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六王爷平日这么喜欢热闹。”
白如月笑靥如花,看得人甚是沉醉,可惜这船上并没有过多注意到这个美人。
君浩轩也是心不在焉地,早知道就去自己船上了,在这里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倒不如说这里的气氛不怎么活跃,要是在后面的那艘船上,一定是欢声笑语,与霖家兄妹有得聊的事太多了!
“六王爷,六王爷?”白如月叫了几声。
“啊?”君浩轩反应过来,忙着发呆,都没注意到有人叫自己,“白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看来六王爷的心不在这里啊。”白如月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后方的船。
“如月姐姐,你做的花灯可真美。”霖珊夸赞道。
这霖珊不说话,都差点忘记了,君浩轩松松散散地趴在君墨尘身后,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此话说得有些诧异,像是无意地问,又像表现出不欢迎的感觉。霖珊也露出一脸不愉的表情,难道她就不该来吗?
“六王爷,珊儿是我请来的,若是给两位王爷带来麻烦,如月先在这儿给两位王爷赔不是。”
“嗯。”君浩轩平淡地回了一句,其实也不会在乎这么多。“四哥,那不是齐王吗?”
一说到齐王,几人纷纷转头看去,后方两船并排,霖长乐此时正在齐王船上有说有笑。
“他怎么也出来了,真是难得一见。”君浩轩心里直痒痒,比起这边的气氛更想过去那边玩耍。
白如月给君墨尘倒了一杯酒,说道:“难道四王爷也想过去那头,是不是觉得如月和珊儿太过于无味了?”
今天的霖珊一句未敢与君墨尘说,昨晚,不小心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不好的一面,此时都不敢乱接话。
“……”君墨尘一言不发,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发现不对。
“王爷恕罪,如月是拿错了杯子。”白如月手中的杯子早已空空如也,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君墨尘放下杯子,不说话。倒是白如月一脸红晕,继续摆弄手中的花灯。
这个霖长乐与那齐王有说有笑,时不时地拿着花灯,这是在写齐王的名吗?直到齐王靠近霖长乐时,柱子挡住了君墨尘的视角,只瞧见齐王暧昧的眼神,让这边的君墨尘感觉心有些闷,刚才又做了什么。
待齐王匆匆回去时,君墨尘才决定必须要过去!
君墨尘站起了身。
“四哥?”
还没等到君浩轩拦住人,君墨尘早就踏着轻功离开了船身。这船就留着这三个人,君浩轩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可又不能留两个姑娘独自在船上,于是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
白如月失望地看着远去的背影,拽紧了手中的花灯,花灯里的地盘上写的名字还未曾干。
“刚才长乐与齐王说了什么?诶,墨尘兄,你怎么来了!”感觉到船晃了几下,君墨尘就已经站在了船头。
船夫极力地保持住船身,每次和这几个主子出来,总能感觉到压力,真怕不小心把自己的饭碗砸掉。
云天自顾着编织花灯,霖俊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原来这个四王爷看到刚才的场景,大概是吃醋了吧,没想到还是个醋坛子。
霖俊杰别过头,忍住笑。
君墨尘笔直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霖长乐身边,刚准备问个什么话,就见霖长乐给自己递了一盏花灯。
这下,君墨尘整个人气都消了。花灯上歪歪扭扭地字迹,这分明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就算一时开心,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刚才齐王做了什么?”君墨尘这样一问,一船上的人都很纳闷,这句问得谁。
云天停下手中的活儿,淡定地说:“齐王似乎对姑娘有意,刚才便轻薄了一下姑娘。”
“诶!?”君墨尘没什么反应,倒是霖俊杰感觉到世界要崩塌了。
刚才没注意到对面船上的动静,难道刚才云天都一直看在眼里了?为何她刚才不说出来!
霖长乐扭头看了一眼君墨尘,这个人黑着脸望着自己,还继续问云天:“哦?轻=薄了何处?”
这个人是不是想太多了……
“脸。”
云天啊云天,你这姑娘是不是也太耿直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好歹君墨尘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样还怎么能愉快地玩耍。
完了,这下君墨尘醋坛子算是真的翻得彻底了,再做几百盏花灯也挽救不了这种场面。
霖长乐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压力,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难哄……
“墨尘兄,今晚不如去望却楼看看?我收到了‘望却先生’的邀请函,似乎有什么活动。”这个时候霖俊杰跳出来,帮忙解围。
“好。”君墨尘回答了一句。
霖长乐心里叹了口气,看到岸上的姑娘开始放花灯,便也把自己做的花灯放到了河里。
这几个花灯逐渐飘远,这时看到君墨尘衣摆上的花灯,便拿了过去,准备放进河里,却被君墨尘给拦下了。
“这花灯放走,心意就收不到了,不如放我这里。”君墨尘抓着霖长乐的手。
收回手的霖长乐,衣袖落了下去,当君墨尘看到手上的纱布,便问:“还疼吗?”
嗯?君墨尘似乎刚才碰到了霖长乐的伤口。
霖长乐摇摇头,将花灯递给了君墨尘。
“若这花灯只有一盏……”君墨尘轻声细语道。
“哥哥,吃的吃的吃的吃的。”霖长乐的嗓门已经盖过了君墨尘的话,无意地打断了君墨尘的思绪。
霖俊杰无何奈何地把盒子递了过来,长乐打开了盒子,真是可惜,君浩轩不在这儿,不过这是他家做的,他随时都可以吩咐人做。
君墨尘一脸宠溺地望着霖长乐,反而让霖俊杰不得不移开视线,自家妹就这样被人给抢走了,此刻真想做个局外人。
比起这个人来说,云天是船上心态最好的了,完全视此景不顾,如此心静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