了一步，白皙的小脸庞就在他眼前。
他面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