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几丝淡淡的朝霞挂在远处的天际上,就像薄薄的彩色丝巾。
“喂,你们听说了吗,老牛得了一件宝贝。”螳螂警长对皮里斯和蜻蜓小姐说。
“什么宝贝疙瘩呀?”蜻蜓小姐问。
“你们没听说?”螳螂警长有意卖关子问。
“听说了还问你干吗!”蜻蜓小姐瞪了警长一眼说。
警长嘿嘿笑了一笑说:“听说呀,这老牛得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蛋,他把那蛋藏在屋里,当宝贝一样。”
“真有这事?”蜻蜓小姐好奇的问。
“当然罗!”警长答道。
“老牛那蛋是从哪儿得来的?”皮里斯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螳螂警长说:“总不会是偷的吧!”
就在几人还在讨论老牛的怪蛋是从什么结方得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蓬”的一声门被撞开了,老牛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看那架式,就知道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啦,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与谁吵架啦?”螳螂警长笑着问。
老牛瞪了一眼,气冲冲的说:“我那宝贝不见了。”
“几时不见的?”警长问。
“昨晚!”
“你知道是谁偷了你的蛋吗?你不会又怀疑是花狐狸干的吧!”螳螂警长笑着说,他话里明显带着几分讥讽味。
老牛没听出警长话里的讥讽味,却嘿嘿一笑说:“真让你给说准了!”
“喂,你真的认为是花狐狸干的!”警长大声地说。
“肯定是他干的!”老牛说。
“你有什么证据?”警长问
“嘿嘿。”老牛一笑,说:“你们到我家去就知道了。”
“你是说到作案现场?”警长问。
“当然罗!”老牛有几分得意的样子。
“好,我们就到你家去,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警长说。
不一会,大家来到了老牛的家里。
“作案现场啦 ?”警长问老牛。
老牛指着墙角一柜子说:“这儿就是作案现场。”果然,在柜子的前面留下了几个十分清晰的脚印,一看,就知道那是狐狸的脚印。
“你是怎么把花狐狸的脚印给留下来的呢?”警长不明白的问。
“还不是向你们学的吗?”老牛一笑。
“向我们学的?”警长不明白。
“我把这宝贝蛋用一盒子装着,放到大柜子里。”老牛说:“我就知道那花狐狸准会来偷我的宝贝,所以,我在柜子四周撒了一些石灰粉,这花狐狸夜里来,看不见地上有石灰粉,所以就把足印给留下了。”
“老牛,你现在变得聪明起来了!”警长大声说道。
“我这是向你们学习的吗!”老牛笑着说。
“喂,老牛,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花狐狸?”蜻蜓小姐问。
“我可没有执法权呀!”老牛说。
“看来,现在的老牛是进步了许多。哈哈。”皮里斯笑着说。
“多谢探长的夸奖,人总得进步吗!”老牛乐哈哈地说。
“警长先生,”皮里斯对螳螂警长说:“你去把花狐狸找来!”
“是!”警长答道。
天上的几丝云彩早已散去,太阳早已露出他的红脸,林子里的鸟儿早已忙开了,不停叽叽喳喳,不停地吵闹着。
不一会儿,螳螂警长把花狐狸带到了老牛的家里,花狐狸手里拿着个小木盒子,不好意见地笑着。
“还不快把盒子还给老牛!”螳螂警长瞪了花狐狸一眼说。
花狐狸“嘿嘿”干笑着,把盒子递到老牛面前道:“听说你得了个宝蛋,价值连城,想饱眼福,可你没在家,所以就借回去多看了一会。”
“你这是叫偷,不是借!”老牛一把夺过盒子,狠狠地说。
“别说得这么难听吧!”花狐狸笑着说。
老牛没理会花狐狸的话,忙打开盒子,见那宝蛋在盒子里,这才舒了口气。
这时候,皮里斯、螳螂警、蜻蜓小姐才见到这宝蛋的庐山真面目,只见这蛋黑黑的,有鹅蛋那么大。
“老牛,你这蛋是从哪儿得到的?”皮里斯问。
“这……”老牛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怕你也是偷来的吧!”花狐狸在一旁讥讽地说。
“谁说我是偷的,这是我自己生的!”老牛叫道。
“哇……你生的?!”花狐狸大叫,指着老牛道:“你会生蛋?见鬼去吧!”
“这真是我生的!”老牛申辩着,“那天,我解便,不知怎么就拉出了这么个蛋,我想这蛋一定不同寻常就把它收藏起来了。”
“去 鬼去吧!”花狐狸说,“谁都知道我们都是哺乳动物,都是胎生,不是卵生,怎么可能下蛋呢!”
“这蛋真是我生的!”老牛急了。
“喂。会来会是牛磺呀!”警长说道。
“对呀,这可能是牛磺!”蜻蜓小姐也叫道。
“这样,老牛,你先把蛋给我瞧瞧。”皮里斯说。
“行。”老牛把蛋递给了皮里斯。
皮里斯接过蛋仔细地瞧了瞧,又用手在蛋上轻轻敲了敲。
“你别敲破啦!”老牛叫道。
皮里斯一笑说:“不会破的,我看这蛋不是牛磺。我们知道,牛磺其实就是牛的胆结石,是一种名贵的中药,牛磺是一种钙盐的结晶形成的,比较坚硬,而这个蛋却没有普通蛋壳和蛋心的感觉。这说明它不是蛋。而它整个捏上去有弹性感,说明他绝不是牛磺,牛磺绝不会有弹性”。
“那它会是什么呢?”
