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显站了起来。没有再说话,退回二层列中,隐入阴影中。
这时正中的院长又发话:“若是那位公子想要石礅,敖显你便辛劳些,去把石礅取来四个,带到此地,交与这姑娘。”
敖显领了命,应了个诺,转身消失在二层,却是奔着教院外围而去。
再说疏影见龙族老祖为了一个凡人如此惩罚自己后代,心中也知这凡人少年怕是一个不简单的存在。回想起自己之前对这少年如此无礼,倒有些后怕。若是以后他与自己计较,怕是族中的老祖们也会惩治自己。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若是回去,一定要好好对待那少年,莫要再与他斗气与小瞧。
这时三层中突然有一人开口问道:“原家的小姑娘,你可曾有师门?若未有师门,可愿拜在我门下修行?”
疏影一愣,这是什么问话?一直以来只有人求教院要拜入的,哪有教院问人可愿拜入。哪怕是你举世无双的天娇,想进教院也需通过考核方可,哪有教院的大能亲自询问的道理。
“叶老头,你就别想了,这小丫头我刚刚拜入我门下了。哈哈哈……”疏影尚未反应过来,在三层中的大长老就大笑回了那人。
“你…大长老,你太不厚道了。下手如此之快。有些儿下作了。”那人见大长老说完,气的话也有些不顺。
大长老嘿嘿一笑,一张老脸像一朵老花般,一幅小人得志表情:“谁让你们刚刚都端着架子,听到铃儿响了,还要稳坐如山。若非我性子急,不等你们聊完先去一步,怎么能先一步看到公子的手迹,也收不到原家这丫头。让你们装,现在倒好,怪起我来了。”
那人听了大长老说完,气的胡子都要冲起来,但又接不了话,谁让大长老说的是事实。只能干生气。但三层中其他人却不同意大长老所说,便又有人接上说:“大长老,虽说你先去接人,但也不能如此无耻,未经人家小姑娘见到我们,便事先收下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有自己的打算呢。”说完又看着疏影说:“是吧小姑娘,你莫要受他骗了,他就是老混蛋,来来来,拜我为师,我送你一把圣器可好。”
额,疏影整个人都已经觉得不好了。虽然她在上界原家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子弟,但她深知若是与二层那些人物比起来,她无论是资质还是门第,都差不止一筹。如何当的起这些教院大能的另眼。、
还没等疏影想明白,大长老又一句怼了回去:“老夫就是无耻了怎么样?能收到公子身边的人,就是再无耻,老夫也要收。你能把老夫怎么样?”
“行了,别再争了。莫让这些小辈们看了笑话,这次大长老收了便收了,公子既然出世,你们还怕以后少人送入教院么。要拍马屁以后拍便是。”院长见诸老为了疏影争论不休,便打断了他们之间。
诸老心想也对,公子既然已经出世,以后怕是教院会多不少新血,那这一个便让于大长老便是了。罢后不再说话。
院长见诸老静下,便与疏影问夜遥些事,疏影便把这几年在下界跟随在夜遥身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通。三层诸老边听边不时点头,当听到仙华门入门测试之时夜遥受辱时,三层中诸老集体暴发出惊天的怒气,几已实质化,更有人发声说要灭了仙华门上下,最后还是院长说公子的事便让公子来做,诸老才静下来。
疏影说完不久,敖显便回来复命。只见他身边飘浮着四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在身边浮动着。敖显归来后,在一层疏影身边站下来,向三层诸老行礼说道:“禀院长,石礅已经取回,还请院长测查。”
院长只看了一眼,伸手一抓四个石块便向他飞去,浮在手掌之间。另一只手虚空一凝,炼就出一个袋子。把四个石块装了进去,丢到下面疏影手中。
疏影接过袋子,心中也想不愧是教院院长大人,一个旁人要花费时日的乾坤袋竟然虚空炼就,而且还是一刹那之间。这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地,不可丈量。
这时三层中敖龙突然开口:“显儿,你方才语言不敬公子,我也不多做罚你,你便一会与这位姑娘一起下界服侍公子就行。可愿意。”
虽是问话,却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下面敖显也知自家老祖的威严,不敢拒绝,只能拱手应下。
三层中又有人不服,笑骂道:“你个老龙,怕方才是爷孙两人在演双簧吧,这样便能送自己子孙到公子身边,我家也有后辈,不若我也送到公子身边。”
敖老睥了那人一眼说:“有本事,你也让你后辈吐这一口血。”
院长这时又打断他们的说话“行了。敖显,你便与原家这小姑娘一起下界,记的莫要对公子无礼,不然我亲手毙你。可知?”
