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谁啊,这么猛!”少年大叫一声后退一步。
“我无聊,来玩跳跳棋。”我锲而不舍追近。
“神经啊你!”你退。
“来玩跳跳棋。”我追。
本僵尸可没问你的意见,我提起少年的衣领,将他一甩扛到了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荒山野岭,尖叫多么具有人味儿啊。
“叫吧,多叫叫。”我对少年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劫色啊——!”少年叫的撕心裂肺,我听的心满意足。
扛着少年出了洞穴,我突然猛的刹住了脚。
糟糕……
我将少年提了下来,看着他一脸严肃。
“怎怎么?!”少年大叫。
“……我好像没有跳跳棋?”
“大爷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跳跳棋!!”
那……还是做一个吧。
我将少年重新甩回背上,又换来一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始在地下找石子。
一种灰色的,一种褐色的,等我找齐数量后,少年已经因为我频繁弯腰而濒临脑溢血了。
好了,来玩吧——
找到一个桌子高的大石头,我将少年往里边一放,自己在外边坐了下来。
“神经病啊!这里要怎么下?!”少年炸炸哇哇道。
哦?看来决定陪我下了嘛,明智的选择。
我抬起手指,在少年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将石面戳出许多个洞,这些洞都是模拟棋盘来的,戳完了之后为求逼真我还在外面画上了一个五边形的圈。
然后,我指了指地上的石子:“你要哪个?”
“我哪个都不要——!!你麻痹的内裤外穿啊?!用手指都能在石头上戳洞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世界需要你拯救啊女神!!”
这人……脑子有问题吗?
“陪我玩或者去死,选一个。”我不悦的说。
“靠!你倒是给出点技术含量的选择啊?!逼了我半天只是为玩跳跳棋是要怎样?!”虽然闹腾,好在少年已经不情不愿的拿起了石子。
我拿起了褐色石子,开始摆放——你的战场到了!红珠子先生!
没想到一战之下,才发现少年竟然是此中高手,连本僵尸这种绝世天才都被他刁难的一愣一愣,但是,胜利是站在本僵尸这一方的,无论少年如何挣扎,本僵尸都迎来了胜利的最后。
“靠!不可能!不可能!”少年猛的搔头,搔的整个脑袋都成了鸡窝,还在盯着棋盘说不可能。
哼,本僵尸岂是尔等凡人可以战胜的吗?
我站起身来,少年猛的抬头:“你干什么?”
“走了啊。”
“走了?就这么走了?真走了?”
“真走了。”我认真道。
“……”
被莫名其妙的抓来又莫名其妙释放的少年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喂,你是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少年突然出声向我问道。
“不是。”
“宁静之湖,这里,以前就这么多丧尸吗?”
“都说了不是。”我不耐烦的说。
“靠!你回答一下要死啊!”少年的头发又惨遭了自己一顿蹂躏。
“唔……”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睡着之前不是这样的。”
“睡着?一夜之间就变了?”少年瞪大眼。
谁知道睡了多久啊,醒来都变冬天了……
我问了少年现在的日期,这才发现我竟然一睡睡了一年半!
真是漫长的一觉啊。
我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了公路上。
唔,往首都应该走哪面呢?
正当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股腥风吹进了我的鼻子。
追踪者,而且是目的明确的追踪者,正向这个方向奔来。
追踪者并不是自然变异的产物,而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丧尸体,虽然在首都的时候我们因为权限不够而接近不了X病毒的核心资料,但是这种基础的丧尸分类是这个末世谁都知道的常识。
我没打算闲得无聊去和追踪者打一场,但令人意外的,在我们相遇的瞬间,本僵尸就被追踪者锁定了。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活人啊,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按理来说是不会发生争斗的。
只可能……
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这不科学啊,为什么本僵尸会成了追踪者的目标?
不等我继续严肃思考,追踪者就伏下了身子向我冲了过来。
小样啊,你以为本僵尸还吃你那一套?
我侧身一闪,追踪者擦着的我身体冲了过去,一拳砸到了地上。
“吼——”
具有沉重压抑感的黑色巨人大吼一声,抽回了深没在雪地里的硕大拳头。
上次被你兄弟狠打了一顿,这次在你身上找回来吧。
我甩了甩手指,十根白色的指骨从皮肤中钻了出来。
我向前一冲,躲过了追踪者袭来的猎猎拳风,白骨以迅雷之速插入了追踪者的腹部,我用力一撕——黑色的内脏伴随着追踪者的怒嚎落了一地,弄脏了洁白的雪地。
追踪者怒嚎着用两只巨大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肩,他腥臭的口水就在我眼前滴落。
近我的身,就是找死。
我没有理会他用力挤压在我肩部的手掌,又是两次狠狠划破追踪者的腹腔,大团腐烂的器官从里面掉落出来。
“吼——!!”
一阵拔树摇山的怒嚎,追踪者握在我肩部的两只巨大手掌被我延伸出来的长骨刺穿,向烧烤一样穿在了我的白骨之上。
追踪者惨叫一声,用蛮力抽出了自己的双掌,此时他的手掌已经毫不意外的废了。
我决定速战速决。
当我不愿再浪费时间下去后,杀掉一只追踪者我只用了一个步骤,那就是,用伸长的指骨轻松抹掉他的头。
砍掉脑袋后,追踪者巨大的身体轰然而倒,溅起的雪花在我眼前扬起一片。
忽然,我注意追踪者眼部似乎有反光。
我挖出了他的眼珠,调查之后发现……
这是……针孔摄像。
那股令人感到厌恶的窥视感从这里也有传出。
让人反胃的咕唧一声——
我皱着眉头捏碎了这颗血淋淋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