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夜,这一群人就开始赶路,原本赵云轩还认为那周西野肯定会再来抢宝剑的,可是这一路上也没见他的踪影,看来他所受的伤确实是不轻。天刚亮时,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韩府”。
这府邸不可谓之不豪华,光看大门前的两座石像狮子就可见,这两座狮子及其雄壮,估计总重有500来斤,狮嘴含着晶莹剔透的圆球,项部的鬃毛雕刻的恰到好处,栩栩如生,感觉这两座石狮子就像两尊活物。朱红色的大门,高高的围墙,在人眼中一看起来就知道这户人家大富大贵。
严冲走向前去,敲了几下门环,不多时一个管家出来了,严冲对管家说:“我姓‘严’,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管家也知道了什么,于是一群人就跟在管家后面。
张立稳原本不准备进韩府的,但是在见到韩府这么富丽堂皇,又有能力弄到绝世名剑“流潋剑”,心生好奇,于是就想看看这户的主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赵云轩是跟张立稳一起的,于是都进了韩府。
在管家带路后,一群人竟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处偏室,说是偏室其实一点都不像,哪有偏室有这么大的?只不过相对于那些主室稍微小了些。
管家引他们到这座下,叫人奉上茶,道:“各位英雄,在此稍待片刻,我去禀报老爷去去就来”。
众人只好坐下,严冲的那群人经过了这许多变故,昨晚又赶了这许多的路,虽然也都是习武之人,也都免不了疲惫,这清风一吹,清茶一喝,个个竟都打起盹来。
张立稳和赵云轩却都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
赵云轩向室外走去,这室外竟还有一条小河,河水缓缓的流淌,河岸边有各种花草,仔细一看,好多都是名贵的草药,有专治刀伤剑伤等外部创伤的肖蓉,有专治内伤,增强内力的炎苍,甚至还有炼制迷香迷药一类的迷蔷。
原来赵云轩在寒雨谷这些年除了练功就是读书,这些他都从书上看过,而寒雨谷虽然不像其他三个门派那样都有“天物十大排行榜”中的神物,但寒雨谷的金石药草之术可是鼎鼎有名的,谷主雨婵,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更是医术上,下毒上的好手,谷中也都有各式奇珍的草药,这也是寒雨谷名立四大门派之一的重要关系。
赵云轩知道这些草药的名称所以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赵云轩又看见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石阵,石阵挺大的,石阵内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好像石阵内囊括了天下万物,石阵上萦绕着淡淡的雾气,让一切看起来好梦幻,初看那些雾气,很平常,但你接下来一看,就会发现雾气中好像隐隐藏着千军万马,杀气腾腾,令人心惊。赵云轩思索着这石阵到底是什么来由,正在这时,一声长笑传来。
“哈哈哈,严兄,来的正是时候呀,我等你可算是等到了”。
一人身未至,声已传,不多时,一个华服中年男子出来了,这男子手持羽扇,风度翩翩,面容中可见出他少年时定是个美少年。
“韩老爷,在下严冲,从西北过来,东西给你带来了”。
“严兄可真是办大事的人,这路上还好吧,还顺利吧”韩老爷微笑道。
“严冲不才,这货物这杭州路上差点就被截取,幸好是这两位恩公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额,这二位阁下是?”韩老爷朝着张赵二人看去,微笑道。
“在下是炙阳门下三弟子,张立稳,见过韩老爷”。
“在下是寒雨谷大弟子,赵云轩,见过韩老爷”。
“哈哈,英雄出少年啊,二位贤侄多礼了,我姓韩,叫维裳,这路上可多亏了二位贤侄出手相助了,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韩维裳就要向张赵二人作揖,张赵一起说“不敢”托住了韩维裳。
韩维裳笑道:“看来两位贤侄不仅武艺高强,人品礼仪更是不寻常。”
转而向严冲道:“是什么人来截?”。
严冲道:“来人却是武林中销声匿迹的魔头周西野。”
韩维裳沉吟半晌道:“竟然是他,他怎么知道了这消息,看来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过了一会儿,韩维裳脸上浮现笑容对严冲说:“那流潋剑呢?”。
