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见信安。
很久很久未曾联系,不知,你过得还好么?
今日,又得劳烦你听我这个‘多烦忧’的小子,唠叨一阵子了,自然,若是说到与你有相似的地方,也可以与我讨论一番,若是可以收到你的回信,就像我前面所说,这就是一场恩赐。
1。
我想要在空荡荡的脑海中揪出一条线索,然后扯出一份沉甸甸的情感,可,此时可以想到的却只有低沉的云,以及渺茫的被染成黑灰色的未知。
接连两天阴沉的天空,让人不禁有种想要在这片阴云下沉眠的念头,可随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念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每个小时有三千六百秒,每一秒,我似乎都只有一个状态,写字、幻想……
也许有人会说,写字和幻想是两个状态,可,在我这里,这就是一个状态,别问为什么。
不晓得,这种状态,是否就是古时候那些武林高手们所谓的闭关。但我晓得,我现在的状态,算不得闭关。
闭关,需要心无挂碍,抱元守一。
我,不行。
得益于如今这迅捷的网络,就算长久的呆在书桌前,也无法安心的将所有的心思归一到一处。我的心太杂,心窍太多,像一块黢黑的蜂窝煤。
2。
楼下的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老猫,很久未曾听到它的叫声了。曾经每每出去,都会在远处看到它仿佛打招呼一般,对着人喵喵的叫着,可如今听到的次数越来越少。
也许与我越来越少出门,有一定的缘故。
很担忧这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老猫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其实,我也很担忧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老猫是因为冷,没吃的,虽然偶尔母亲会喂一点东西给它,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也是因为冷,不是家里冷,而是脑子抽抽,经常感觉心里冷。
至于为什么不收留那只老猫到家里,老妈说了,它和我,只能选一个。
3。
又遇到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心地很好,但正处于无措状态的女孩子。
可我帮不了她。
唉!
长叹一口气,让我们开始下个环节。
4。
外面树上的叶子已经稀疏的只剩下嶙峋的骨架,看起来苍凉,寒冷。
是的,只剩下树枝和树干的大树,在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只看着,都会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跟,往头顶蹿。
街道尽头转角处,有一家包子铺,据老爸说,是刚开不久的。
可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它似乎已经存在很久了。
也许,老年人所谓的刚开不久,就是没有超过三年的‘新店’吧。
也许我们会对一部使用了一年的手机或者电脑说,这东西已经很老了。却不会对一家开张两三年的店铺说,它刚开张不久。
时间,在两个人的身上,有了不同的诠释。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你联系了。
这个很久很久,又是长是短呢?
我有些闹不清楚,但感觉上,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或许我可以活到那么久。
5。
地球像秒针一样绕着太阳转,我像个黑洞一般吞噬所有的颜色。
其实,我想说的是变化。
那天,父亲指着西边那个小区里正在建设的高层惊叹的说:这一年时间,就建造了这么高的一幢楼啊,速度还真是快啊!
然后,就开始讨论关于风水的问题,例如西边的楼不能比东边的楼高,若是高了,会挡住财运什么的。
也许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大多都会相信这些东西吧。
这些东西执拗的扎根在那个时代人的思想里,盘结在每一条行为处事的行为准则上。
我对这些并不持反对态度,因为,存在即是合理。
它之所以存在至今,没有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说明它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可言,当然,若是盲信,我也无可奈何。
尽管如今我所在的小城比起以前我离开的时候大了一圈,尽管东边的荒地上,一座座密密麻麻的多层正在拔地而起。
但是,我却感觉,这个小城还是没什么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
……
这封,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写到了一千多字,其实我也不想写的如此沉厄,只是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
抑制不住的想要找你倾诉。
最后,还是想要说一声:
好久不见,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