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生死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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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去

阵是布好,疏影也缴了命。夜遥心中也已经安下,已知尘凡之事,已差不多了结。最后于国于家,做些事情。那怕是保这个地方与自己亲人长世不衰,也算对自己道心有个交待。

世人无论仙、人修练,都重功法,重血脉。只要功法强,血脉出身高,便是天之骄子。但又有几人修道心?道心一途,如梦如幻,说不尽道不清。如何修得?自古道心之说,只有短短十二字。“上无憾于天地,下不愧于自心”。但修仙之人,本就是逆天修道。夺天地之灵气,纳众生之命数。何来无憾,哪来不愧?故道心一道,便只是随法一说。更多修士只是觉得道心坚固,历劫不昧,百战不殆。但这道心只不过是自照通明,只能算是道心稳定。

但夜遥要的道心不是稳定,他要的是亘古长存,天地灭而我不灭,天地生而我先生。故便算是离去之前,也要安排好一切。也许凡人也有凡人的简单,凡人要的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无灾无难,齐家乐业罢了。

而这四个石礅,便是能让这个国家无灾无难,其中所出灵气能让界内国民身强体健,无病无痛。

“三叔,我不久便要离去,我从一外要来这四个石礅,放在国界四周。这石礅能护我大燕亘久不灭,等仙华门的人走了。便开动阵法,以后无论是凡人或是仙家,若无帝家所许,无人能进这国界来。“夜遥听疏影缴了命,心中也去了件大事,便对士仁说道:”若是有人在国中,有意滋事,你与二叔及我父亲其中一人,只要念头一动,阵法自会感应。灭了此人。“

士仁一听,还没反应过来,敖显却心中有些不爽,神情有些古怪对夜遥说道:”公子,您要教院的石礅,便是要护这个小小的凡人国度?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些。便是我来布个阵法,凡间也无人能破,何必这么麻烦呢。“

“住嘴。就你话多。”夜遥打断他的话,冷冷看了一下,敖显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公子就算要了教院一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嘻皮笑脸地靠了罪,乖乖站回夜遥身后。不敢再多言。

此时士仁三人听后,心中还有些疑,便开口问:“这真能防住这些仙门魔派?若真能如此,我们何需看他们脸色?便在国中自给自足便可。”

夜遥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那三人才心中大定。

这时风意出来。经这小半天的交谈,也知道夜遥应该是拜了一个极了不得的仙人为师。就算是凡间的修仙门派也不在眼中,但又想自己女儿退婚修仙一事,心中自有放多感慨。

“小遥,你看小怡儿这事,不如让她带随你一起修行,退了仙华门的招徒之事,可行?”

“二叔,怡儿她有她的路走,不是我不愿带她。她的道与我的不同,现在就先让她在仙华门修行,过几年我再叫人来带她。”夜遥知道风意想说什么,做为父亲的,那有不想自己儿女好的。现有有个更好的奔头,哪还想要去仙华门,但他深有些事情不能改,有些事是已经注定的。便随他去。在仙华中历练几年,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修仙一道,绝非善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这还是最基础的。如果不让她知道世界的现实,未来她的成就就不可能能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只是怡儿她自做主张说起的退婚一事……”

风意本来还想为女儿说一两句好话,怕夜遥心中不爽,才不肯带上风怡。但夜遥还没等他说完,便说:“二叔,怡儿与我打小无猜,她所做的事无非是为了我。想入仙华门中寻来药物医治我的血脉之病。又怕仙华门人知晓对我的情意,便在他人面前说了这事。我知道她的心,你大可安心。”

风意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突然退婚,但听夜遥这样一说,心中便也大概知道。这再从孩子打小便一起,怎么可能会为了修仙放弃对方。原来自己还没有夜遥了解自己女儿。只是苦笑,本来还怕对不住自己大哥的。现在听夜遥说完,心中大定。

“只是我这事,还望两位叔叔为我保密,谁人都不能讲。特别是怡儿,免的坏了她的道路。可行?”

