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无名茅棚释圆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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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涉古玩行

回到妄想中,继续忆述我的过去,说---生意越做越好,五年来最红火的时段。分店关了张也总结了下教训,因主店生意一直还好,这教训来的也就不感觉深刻。人在顺境中时间长了会麻痹自己,轻率地做出许多错误的决定,而在当时恰恰就坚定的认为是合理。商铺一直以来做的非常单一,只做各类艺术玻璃。分店关张了,又琢磨添加些其他的什么项目。这次有了上回的教训,跑遍长春各大装饰材料批发市场,详细地考察了下进货渠道及各地市场价格。先后增加了装饰镜卫浴镜,各种工艺木雕壁画油画、油漆等。这些都还和家庭居室装修搭边,所以还算恰当,零星的与玻璃一起带卖。

这时我带了两个学徒工还雇佣了两名刻画工,自己也有了空闲时间,不时会出去到中央街旧物市场与地摊古玩小商贩攀谈,或看看他们买来卖去的热闹听听故事。因为自己也算半拉搞艺术的,与古文化还算沾点边儿。骨子里的好奇猎奇与自己秉性怀旧好古纠结在一起,兴趣大发,突发奇想。我的商铺面积100多平米,门口靠窗还有闲地儿,何不连带古玩艺术品一并做。我是一个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的那种自由派,包括现在也是,从不循规蹈矩的听别人编排。我是个不会做下属不会做奴隶的人(注:下属未必不尊贵。奴隶确是老实安分的人)。所以注定也是独自生活,按世间人讲自闭孤独的命数,哈…可世人所见到的是常理下的理解。我喜好闲静,自己一个人时不是孤寂,是忘记了一切的轻安自在。

回到店里定做了三节柜台,用厚玻璃砖以玻璃雕刻的方式做了收购行的招牌。初生牛犊不怕虎,真儿真儿地认证了我当时的行为。当天即挂牌营业,这下好了,德惠古玩行的一大新闻,行里炸开了锅。笑话我的有;赞赏我的有;贬低我的有;笑我不懂,赞我勇气;贬我英雄都不算美评!招牌挂出去了,可古玩意儿却半件无有呢,几个柜台空空,起码要有些样板摆摆呀!跑吧,铲地皮去(古玩行话,下乡收东西)。

可到哪里找呢?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意思很明确,在古玩行这样子做法不是被狼吃了,而是身边的人特别是不懂古物行市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会误会你多赚了他或蒙了他,容易邻里做不成朋友心相背,亲人反目都有,买朋友及邻里亲戚的东西是忌讳的,到也不是因古玩商人多么狡猾奸诈。古玩万分利这谁都明了,只在明白人与糊涂人之间相互赚知识钱,或等待日后升值。生意人讲本图利,非常正常的事情,若买身边人按当时市场价格再多加钱给卖主,就是亏本买来日后也可能会被理解为赚到人家钱了。白菜有价,古玩无价。随着时间的过程古玩物件由于不能再生,总是稳定增值。也就更有机会增加卖主的卖后悔之心,所以不买亲戚朋友邻里的东西。为护自他相处长远莫生长误会,这也是后来到大连真正全身心深入到古玩行里悟到的,可在这初期接触就没想那么多。

说到上文到哪里找呢?后来问我母亲,郭家那里谁家有古代的瓷器破木头银铜杂件古钱币什么的,母亲说还真见到老宋家有一个胆瓶(北方满族文化嫁妆瓶),我一听高兴极了。立马坐车回到了郭家,求母亲带我到那家去看看那物件,先母亲不肯,说人家未必能卖啊!我说做生意听说摆放件古物招财(俗说迷信)。家里还不知道我开收购行的事情,就这样母亲熬不过我一再恳求就带我去那家看东西。走进那家屋里有一老伯,同时炕上还有一姑娘趴在那里好象是怄气哭呢!是老伯的女儿,当时有些尴尬,赶上人家家人闹矛盾。老伯问我们来意,但既然已经来了,说说正题吧,听说你家里有个瓷瓶。不知道卖吗?老伯说那玩意还能值钱,家里以前一直用来淹鸭蛋了,这不在那里呢!我顺着老伯指的方向看去,一只满绘青花花鸟的瓶子摆在柜盖上,是150件的(古玩行指器物高度在35厘米左右的瓷瓶)我问多少钱能卖给我。老伯说给50元拿走吧!我当时也不懂,觉得应当是很便宜的。再仔细看那瓶子一只瓶耳朵断了半块。我很高兴的说。好。谢谢老伯。就这样买成了,当时那个欢喜就提不起来了,怀抱着瓶子回到家里这顿洗啊擦啊!拿回商铺真真把玩了许久(在古玩行这样的瓷器为粗瓷范围,不上档次的)在店里摆了几个月不到。后来被一理发店老板相中了,死缠硬磨的非要我匀给他,他说有人给他看,他店里要摆个古瓶子保平安(实际是无稽之谈,这是迷信),之前他好象因什么原因在楼上摔下来过。所以有点迷信!磨不过他就以220元的价格让给了他。实际我当时非常喜欢,必定是我第一次买的物件,总想留个纪念。

后来听说是老伯听了媒人的串咄要把孩子嫁出去,那姑娘当时没起来,也未正面见到,后来才知道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学-宋。真的想起来我就汗!怎么买了同学家的东西,当时她若起来我会认得她,也就不会买她家的瓶子了。现在还不知道她对我什么样的想法呢!因为她当时应当是知道我是她的同学任野,只是在那里一直哭没起来。我古玩收购中一点点小遗憾,买了同学家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虽然一直没她的消息。我却一直心有惭愧,怕老同学当时误会了我,商人商人伤自己啊!

这样东跑西颠的出了奇的勤快。为了喜欢的事物人往往不记得什么是疲惫,几周时间收购行就有了点模样,柜台也摆满了。虽然说当时不懂,但当时到乡下铲地皮第一手货源。相对来说比较稳当,那时这些普通物件还没心眼乌黑之人到乡下埋这样的地雷(埋地雷。古玩行话。指把高仿假古董放到乡下按真东西湖弄去收购古玩的贩子或爱好者)。不久行里人传开了,说我在收古董。那些有心的行里人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领我出去看东西,由于自己知道自己分量,真就不懂。只是真喜欢这行,当时说真实的,是因喜好才开的这个收购行。为的是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买到货真还便宜东西。他们领我看东西时,不去自己掉架子,自己挂着个大招牌--古旧物品收购行。也打人脸不给人面子,意思也是不信任人,都行里人嘛!要在行里混,初出茅庐,谁也不能得罪,所以硬着头皮也要应承下来。每次去看东西我都编造百般理由,挑毛病,多数时候是买不成的。虽然我做事勇猛有佳,但谨慎自也多多,必定苦环境挣扎过来的,伤不起在潜意识里不曾一时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