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宝蓝缎丝袍,模样俊朗的年轻人正站在桌旁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等人,此人正是刚才与那公主斗在一起的余家乐。
曲珊儿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哎呀,真是的,一时兴起得罪了公主殿下,她要是来找我们麻烦的话,咱们的日子还真就不好过了呢,不知道这位哥哥能否为我等排忧解难呢?”
“呵呵,姑娘身手不凡,对于公主的威胁肯定是不屑一顾了,又何必戏耍于我呢。”余家乐苦笑道。
“那么你刚才又说我们有麻烦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阿殷娜塔快人快语道。
“呵呵,几位,我看我们何不坐下来谈呢,你们看,我就这么站着······”余家乐笑道。
方林一拍脑门,笑道:“哈哈,看我都糊涂了,余兄,咱们不如去你们那边,再重新叫上一桌菜,好好絮叨絮叨如何?”
“哈哈,余某最喜结交各路英雄,刚才看到这位姑娘露了一手就知道几位肯定不是凡人,于是便起了结交之心,兄台这番提议却是正合我意,请!”余家乐大笑道。
众人重新落座,又相互介绍了一番后阿殷娜塔问道:“余家乐,刚才你还没说我们究竟有什么麻烦呢。”
“哎,香香公主乃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从小骄纵,也正因为此才养成了她骄横跋扈的性格,真是惭愧,说起来她还是我的表妹呢。”余家乐道。
“哦,不知道你是第几王子呢?”阿殷娜塔笑问道。
“呵呵,姑娘说笑了,我不是王子,我是康亲王的世子。”余家乐笑了笑又接着道:“这次香香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她很有可能会添油加醋的将这件事在皇帝陛下面前哭诉,她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肯定会把你们说成是妖魔鬼怪的,以皇帝陛下对她的宠爱是一定会为她出气的。”
“哦?不知道皇帝陛下会怎样对付我们呢,难道真的会以袭击皇室亦或者是造反的罪名将我们处斩么?”李浩然戏谑地问道。
“呵呵,皇帝陛下虽然宠溺公主,但是还不至于草菅人命,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皇帝陛下会叫人将你们给抓起来,然后让公主打一顿,出出气,再关三天后就会将你们给放了。”余家乐道。
“呵呵,皇帝陛下可真是深谙中庸之道啊。”曲珊儿讥讽道。
“哎,皇帝陛下这里倒是小事,诸位只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几位最大的麻烦恐怕是来自云岚宗啊。”余家乐正色道。
“哦?云岚宗比你们的皇帝陛下还要可怕么,莫非他们还敢当街杀人不成?”方林道。
“哼,云岚宗的人向来都是蛮不讲理的,当街杀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灭人满门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特别是在他们的地盘内,那简直就是土皇帝,生杀予夺,毫无顾忌。”与余家乐同来的一名青年忿然道。
“那个云岚宗这么嚣张,难道你们朝廷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么,就这么听之任之?”文月儿奇道。
“哎,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啊,现在的余国表面上看来是一团和气,但实际上已经是暗流涌动了。”余家乐哀叹了一声,随后仰天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方林被他的话引起了兴趣,试探道:“余兄能否具体跟我们说说?”
余家乐苦笑一声道:“方兄啊,你们都是他国来人,跟你们说说倒也没什么,但是你看,咱们现在这个环境,呵呵,这么多人,说不得,说不得呀。”
方林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简单”,只见他十指连弹,迅速地在众人周围布下了一层隔音禁制,顿时,他们这一片区域的杂音全部都消失了。
余家乐几人先是一怔,随后就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方林,道:“方兄年纪轻轻,真看不出还是一位了不起的灵阵师呀,佩服佩服。”
“呵呵,余兄谬赞了,只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而已,余兄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出君之口,入我之耳,我等保证守口如瓶!”方林道。
余家乐眼中光芒不断地变幻了几次,随后再次一口干了杯中之酒道:“好,本世子今天索性就说个痛快,此事在我皇室成员中已经是如骨鲠在喉很多年了,几位可知晓我余国境内的五大宗门?”