士仁与风意听了,忙是应诺。知道夜遥拜天界仙人为师。若是在凡间传出,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便表示不会说出。

话毕夜遥问敖显拿了一枚龙族的龙元丹,知凡人承受不了龙元丹的威力,便让敖显炼成一千粒,交与自己父亲与再两位叔叔,叮嘱他们,这丹药,吃一粒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一粒能益寿千年。若是受了伤,只要未死,一粒便能起死回生。平日里切莫乱用。若非宗亲及信任之人,此物还是无见外人为好。便是凡间的修仙大派,也无此良药。

给完丹药后,又从怀里拿出几本昨日刚写完小册子,递了过去,告诉他们。这是一些修仙的法门。选三族中有天赋的人教之。若诚心修行,必能成仙。

自此国家之事已交待完成。便也不再与长辈寒喧,道了告辞便带着疏影与敖显离去,只剩下兄弟三人在御书房中继续聊着未之事。

欲出皇宫时,夜遥远远看了一眼宫内深处的,那坐高高的接仙台,眼中寒光一闪。敖显也大概早已从疏影处知道了些前因,便问夜遥,是否要出手灭了那两人及背后的门派。

夜遥摇了摇头,有些事要有因果的,前人种下的因,便要让他人报之以果。这仙华门是要灭,但不应该灭在自己手中,应该报在风怡手中。这门派便让风怡去处理。

几天很快,已经到了仙华门要带人离去的日子。

这日夜遥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仙华门人带着风怡,踏剑而去。他没出面,也没有与风怡说什么。只是远远看着他们离去。

但风怡早已经发现他站在城楼上,只有强忍着心中之痛,装做无事,冷冷地随着那仙华门两人离开,走前,拜别了父母与国都。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若是仙华门知道自己内心所想,是否会杀害自己,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事,就算是死,也会做。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今生为君,百死不悔,只悔生不为仙。

而仙华门中人也发现夜遥,但只是冷笑,自己身边这女子,是绝世的好鼎炉,这次带回,教她修练法门,等到果子成熟便要摘取,到时便能一飞冲天,问鼎飞仙。至于这个血脉不通的废物,是死是活与自己无关,不杀是因为这少女,怕坏了他的大事,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已经杀了这少年。

凡人都道神仙好,谁知神仙也有恼,生死与人皆由命,强弱到头尽孤独。

看着风怡的离去,直到这剑光再也见不到。夜遥才下了城楼,回到家中。也拜别了空中父母。两老自是不舍,但也知自己儿子,既已来拜别,当是已经时日已到,也怕误了儿子成仙的未来。只是好生叮嘱了半日,又帮他收拾好衣物,其母又亲自下橱做了几个菜,陪着吃了个饭。才依依不舍。

门口福伯就已经拉出了驴车,疏影扶着夜遥登了车驾,自己坐在车辕上,挥起手中的鞭子。但那驴却无论怎么也不让敖显上车,才一靠近,便要踢人,敖显也无法。只能跟着车子旁边走着。

出了国都城门,疏影才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夜遥没马上接话,她只好继续驾着车子往前走。过了半晌,夜遥才说:”你也别驾车了,让他自己走,走到那里便是那里。你进来帮我按一下头。“

疏影也知这驴是神物,不会失足。就入了车厢。

这时在车下走路的敖显不依了,一脸抱怨地对车里人喊道:”公子,您这是偏心,为何那疏影寻舒服地坐在车里,而我在顶着烈日跑呢。虽说不累,但也太不公平了。“

车厢中的夜遥头靠躺在疏影大腿中,享受着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指按中,听到敖显抱怨,便说:”不是我不让你上来,你若是能上来便上来好了。随你。“

敖显一听,心中大喜。终于可以更接近公子,还可以不能在烈日下走路,何乐不为。既然公子发话,便想一跃上去,谁知刚跃起,突然见到一道黑影照着脸面甩来,硬狠狠地甩在脸上,把他甩到路边,倒在地上。

一抬头,发现脸上有一道两指来粗细地红痕,印在脸皮上。还火辣辣地痛。

”谁?是谁抽我!快给我站出来。“敖显摸着脸叫喊,他知道现在公子爷一点法力都没有,不可能是他抽的,而疏影境界与他差太多,就算自己站在她面前让她打,也打不出一个印来,更别说这生痛的感觉。

但除了这两人,眼前就只有一头驴。而脸上的痕迹,大小与长度似乎就是这驴尾巴的形状。但是这头驴却平凡无奇,怎么可能是它?但还没想好,才发现就是这头驴竟然裂着嘴,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戏虐。

难怪真的是这头驴?自己堂堂化龙境的天骄,竟然让驴给抽了。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