敖显听院长说,心中也知些辛秘,知道那位存在在教院中的地位,也知那位存在在三十六天的地位,也不再敢托大,便跪下领了命。
院长接着吩咐大长老与敖老两人去布置下界的传送阵,一切物资皆从院库中取。务必让这两个小辈早日到达下界,怕公子身边无人服侍。再从老也同时领了命,带着两人飘然离开。
再说夜遥,那一夜父子两人一夜谈话,夜冥元帅心中大喜,也没有睡意,便与儿子聊了一晚。问道儿子未来去向,夜遥只能如实回答,告诉他将近便要随其师云游而去,归来无期。
话末夜冥似随意一问:“后日小怡儿便要离去,你可要去送行?”虽然他知道辞婚之事,但也知道这两孩子自小无猜,也便询了一下夜遥。
夜遥伸了个懒腰,说:“父亲,我们聊了夜,我有些乏了。后天的事便不去参合了。明日我与你一同上朝与二叔三叔他们说说辞婚之事,今日你应该也不上朝吧.“
夜冥看了天色,已经日起。又过了上朝时间,便也没打算再上朝。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人在都城却没上朝的。见自己儿子困乏,便唤来府中奴仆陪夜遥回了他的小院。自己就在书房的榻上睡去。
再说皇宫,早朝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朝会后,司相风意留了下来。与皇帝士仁私下说了些事。士仁也把昨晚元帅府中召集御医过府的事与风意说了。但早上士仁召御医问话时,御医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所为何事。只说是元帅交待过,就算是皇上问起,也不可告之。士仁也无法,知应是有什么事,自己的大哥才不让说的。便也不强迫御医。
风意听后,心中暗苦。自骂自己女儿,为何如此不懂事。明知小遥身子不顺,还提了辞婚,兴许是因为如此,心伤神损,怕小遥又病了。便士仁下了朝一起赶赴元帅府。
但在帅府前,却让福伯拦了下来,说少爷与元帅刚刚才睡下,不便打扰还望见谅。两人也无法,只能各自归去,但个个心中我的忧心仲仲,生怕夜遥有事。不然如何一夜无眠。
风意回到府中唤来女儿风怡,教训了一番,还放下狠话若是小遥有什么三长两短,便要以未亡人的身份披麻带孝。别以为修了仙道,便忘了人伦。若是如此便当无此女儿。
听闻夜遥可能病倒,风怡始终没说话,只是咬咬贝牙,身子不不停拦着。强忍着心中悲痛,心中暗暗发誓,遥哥哥,你却要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便要寻来仙药为你医治血脉之症。这三年就算是天下人都恨我,怨我,恶我,骂我。我都无悔。就算前面是地狱,是深渊,是不归路。我也要闯过去。遥哥哥,你一定要等我,怡儿不能去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怡儿。谁让我们生不为仙,谁让我们只为蝼蚁,只有我能为仙,我才能救你,寻仙之路再苦再累,百死不悔,不为成仙,只为能与你一生无悔……
而同时在皇宫中,士仁站在望景台,看着深藏在御花园中的那座接仙楼,里面两个仙人正在饮乐,宫中的庆乐司诸人十二个时辰在里面为其助乐。所兴宫中仕女只是凡人,仙家看不上,不然以其秉性不知要辱了多少女子。但士仁却不知,这两位仙人并非不是不想**凡人女子,而是另有所图,不想坏了在风怡心中印象,不然别说是宫中的仕女,就算是皇妃皇后,若是他们看上也会寻来淫乐。所以在这接仙楼,只能饮酒听歌,不时动动手,过下淫乐便止。也是因为风怡,这些服侍的仕女才得以保全。
仙人,仙人。在他们眼中,他们就是天道,就是天道的代言人,天地不仁,仙人何以为仁?仙凡之别,一个是高高,一个却只是泥里的蝼蚁。若是看一眼,便是降恩,若是踩死,便是习常。谁会怜惜?谁会为其请命?生不为仙,便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