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国心头上的乐还没有爽完,接到沈老爷子的电话后,脸上顿时是青白相加,稳好声音对沈老爷子道:“爸你保重身子,报社的事情交给我就行。虽然我韩家的根基没在京城,在宣州还是能说得上一二。”
“好好好,事情交给你办我放心,我放心。”清醒过来的沈老爷子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五岁,本还算是挺直的背脊也弯了不少,浑浊的眼里少了往日的精明,像是搅浑的泥水,一片浑浊。
老管家钟接接过话筒挂断,见自己服待大半辈子的老主人为后辈操焦心劳思到两鬓斑白,暗地里拭了拭眼角,劝道:“老爷,您还是歇会吧。三夫人已经不是沈家的媳妇,她在外面再怎么乱来,也影响不到沈家。您……”
“如果真关系不到沈家,我也不想管。”沈老太爷坐靠在床上,目光扫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浑浊的眼里闪过暗晦不明冷意,与范雨燕**的男人虽然是打了马赛克,可是……,他这双识人一辈子的眼,还是一眼看出来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男人偷腥不可怕,怕就怕是……偷到窝边草。伤风败俗不说,更是让整个家族蒙羞!
钟管家一辈子都是跟着沈老爷子走,他的视线一扫过报纸,并着说的话想了想,钟管家眼里顿露大惊,他向乎是颤着声求证,“您您……您的意思是……”
到底没有把话说出来,说出来,哪怕他是伺候老主人一辈子也是逾规越矩。
沈老爷子满脸疲惫不堪地闭了闭眼睛,似是沉思了什么,尔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地沉道:“沈家,被人盯上咬紧了。那传照片的人是忌惮韩家,所以才上了马赛克。还好,还好……”还好后面的人忌惮韩家,没有把沈家推上绝境。
眼下里就看韩嘉国怎么处理了,他要是个狠角色,定然知道要怎么已绝后患。
钟管家低下头沉默不语,这时候不是他插嘴的时候,主人家的家丑他哪有什么资格来说道呢。
唉,他更担心的是,既然老爷子都能看出来照片是的男人是谁,……身为妻子的大小姐难道还不能看出来吗?这该又是一场风暴了。
沈家,这两年多灾多难。
可不是多灾多难么,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沈铄盛也已知道弟媳在外乱来的事,气得大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骂谁。
傅婉秋的葬礼已进入尾声,同样是安葬在灵山公墓,没有毛毛细雨,没有雨云阴霾,反而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像如淡泊金的阳光落在墓上,洒在那张笑靥微微的照片上,让照片里的人显得更为的端庄秀丽。
徐伯良由长孙扶着,看着侄子年青时候的照片,不禁老泪长流。
妹妹早逝,她唯一的女儿更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呐!可恨之人未死,可怜之人却是早早长眠。
沈家,沈家!欠我徐家两条人命,他徐伯良必要讨回来。
最后一杯土地埋下,曾经鲜活的生命从此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