大家陷入沉思之中。
“哇,这会不会是怪胎!”花狐狸突然大叫道。
“对,这可能是怪胎!”警长也说道。
“怪胎?”老牛一脸的茫然。
“什么怪胎!”皮里斯笑着说,“老牛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花狐狸说。
“这大家都知道。”警长说。
“是公的,那会来怪胎,再说人家老牛还没结婚啦!”皮里斯笑着说。
大伙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你说不是蛋,我还是不信。”老牛对着皮里斯说,“那么你说,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皮里斯说,“这样,我们把蛋带回局里去用X光检查一下,怎么样?”
老牛起了一想:“行”。
大家赶到局里,皮里斯让蜻蜓小姐把这怪拿到检验科去检查。
一会,蜻蜓小姐拿着蛋和报告单出来了。
“这果然不是蛋。”蜻蜓小姐说:“从X光透视看,这蛋没有壳,也没有心。”
“那究竟是什么?”老牛问。
蜻蜓小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现在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警察局也查不出不?”老牛带有几分不满的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查不出原因来的东西多得很,”警长反驳说。
“老牛,你再把这蛋给我瞧瞧。”皮里斯对老牛说。
“都瞧过无数遍了,还能瞧出什么来。”老牛一边把怪蛋递给皮里斯,一边嘀咕着。
皮里斯接过蛋看了看,又捏了捏,然后蹬下身,把蛋轻轻往地上一放。
“喂,别摔坏了!”老牛大叫着奔过来。
那蛋落到地上,没有摔坏,反而往上弹了一下,就像一个实心橡胶球。
“这蛋还会跳舞呢!”花狐狸讥讽着说。
蜻蜓小姐捂着嘴轻轻一笑。
老牛瞪了花狐狸一眼。
皮里斯把蛋拿在手上,观察了一会说:“这蛋肯定不是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
“你就这么肯定!”老牛有些不服气。
“肯定!”皮里斯说。
“那你说它是什么?”老牛说。
“它是什么,这还得要你老牛帮忙。”皮里斯笑着说。
“我帮忙?我帮什么忙?”
皮里斯一笑说:“我想在这个蛋上划一个小洞。”
“这可不行,我还要申报吉里斯大全呢!”老牛大叫道。
“你是不是想靠他发大财呀!”螳螂警长对老牛说。
“我看他是想靠这个发财娶媳妇呢!”花狐狸跟着起哄。
“谁想发财呢!”老牛抗议着。
“你还不承认,为什么不让打开瞧瞧?”花狐狸说。
“我是……”
“好了,”皮里斯摇摇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阻止你老牛发财,不过你想想,这个不明不白的东西是从你老牛身上掉下来的吧?”
“是呀!”
“你再想想,你身上掉下来这个不明不白的东西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不知道”,老牛揺摇头。
“我想,你一定是得了什么病?”
“我得了病?”老牛头摇着头说:“不可能!我身上没有那一点不舒服,我吃得下,睡得香,干活有力,没病。”
“没病!”老牛把头朝向一边。
“你想找死呀!”花狐狸叫道。
“谁想找死呀!”老牛瞪了花狐狸一眼。
“你不想找死就让探长打开看看吧!”花狐狸叫道。
“对!”螳螂警长说道。
老牛望了皮里斯一眼,又望了大家一眼,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口子别划大了”。
蜻蜓小姐拿来一把小刀,递给皮里斯,皮里斯接过小刀,望了一眼老牛说:“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划吧,划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老牛挥挥手。
皮里斯在怪蛋上划了一个约3厘米长的三角形,他轻轻地用镊子把这三角形打开,怪蛋里面竟是一团乱毛。皮里斯用镊子从怪蛋里镊出了许多毛,原来这怪蛋是一个毛球团。
“这是怎么回事?”老牛有些发愣。
“这说明你得了病。”皮里斯说。
“我得了病?”
“是的,你最近有那儿不舒服吗?”
“没有,很正常!”老牛说。
“你肯定爱把嘴角周围的毛舔进嘴里吃下去吧!”皮里斯问。
老牛想了想说:“是有这种情况。”
“你这是得了一种名叫‘异食癖’的病”。
“什么,‘异食癖’?”
‘对‘异食癖’!”皮里斯说。
“这家伙真的得病了!”花狐狸说。
“你这病是由于缺锌所引起的。”皮里斯说:“由于缺锌,你就时常把嘴角处的毛舔进嘴里吞进肚里,这些毛在胃里缠成一团,日子一长,说越缠越大,终于有一天便排出了体外,这就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这个怪蛋,你的宝贝。”
“这下发不了财啦!”花狐狸在一旁说。
“我这病咋整呢?”老牛十分着急地说。
“只要适当补充点锌,就行了”。皮里斯说。
“早知道这东西是个病团团,我干吗还拿到家里欣赏!唉!”花狐狸在一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