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开着，他们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
“小栀，恨我吗？”慕容姬缓缓说出的几个字。
小栀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是我要感谢您，在您身边我感受到爱，就像徐阿姨对我的爱一样。”
“可是，我恨你。”
小栀露出淡淡的微笑，双眸闪着泪光，“嗯，我知道，但是我一直一直都很爱您。还有藤，郁，和瑰，我们都很爱您。”
慕容姬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知道吗，他在报复我，所以才把你送到徐筱温的身边。”
“他？您说的是藤的父亲？”
“我从没对他说过一个爱字。”
难道我就是何伯伯所说的那个孩子，那么说藤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小栀将头依附在她冰冷的怀里，“不对，妈是爱藤的父亲的，只是您太倔强了才说不出口，是不是？”
小栀微笑，“妈也很爱徐阿姨，他们两个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慕容姬空洞的眼神渐渐充满悲伤，“其实很久以前我想过另一个可能性，一个我不敢去相信的可能性，他会把你送到徐筱温身边不完全是因为我，而是为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死后不久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记得最后一次看他，他眼睛里的沧桑让人心惊，那时候的他我根本就不认识。现在你都知道了为何我会讨厌你。”
“妈。”
埋藏在慕容姬冷漠的语气里却是丝丝温暖，“不要再粘着我，我讨厌拥抱。”
小栀抱紧她，“我对自己说过，死也不会放开，不然你会再走的。”
眼泪从慕容姬眼角滑落，让人心痛。
病房外的走廊。
慕容郁淡笑，“我真想看看藤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妹妹后表情会是怎样，真是期待。”
从病房看进去，慕容瑰可以望到小栀趴在慕容姬怀里的背影。
这天，她再次变回‘姐姐’的身份，一想到这点他的心就会感到莫名的压抑。
……
出院后，慕容姬终于回到家里。
虽然她的身体基本上是好了，可神态依然恍惚疲倦，就连以前存有的锐利尖酸似乎也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