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玱听了会爷爷和母亲的话，着实厌烦和疲累，不言不语，起身离开。
夜老爷目送孙子的离开，表情深沉。
——
云城，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
曲琥珀赶集一样，频繁参加相亲。
这次的对象，是温庭安安排的，果然是一位六十八岁，门牙也没了的老头。
老头对她很满意，说择日下聘，只要给他生育一个孩子，好处少不了她。
席间，这老头没像其它相亲对象，没接到任何电话或短信。
温庭安有意把她送给这样的老头么，曲琥珀思忖了下，起身，拿过挎包，说去洗手间。
然后，一拐一拐的走。
老头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扭伤了脚？
曲琥珀脸上有着自卑神色，“不是扭伤的，我一生下来就是长短腿，但请您放心，以后绝对不影响生育，生的孩子也不一定是长短腿。”
“不一定？那就是说，还会遗传？”
“一半机会。”
大受打击，老头心口好像被挨了一拳，捂住心口，呼吸稍急。
随时好像能背过气去，支支吾吾，“曲小姐，我，我最近的血压很高，别吓人。”
拜托！她的血压也高啊，这位相亲对象竟然真的这么老，还脸色很差，能不能撑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也是问题……曲琥珀继续一拐一拐。
走路的姿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不过去了，老头子生气的一个甩手，连单也不结了，拂袖而去。
走得好，她松了口气，坐回到座椅去，把吃到一半的西餐吃完。
反正这顿还得自己埋单，浪费食物也不好。
她吃得欢，头顶突然猝不及防的罩下一片阴影。
曲琥珀叼着切块的牛肉嚼着，抬起头，看见来人，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夜南玱不回答她，从兜内掏出十几个牌子的保险套，逐一排序。
沉声问，“哪个好用？”
“什么，咳咳咳……”曲琥珀一口气上不来，被噎到了。
咳嗽着，喝了一大口水，把牛肉好不容易吞咽下去。
手颤抖的指着男人的脸，“你，你……”
“让我滚是吗？”夜南玱学她的语气，神色平淡，“告诉我，哪个款式最好用。”他手指指了指那些套。
哪个好用？她怎么会知道。
就算使用了，使用者也不是女方，感受不到。
买来这么多套，问她？
她又不是专家，能给什么答案？曲琥珀确认他是不折不扣的疯子，羞恼的捏了捏拳，又松开，放下刀叉。
一个邪恶念头闪过，环视一圈，教没人看这边，径自撕开了那些套的包装。
然后，一把扯过他手，把那些套，套入他的手指指节。
套完了，抓住他手指往桌面戳来戳去，跟打鼓弹琴似的。
……
玩了一会，见他脸色骇人，她想，知道荒唐了吧？
浮现了讥笑，“现在有答案了吧，还没有？回去问你妈。”
说完，曲琥珀也气得拂袖而去。
比那个受惊的老头子走得更急。
大庭广众下玩套，她这脸没地方搁了。
夜南玱把那些套，从每个指节处扒下，望着她消失的身影，神色讳莫如深。
那女人装什么装？
连套也不会使用呢。
嗯，可娶性，再度增加……
他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心中不停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