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都市里人流匆匆。
皮里斯打开蜻蜓小姐送来的报纸,一行醒目的黑体字跃入他的眼里:本市昨夜发生一起特大抢劫案。
皮里斯的眼睛睁大了,只见报纸上写道:“本月9日晚8时,大兴银行发生一起特大抢 劫案,犯罪嫌疑人及三百万元巨款下落不明。目前,警方对此案正积极调查中。”
皮里斯把报纸扔在桌上,恨恨地说道:“这些混蛋”。
就在这时,螳螂警长匆匆走了进来,瞧了一眼桌上的报纸,说:“你已经知道昨晚发生 的事儿了?”
“知道了,具体情况怎样?”
“据目击者报告:犯罪嫌疑人是四个蒙面劫匪,他们趁银行关门之际,避开了自动报警 器,持枪胁迫工作人员,获巨款后开车逃走了。”
“有线索吗?”皮里斯问。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有一部嫌疑人遗弃的小车。”
“对小车进行搜查了吗?”
“搜查了,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哦,是这样。”皮里斯想了想说,“我想去看看那部小车。”
“当然可以。”
皮里斯围着那部被嫌疑人遗弃的小车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连车把手也没 留下一丝指纹。
“狡猾的东西!”皮里斯骂了一声,上了小车,低头仔细看着什么,然后掏出镊子,从门角处钳起一东西,放进一小盒子,装入口袋。
“有发现?”螳螂警长问。
“好象是歹徒逃跑时不小心,碰下了点 皮。”
螳螂警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案情又有了进展,不过也为自己的粗心有点内 疚。
阳光从窗口投射到地上,显得那么暖和而有色彩。皮里斯嘴上叼着烟斗,若有所思的 伫立在窗前。窗外是一片繁忙的城市景象,市区高大的电视铁塔耸入云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皮里斯在等待化验报告出来,螳螂警长不安地走动着。
“你就不能停一停吗?”皮里斯对警长 说。
这时敲门声响了。
“请进。”
秘书蜻蜒小姐拿着化验报告单匆匆走了进来。
“有发现吗?”皮里斯有些着急地问。
“从血型和皮肤鉴定表明,抢劫大兴银行的是天牛虫一伙。,’蜻蜓小姐报告。
“又是这些家伙!”警长气愤地说。
“警长先生,这下要看你的了。”皮里斯笑着对螳螂警长说。
“好,就看我的!”
螳螂警长立即签发了拘捕令。呼啸的警车向城外奔去。
西斜的夕阳将晚霞染得五彩缤纷,寻归的雀儿叽叽喳喳,喧闹不停。晚饭后,皮里斯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他很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忽然,阳台上传来秘书小姐的喊声:“皮里斯先生,警长的电话!”
皮里斯快步进屋抓起了电话。
“探长先生,在南郊的一处荒地里发现了天牛虫一伙的尸体,但赃款不知去向,请你火 速赶来。”电话里传来警长急促的声音。
皮里斯放下电话,叫上司机就出发了。
汽车在去南郊的公路上飞驰着。
看来案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变得更加复杂了。现在赃款不知去向,那么是谁把天牛虫一伙杀死,带巨款潜逃了呢?
半个小时后,花狗探长皮里斯赶到了现场。在螳螂警长的陪同下,皮里斯查看了天牛一伙的尸体。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痕迹,说明这儿没有发生过打斗。奇怪,凶手逃走了,是谁从死者手里拿走巨款的呢?地上也没有凶手逃走的任何足迹,凶手不可能突然而至,又突然消失。
“在天牛虫一伙的背后,一定有更凶残的家伙。这家伙会不会是花狐狸?”警长说。 “可这儿没有花狐狸的脚印呀!”皮里斯说。
警长无话可说。大家陷入了沉思。
那么,巨款哪儿去了?凶手又哪儿去了?这真是天下第一桩怪事。
皮里斯又看了看周围环境,也没什么异常,只是荒地里的常春藤有被吞食的迹象。
看着看着,皮里斯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在荒地里转了一圈,指着一处对警长说:“警长先生,请你派人把这儿挖开。”警长不明白探长的意思,不过还是执行了。
一会,从那地方挖出一大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被劫的巨款。螳螂警长以及现场的人不解的睁大了眼睛。
“或许有些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许多,亲爱的警长先生。”这会儿皮里斯的口气
显得格外轻松。
“动物有自己的防身妙法,”皮里斯说,“植物也不例外,植物为了防御敌人,有的会发出腐尸般的臭味,叫敌人不能靠进;有的利用锐利的刺为防身武器。就拿这常春藤来说吧,它含有氢氰酸毒素,毒性极大,当动物吞食后几分钟就会死亡。”
“你的意思足,天牛虫一伙是误食常春藤中毒身亡的?”
“正是这样,从挖出的赃物已说明了这点。”皮里斯颇为自信,“疲于奔命的天牛虫一伙,在埋好了赃款之后,已是又饥又渴,他们饥不择食,大肆吞吃常春藤,他们不知道常春藤有毒,以至过早的去见了上帝。”皮里斯说完,缩了缩脖子。
螳螂警长瞪大了眼睛,他不得不佩服探长的机智和知识的渊博。
晚霞好红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