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晶不想下楼,是因为不愿意让他找机会和曲琥珀那一颗眼中钉独处。
这一次,见男人毫无留恋推开自己,头也不回下楼的冷清高大背影,眼神浮起了丝丝嫉恨。
他心底还是放不下吗?
也对,温庭安和曲琥珀取消婚事才一个多月而已。
听她妈说,男人分手往往决绝,但痛苦疗伤的时日要比女人多才行。
不过,她相信只有有耐性,有毅力,有手段,有决心,一定可以彻底收服这男人。
只要是曲琥珀在意和拥有的东西,去抢就对了,这是曲水晶费尽心思爬上温庭安床献出身子的最大原因。
把身后的男女当作是空气,曲琥珀步伐稍急,回到安静的房间才敢流露难受的情绪。
反锁房门,埋头到被窝,眼角滑落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心痛难忍。
她的心,有一壁垒被剜去了一块,空空落落,闷得难受。
或许,这辈子也没人再住进来填补空缺了。
楼下
温庭安眼尖,还在楼梯口,马上看见多出来的一个外人。
那男人身形消瘦,五官端正俊逸,是许墨。
许墨,是大学时追求过曲琥珀的主要情敌,可是他怎么在这里呢。
温庭安不喜欢这男人。
曲建安见他下楼来,笑容温和,忙招手,“庭安,来得正好,许少爷这次过来,是和我提亲,想早点和琥珀领证结婚,有什么意见吗?”
什么,温庭安彻底愣了下,很快镇定自若,“没有意见,伯父,我怎么会有意见,只是,琥珀同意嫁给他这事了吗?”
“琥珀当然是同意了。”曲建安是何等精明的人,明明捕捉到他眼里的惊诧,知道他有芥蒂。
但私心希望他和小女儿能喜结连理,他们的感情路上少一个障碍。
所以,能把大女儿能送出去最好了。
她竟然答应了?温庭安神色冷了冷。
就算哪天她要嫁,也是要嫁给他可以压制得住的对象。
这样才可以控制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还能威逼不准碰她之类,让他们当一对假夫妻。
他不愿意动的心爱东西,别人也休想动。
现在倒好,她是迫不及待答应了,好像有人愿意娶她就可以下嫁。
为了保护那个野种,她胆子越来越大,这或许是天生母爱的光芒吧,温庭安眼色越来越冷。
许墨见他隐忍着不说话,拳头却握紧,知道他的心思很复杂,有着压抑,态度友善的伸出手,“温庭安,很久不见了。”
“是很久不见了。”温庭安握住他手用力,几乎想捏碎了男人的手。
许墨平时抓惯了笔头,没他力气大,有些疼,忍着痛意,没什么的把自己手抽回来,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伯父,我想和琥珀尽快领证,你看行吗?”
“行,什么时侯都行,最好抓紧。”曲建安忙不迭道。
见他们眼色不对盘,曲建安不好让他们多留,马上送许墨出门,“许少爷,我会让琥珀打电话联系你,说一说你们领证这件事。”
“嗯,麻烦伯父了。”许墨已经改了口。
温庭安抓起烟灰缸,往地板一扔,噼里啪啦,水晶烟灰缸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