严冲向左右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于是将流潋剑依样取出递给韩维裳,韩维裳面色又平静下来,自己揭开匣看了看便转手将匣子交给身后旁的两个佣人,赵云轩看得出来这两个佣人都不是凡手,一个手掌宽大茧厚,看来是个练铁砂掌的好手,一个腰部坚实有力,看来是练过盘龙缠的好手。两个佣人托起匣子就向偏室外走去。
“各位莫怪没招呼大家去正室,因为托大家送来的东西比较名贵,所以就选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偏室,现在东西已交割完毕,刚好又到了中饭时间,大家一起去正室吃饭,管家,你去账房将严兄他们的酬金给付了,严兄,两位贤侄请”说着,韩维裳领着大家向外走去。
走到小桥边,赵云轩对韩维裳道:“韩老爷,你看,那处石阵到底是什么,我感觉这不是普通的石阵。”
“哈哈哈,赵贤侄眼力真不错,这石阵来历可长了,说起这石阵的来历可要追溯到三国时期”。
“难道这石阵是三国时期武侯诸葛孔明所造”张立稳奇道。
“这倒不是,武侯的八卦阵经历过这么多年的沧桑,哪能保存到现在,不过这处石阵倒和武侯所创八卦阵却也有联系。当时在三国时期,我家韩氏先祖叫韩阮正是诸葛武侯麾下的一名谋士,先祖对武侯所创的八卦阵很有兴趣,武侯也就对先祖稍加指点,先祖在书中就记下了八卦阵的布阵之法,于是一直在韩家就流传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这布阵之法传到如今却已丢失了其中不少重要部分,那处石阵是由我兄弟韩常布的,这石阵却没有‘八卦‘,由于缺少了布阵之法的一部分,我兄韩常只布出了‘六卦’,饶是这样,这石阵却也很是神秘”
赵云轩点点头心中还寻思这“六卦阵”。
张立稳问韩维裳:“韩老爷,哪些花花草草是普通的花草吧,可真漂亮呀。”
韩维裳哈哈一笑道:“贤侄呀,这可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这些都是药草,小女就喜欢这些东西,于是就开辟了这块地方种植药草。”说起女儿时,韩维裳脸上露出了温柔之色。
一边走,一边聊,终于到了正室,韩维裳吩咐下人准备好酒宴。严冲手下的人却被韩维裳招呼到另一处地方休息。
赵云轩在这正室走着,看见屋内正中央挂着一幅唐朝李贺的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右边墙壁上挂着一把画角弓,左边墙壁上挂着一把吴钩。
“爹爹,爹爹,你在哪呢?”声音宛如黄莺歌唱,绕梁不绝。赵云轩还诧异是谁呢,不多时一个少女从小路低着头走过来,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哝着,等到她走到正室时,发现这正室竟有这许多人,不绝有点诧异。口中小声念叨着:“看来是爹爹请来的客人。”
少女朝着严冲,赵云轩,张立稳三人一笑道:“各位公子好。”说完暗暗道:“爹爹的客人不应该都是些老头子吗,怎么这回却是这三个少年?”
“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赵云轩想到,只见那女子大约十八九岁年纪,皓腕如雪,一袭碧衣,短发柳腰,樱桃小嘴,容颜秀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
“爹爹,你来了,这些人是谁呀,怎么不是老头子呀?”赵张二人听这话不禁笑了。
韩维裳刚来,听女儿这般说,胡子一撇,斥道:“还这么没大没小,快向三位请礼道歉。听着那位白衣少年正是寒雨谷中的大弟子赵云轩,赵公子,这边的是少年英雄是炙阳门下三弟子张立稳,张公子,那边是西北过来的严冲,严公子,别整天闹,文静点!”
说完后,韩维裳对三人说:“这是小女韩影霜,今年刚满19,老夫管教不严,小女言语上的冲突望三位见谅”
韩影霜到三人面前道了个万福道:“小女子没大没小,言语中如冲突了三位,还望三位公子见谅。”
三人齐道:“不敢。”
韩影霜说完话后朝爹爹吐了吐舌头,韩维裳听女儿将自己说的话全学了去,苦笑不得,道:“给她起个这么文静的名字,可她却整天就知道闹,哪还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唉”
“切,我要不活泼些,你不会闷死呀,整天就知道练功都不出门,还说我不好。”韩影霜不服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再说非把我气死不可,酒宴好了,大家忙了一天,肚子也该饿了,来来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