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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孟德煮酒论英雄

原文:《三国演义》第二十一回曹操煮酒论英雄章回中,有如下描述:

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聚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操与玄德凭栏观之。操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玄德曰:“未知其详。”操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玄德曰:“备肉眼安识英雄?”操曰:“休得过谦。”玄德曰:“备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操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玄德曰:“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操笑曰:“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玄德曰:“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操笑曰:“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玄德曰:“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操曰: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玄德曰:“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操曰: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玄德曰:“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操曰: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玄德曰:“如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何如?”操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玄德曰:“舍此之外,备实不知。”操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玄德曰:“谁能当之?”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玄德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玄德乃从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于此。”操笑曰:“丈夫亦畏雷乎?”玄德曰:“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故事发生在曹操在白门楼勒杀吕布后,带着刘关张三人回到许昌,刘备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汉献帝和刘备论上了亲戚,并称刘备为皇叔。献帝此时察觉曹操的不臣之心,于是给董承衣带诏书,除掉曹操。而董承在暗地里联合了刘备等大臣密谋除掉曹操。谋臣劝说曹操早日干掉刘备,免得刘备日后做大,曹操嘴上说:“实在吾掌握之内,吾何惧哉?”实则还是有所顾虑,刘备之仁义天下知道,而关羽,张飞都是虎狼之将,于是就发生了曹操对刘备的考验,发上了以上精彩的一幕。

刘备和曹操是英雄吗?我认为东汉末年为乱世之时,各路诸侯虎踞中原。这个时候谁的地盘大,兵粮足,但是不见得能号令天下。曹操当时不论是地盘,兵粮,谋士以及手下能征善战之名将都不是最多的。但他迎汉献帝于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政治上高瞻远瞩。乱世之中军阀势力群雄并起,能够在乱世之中占一席之地者皆为枭雄。因为但是并未三分天下。枭雄皆是英雄,英雄皆是枭雄。曹操说天下英雄只有我和你刘备而已。但是不是言过其实、过于自负?从三国演义后面的情节来看,曹操的这翻话充分体现了一个战略家政治家的目光深远:袁术用从孙策手中得来的传国玉玺淮北称帝,实为冒天下之大不韪。天子尚在许都,如此一来忠义和道义来讲袁术便从一路诸侯变成了乱臣贼子,这个时候天下诸侯皆可讨伐之。后被曹孟德所破,带着玉玺远逃其兄长袁绍。又被刘备截杀,最后落魄惊恐而亡,淮南富庶之地就此瓦解。袁绍占据冀幽并青四州,近半数江山落于他手,帐下谋士名将极多。但其好谋略,无断辨。做大事的时候畏首畏尾,见了一点蝇头小利却不要命,最后远征曹操又出师无名。最后自毁长城,拘田丰于狱中,关沮授于军营,驱许攸于阵前。最后被曹操火烧乌巢,大败于官渡。逃回去后已是伤筋动骨一蹶不振。死后十余年其三子均被曹操所灭。刘表枉称八俊,忧虑焦思而亡,而其子更不如他,后人写词如此道:刘景升子,豚犬耳。曹操说孙策是借着父亲孙坚的威望,而收其父旧部程普黄盖韩当等名将。而孙策空称江南小霸王,死在许贡三门生下。刘璋帐下张松献图刘备,使刘备攻取西川。看到这些所谓“英雄”的结局,曹操的眼光是何等超前。高潮片段孟德曰:天下英雄唯有你刘使君跟我曹操而已。刘备心想曹操这般讲是要斩杀于我,惊得执匙落地。天空中惊雷一道,才借机会话语掩饰过去。其实曹操知道刘备的心思。。刘备很小就丧父,只能与母亲以织席贩履为生。在当时的讲究门阀的风气下,这确实不算一个好出身。所谓汉室宗亲谁知道是不是刘备的一种自我吹捧。中山靖王刘胜光儿子就有120个,后历经西汉末年朝纲动荡。汉光武帝刘秀建立东汉,正真汉室宗亲早已无从考证。真正曹操是有非人胸怀和胆量,知道你刘备的壮志雄。但英雄惜英雄,英雄与英雄之间往往是惺惺相惜。对刘备他有爱才之心。但是你心不在我,在我的地盘我架空你控制你,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很多学者认为三顾茅庐隆中对可以间接的盖过三国演义这本书,但是我认为煮酒论英雄这一回却是是三国里最为洞悉一切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