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高原彩虹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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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正式加盟

肖俊拉着孟倩的手,,连说三声‘谢谢’。等到酒席散时,个个都已东倒西歪。众人在酒店门口罗嗦了半天才分手。向志和孟倩回到下榻的酒店。这是个总统套间,向志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房间,感觉有点太奢侈了。”“孟倩,我已经正式辞了职,我明白,以我的个性在官场上恐怕难有作为,一些潜规则,不是不知道,而是做不来。唉,难哪。”向志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孟倩也点了一支烟。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向志第一次看到孟倩抽烟有些诧异,孟倩笑着说:“我不常抽,有时候一个人思考问题或者心情烦闷的时候才抽。你如果当年听我劝跟我一起下海,恐怕早就发了。当然,现在也不晚,以你的能力到商界打拚,不会比任何人差。做为一个女人,要管这么大个企业难啊,除了内部一大摊事,还要应付很多生意场上的应酬,叫人疲于奔命,你能来帮我一把,我可以轻松不少。尤其是你对官场上的事情熟悉,在中国做生意,没有官方的支持要做成大事难于上青天。我们合作,犹如虎入深山,龙驾祥云哪。”酒后的孟倩,眼神迷离,面带红晕,显得更加迷人。

向志有些看呆了。这孟倩不知道怎么保养的,三十多岁的人了,却好象比年轻时候更好看了,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风骚,多了一份魅惑。很多男人在她面前,恐怕要不战而降,在生意场上她能够所向披靡,攻无不克。她的杀手锏恐怕除了她所说的父辈的关系,就是这种女性的魅力了。当然,这并不是贬低她的管理才能但懂管理,善经营的女性何止万千,能象她这样短短几年间,跻身亿万富豪之列的又有几个。

想到这里,向志有些失落,孟倩早已不是当年的孟晓了,经过生意场上这么多年的博杀,无论是阅历还是对事物的判断,孟倩只在自己之上,自己虽然当过几年老师,又在机关里熬到县级干部,但论起跟社会上形形色色人打交道,自己远比不上孟倩,尤其是社会一些尔虞我诈的阴暗面,自己更是很少领略,更不知如何应对,所以,在这方面,孟倩当他的老师,应是绰绰有余。她待重自己的恐怕是自己熟悉官场规则,更易于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对政府宏观政策的理解和把握更敏感,更透彻,而在中国,做生意恰恰这两条很重要。否则,她不至于给自己开出这么高的年薪。反过来说,有了向志的加盟,孟倩可说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

二十

向志正在想着心事,孟倩突然发话了:“向志,我记得原先的记忆力超好《长恨歌》、《春江花月夜》。可以一字不拉地背下来,连中文系的弟兄们都不得不佩服。那时候躺在你的臂弯里,听你朗颂诗歌,真是一种享受呢。现在社会变了,也没有人关心诗歌了。想当年,为了抄舒婷的诗,我可以一宿不睡,而你就在旁边傻傻和陪着我,这一点,是最让我感动的。现在的人听到我们当年的痴迷恐怕要笑掉大牙。”

经孟倩这么一提,当年的幕幕象过电影般在向志脑海里翻腾,他有些情不自禁:“我最喜欢戴望舒《雨巷》里的那种意境。”说罢,他把孟倩搂在怀里,呤诵起来:“我撑着油纸伞,走在寂寞又悠长的雨巷……”不知不觉俩人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杨理斌打来电话,说他酒馆已正式开业,请向志、万军他们过去坐坐。想到杨理斌确实不容易,这个面子一定要给他。于是向志约了万军、黄援朝、连文、杨学农、李建国等人来到杨理斌开的酒馆,酒馆里显得挺热闹,不少来客都是杨理斌厂里的同事,有的默默喝酒,有的群情激愤,议论的都是厂里改制的事。原来,杨理斌的酒馆就开在厂子附近,由于他肯钻研政策、法规,又愿意仗义执言,一些工人对改制政策有不性的地方,便找他咨询,他这里俨然成了信息交流中心。许多职工没事也愿意到他的酒馆里坐坐,一则可以打探一些消息,二则可以找到归属感,因为大家同病相怜,都面临置换身份的问题,有着许多共同语言。

向志他们能来,杨理斌显得十分兴奋,把他们专门到包厢里坐下,喊人招呼上茶。酒馆虽然不大,但却布置的很有特色,带点江南风情,一进门是幅屏风,上书“春来江水绿中意,能不忆江南。”的草书,屏风两边的门洞上是仿江南水乡风格的木雕方格,厅里的桌子也是古典的八仙桌和长条凳,显得古朴典雅,带有浓浓的怀旧情调。

待到众人坐定,杨理斌拱拱手感谢大家赏光,给我杨某人这么大的面子,虽然只是粗茶薄酒,但却全是我杨某人亲自操持的,还望大家不惜赐教。酒茶很快端了上来,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每道菜都做的很精致,很有特色,尤其是南方小吃,在这北方城市里更弥显珍贵。

万军有些感概:“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聚过了,这次肖俊老师六十寿辰给我们提供了这么一个极好的平台,使我们又重逢了。今天在理斌这里,我们要来痛快的、不醉无归,下次再相聚,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黄援朝附和道:“我赞成,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在这里只讲弟兄,不讲身份,谁也别摆什么臭架子,一醉方休。”

于是在杨理斌的提议下,大家都端起了大杯子。“干杯”大家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后,每个人的话匣子都打开了。万军和向志凑到一起,连文和杨理斌叽叽咕咕,黄援朝和杨学农没完没了,李建国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劝他们相互敬酒足饭饱,结果个个都中了他的套,相互敬了不少酒,等大家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建国又提议开始划拳,直折腾到大家东倒西歪,个个往桌子底下溜,这场酒才算结束。这些人唯有李建国还能站的笔直,于是就由他承提起送客的任务,这些人喝了酒,全无平日的的斯文,有的抱头痛哭,有的不肯上车,费了很大周折,才把这些人都塞进了“的士”。李建国刚准备动身回家,手机响了,是余芳打过来邀他喝茶,李建国看看手表,晚上10:30分,时间还早,他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