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高原彩虹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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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俩人沉浸在虚幻的氛围中,万军是越描述越起劲,连当年不愉快的经历,也被他描述成对意志的磨炼,李小曼则越听越崇拜万军,成为他的铁杆粉丝。万军正口吐白沫,眉飞色舞之际,有几辆越野车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万军的注意力被引开,这才停止吹嘘。对方的车快到跟前时,万军看清楚了,这几辆都是清一色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到他们面前时,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黑大个儿。“是万军吗?我是胡铁啊。”万军仔细一看,果然是胡铁,戴了幅墨镜,比以前胖了不少,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许久,胡铁才松开手。“这位是新嫂子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因为胡铁知道林海燕的事。万军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了。忙问胡铁:“你怎么有闲心到这里来,东北离这里可不近哪。”这时从其他车上又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很自然的站成个半园,面朝外,把他们圈在中间。“我到四川考察个铁矿,突然想起这里离玉树没有好远,临时决定来看一下,毕竟在这里呆过几年,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只是他们说,路不好走,我想想,以后如果在这里开矿,反正也要买几台车,于是临时买了几台车开过来,这不,牌照都还没上。”“看样子,老弟现在发达了,我只听杨立斌电话里讲过,说你回了东北。”“唉,什么发达呀,混口饭吃,那象你,当个局长,大权在握,个个都要求你。”“老弟,你这不是寒碜我吗?谁不知道行政机关里是吃不好,也饿不死,那有你这大老板这么快活啊。”“得了,我俩也别在这里磨嘴皮子了。走,找个地方喝酒去,这么多年没见,我俩必须来个一醉方休。对了,这是你的车?”“租来的,坐飞机到西宁,然后租车开过来。”“我这几台车里挑一台送你,如果你不方便,我喊个小兄弟替你开回去,到西宁你把那烂车子退了。”“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得,别跟我咬文嚼字了,这么多年的弟兄,就别见外了,到时候,向志、杨立斌,我也送他们一台,这算扯平了吧。就这么定了,走,喝酒去。”

于是,众人都上了车,车子开回镇里,众人在一家酒店下了车。除了随车来的一个女的被胡铁留下外,其他随从都被胡铁赶到大厅里吃饭。胡铁,万军他们四人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待酥油茶端上来后,俩人喝着酥油茶,感慨万千。胡铁这才想起介绍身边的女人。“这位是王小璐,我的私人秘书,北外的高材生呢。”万军起身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胡铁忽然想起当时跟他一起混的那些小喽啰。“不知当年那些小兄弟现在在干什么?”“对了,当年一起的那些同事,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估计大部分都调走了。”俩人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瞎扯。不一会儿,酒菜都上来了,四人边喝酒边聊,不知不觉干了两瓶白酒,胡铁、万军都处于亢奋状态,连呼过瘾,很久未这么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往昔的岁月一幕幕呈现在眼前,谈到高兴处,俩人边敲碟子边唱起歌来,李小曼和王小璐俩人也兴奋的加入进来,四人一直折腾到深夜,才大醉而归。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万军和李小曼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万军突然想起肖俊老师专场音乐会的事,再一看日历,必须得马上往回赶,否则来不及了。于是他给胡铁打电话,说明原委,表示自己得马上动身。胡铁沉呤一会儿,说肖俊老师的大名早已耳闻目染,如果万军不介意,他也想去凑这个热闹,顺便看看母校,然后飞回东北。万军那有反对的道理。于是,他们结伴而行。回去的路上,由于有了经验,万军提早准备好了氧气和红景天,所以,路上李小曼、王小璐发生高原反应的时候,就不至于措手不及。胡铁佩服万军的细心,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果然,到西宁后,胡铁安排人把车子退了,连租金都替他付了。然后便逼着万军和李小曼单独坐上一辆车,并把所有购车手续都交给了万军,万军拗不过他,也只好暂且接受,到时再说。

他们在西宁休息一晚上后,第二天又风尘仆仆往西安赶去。这次肖俊老师的专场音乐会,声势闹的非常大,提前几天各大媒体就开始造势。闹的圈里圈外的人都开始关注此事。不仅他的弟子从全国各地赶了过来,就连其他系的一些班的当年学生也是倾巢而出,如向志他们班。这要归功于孟倩,是她发起的号召。

在市场经济社会里,有钱就好办事,孟倩及时提供的二百万资金,使各项活动能够按部就班的进行。排练场地都是租的最好的,乐队也是全市水平最高的。当然,请的歌手都是肖老师的得意弟子,他们都是无偿做贡献的。借这个机会,黄援朝他们全班搞了个同学聚会。由于胡铁和杨立斌不是他们学校的,俩人没参加他们的聚会,而是另外找自己的同学聚会去了。

这是毕业二十年来,全班同学首次聚齐,大家都感概万千,很多女同学都眼泪汪汪。光阴荏冉,一些同学两鬓已经有些斑白,尤其黄援朝老得厉害,这不仅因为他在班上年纪最大,更因为家庭生活不顺,导致身心俱疲,人就老的快些。

女同学里只有孟倩、袁慧、张静萍几个人风采依旧,看不出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其他女同学都是岁月的沧桑写在脸上,眼角悄然爬上细纹。男同学则强许多,大多数人,大多数人都不出老,只是看着更加成熟,稳重,带着中年男人的魅力。而看不出岁月的摧残和蹂躏。

这不禁令许多女同学嘘唏。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这民间俗语自有一定道理。

大家互相调侃着,谁对谁当年有朦胧的爱意,却又胆小如鼠不敢大胆表白,结果单相思,只敢在梦里喊出对方的名字。于是当年的许多笑话都被众人从记忆里挖了出来。诸如某某当年睡懒觉,被系主任堵在被窝里,某某匆匆跑去上课,到了教室门口才想起还未洗脸。某某当年给一个女老师写的情书却阴差阳错的落在了另一个中文系女老师手里,由于错字连篇,言语不通,被这个女老师回信狠狠损了一番,说是就这水平,还敢追中文系的老师,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提起这些往事,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几个女同学笑得爬在桌上,直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