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看着二狗子母亲手中的竹篮,眼圈不禁红了起来,二狗子母亲连忙拿开竹篮上的白布,将里边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到饭桌上,嘴里说道:“今天在我家真是抱歉,但巫祭大人我们也得罪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谢谢你们。”
我们连忙回应着,但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送走二狗子的母亲之后,廖飞还没有从激动地情绪中恢复过来,当然二狗子妈妈送来的饭菜我们几个很有默契的没有动,好在廖飞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吃过饭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为了防止遭受到暗算,我和糖糖住在一间,瑾萱和程晴住在一间,我们四个里边程晴和糖糖的实力最差,我和瑾萱一人保护一个,这样最为稳妥。尽管这么安排,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半夜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刘夏,刘夏,快开门啊,程晴姐不见了!”瑾萱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下子将我从床上惊醒。
我连忙打开房门,将瑾萱拉进屋里,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不见的?你俩不是住在一起吗?”瑾萱也急坏了,一时间被我劈头盖脸的一顿问句给问蒙了,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还好有糖糖在一边引导,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在我们各自回到房间后不久,程晴便说要去厕所,因为我之前交代过,在湘西出行必须要结伴,哪怕是上厕所也一样,瑾萱一开始严格遵循我的话,但不知为何程晴今晚上厕所的次数有些频繁,最后一次的时候瑾萱由于在玩儿手机游戏,便没有陪着程晴一起,结果程晴这一去便是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瑾萱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连忙去厕所找程晴,结果却没有发现程晴的踪影,打手机也无人接听,然后瑾萱便立刻来找我了。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到湘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心中不禁着急万分。
我们这边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廖飞,他在询问了事情始末之后,思索了一会儿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连忙招呼我们收拾东西去找程晴,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见他表情严肃,也知道此事马虎不得,当下立即收拾好东西跟着廖飞向外走去。
廖飞先是带着我们飞奔到二狗子家,结果却发现原本下午人来人往的二狗子家现在却是毫无人影,正堂内摆放的棺材也不见了。廖飞见此更是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脸色不禁刷的变得苍白无比,突然转身就跪在了我面前,说道:“刘夏兄弟,我.....我对不起你啊,程晴姑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听到他的话,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当场,脑中一片空白。几分钟后我反应了过来,双手成抓使劲抓住廖飞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起,使劲的摇晃着他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廖飞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时糖糖来到我身边使劲掰开我的手,在糖糖的劝慰下我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时廖飞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死者生前若是有什么愿望未能完成的话,家属会尽全力去帮他完成,阿狗生前唯一的愿望便是找一个婆娘......”
说到此处我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真的白活这二十多年了,阴婚,怪不得二狗子的母亲在送来饭菜的时候眼睛朝着程晴瞟了好几眼呢,当时我虽说有些奇怪但并没太在意,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连忙问廖飞:“二狗子下葬的地方在哪儿?”廖飞此时也是后悔万分,“我不知道,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下葬的地方要明天晚上才能确认,谁想到今天就下葬了!”我听完一把将廖飞推倒在地上,“程晴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一家陪葬”我对着二狗家吼道。
接着我从百宝囊里掏出香炉供桌等一应法器,以极快的速度布置下三清供桌,点起三根檀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炉中,嘴里念道:“祖师爷在上,今有茅山医脉弟子程晴被奸人所趁,望祖师垂帘,降下线索,以供弟子找寻,弟子必严惩恶人,扬我茅山威名!”
祈诉完毕后,我双眼紧紧地盯着香炉中燃烧的檀香,突然檀香迅速燃烧起来,眨眼间便燃烧殆尽,我心中大喜,这是祖师爷同意的意思,我连忙拿出一张符纸将程晴的生辰八字写好后折成一只纸鹤,咬破左手中指将血点在纸鹤的两只眼睛处,然后将纸鹤托在手心,嘴里念道:“上追九天,下至九幽,灵鹤有明,助我寻人,急急如律令,敕!”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纸鹤像是活了一般,闪动着两只翅膀向前飞去,我连忙再次拜谢祖师,收了供桌之后便跟着纸鹤追踪下去。廖飞早就被我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也跟着我们追了过去,纸鹤朝着西南方向的一座小山飞去,说是小山其实也就是一个比丘陵高不了多少的小土包而已。
快接近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山上传来苗族特有的祭祀乐器和苗语的呼喝声,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接近之后我收起了纸鹤,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灌木丛隐藏起身形观察起面前的情景来,这是糖糖几人也喘着气来到了我身边,我对着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几人会意也蹲在我身边观察起来。
只见前面的空地上站了好多人,二狗子的父母站在中间,还有几个今天在二狗子家见到的人,承载着二狗子骨灰的棺材被摆放在空地之上,棺材盖子被打开,但我环视一周也没有发现程晴的身影,利卡巫祭拿着一个像拨浪鼓般的东西站在棺材面前,身后还跟着六个少年手中拿着铜铃。
只见利卡巫祭突然摇晃起手中的法器,嘴中咿咿呀呀的在唱这些什么,身后的六个少年也摇起手中的铜铃,一时间鼓响铃鸣,而周围人则是以一种崇拜敬畏的眼神瞅着场中的七人,突然利卡祭祀手中鼓声一听,然后高声用苗文喊了一句,我身边的廖飞听到后眼神猛地一缩,果不其然,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从人群中被抬了出来,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被绑的人不是程晴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