“我知道,是云岚宗、云雨宗、云霄宗、云雾宗和云雷宗。”文月儿道。
“姑娘真是好见识啊,恐怕也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吧,嘿嘿,说的不错,在我余国境内有这五大宗门,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无几,但是比起我们皇室来却要差了许多,本来五大宗门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但是,自从三十年前我皇室的生死境老祖外出失踪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余家乐沉痛道。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老祖也一直没有任何的音讯,这下子五大宗门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开始不断地挑战和试探着朝廷的底线,这其中做的最过分的就是云岚宗了,有一次他们甚至还千里迢迢的去灭了皇城外五百里的一个二流家族,失去了老祖的威慑,我皇室的力量虽然还是比他们要强,但是也强得有限了,而且,我们一旦对其中一家宗门动手,其余几大宗门也必定会联合起来跟我们为难,因此,可以这么说,现在五大宗门只要不在明面上跟朝廷作对,其余的,朝廷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余家乐继续道。
方林道:“这么说来,目前贵国朝廷却已经是外强中干咯?”
余家乐苦笑道:“这两年还要稍微好一点啦,我皇室又多了一位轮回境的强者,使得他们都收敛了许多,但是威慑力却还是远远不够啊。”
李浩然又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与余家乐一起的几人,道:“余兄,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这几位朋友应该就是云雨宗的弟子吧,你这么说,难道······”
“呵呵,李兄不必有所顾忌,云雨宗跟我们皇室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而我本人也是云雨宗的弟子,哈哈。”余家乐解释道。
阿殷娜塔却是嘀咕道:“这是什么关系啊,绕来绕去的,头晕死啦,月儿、莲儿你们听得懂么?”
二女也都是茫然地摇摇头,这时候就听方林道:“余兄,还是重点说说这个云岚宗吧。”
余家乐还没有说话,与他一起的另外一名叫柳青的女子却是怒哼一声道:“哼,云岚宗的人就是一群疯子,无耻之徒,护短都到了骨子里啦,小辈之间的打斗,长辈竟然也会掺和进来,真就是打了小的来老的,打了老的来更老的,哼,弄不好一个最低级的弟子在外面吃了亏,结果到了最后很有可能会将他们轮回境的老家伙给引出来,简直就是横蛮霸道,毫不讲理!”
曲珊儿闻言却是杏眼圆瞪,檀口大张,好半晌才说道:“这样的宗门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林你说要是他们轮回境的老怪物来找我们麻烦的话,我们怎么办呐?”
方林毫不犹豫地吐出了一个字“跑”,随后方林又看向余家乐道:“余兄,这云岚宗的实力如何呀?”
“哼,云岚宗原本有两名轮回境的强者,但是在五年前,他们其中的一位因为寿元耗尽,已经陨落,目前就只有一位轮回境的强者,五位奈何境强者以及三十位阴阳境的强者,门中弟子大概有二三十万吧。”余家乐道。
“余兄,刚才我听你说这云岚宗已经是日渐衰落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东方耒突然问道。
“嘻嘻,这个就是老天爷对他们横蛮无理的惩罚,近三十年来,云岚宗弟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说是突破轮回境、奈何境了,就连个突破到阴阳境的弟子都没有,他们目前的班底都是他们以前积攒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云岚宗收敛了许多的缘故。”柳青抢着道。
“哼,这个所谓的收敛也只不过是不再跑他们势力范围之外来搞风搞雨了,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还不是一如既往的骄横跋扈,你看看近些年来,有多少家族或宗派被他们找各种借口给灭了或者是强行吞并了?”另一名叫做马伟的青年冷哼道。
“既然这个云岚宗这么的蛮横霸道,几乎已经是惹得人神共愤了,那么朝廷为什么不倡导其他四大宗门联合起来将其剿灭了呢?”白莲突然问道,他的语气中自然的带上了几分怒意。
“呵呵,莲儿,这个你就想得简单了,朝廷在没有绝对实力震慑武林宗门的时候,根本就无法调动这些宗门的,如余国现今的这种状况,其余四大宗门非但不愿意云岚宗覆灭,反而还更加的愿意看到它继续的存在下去,因为有了它在,朝廷的注意力就会大多放在它的身上,这对其余四大宗门是很有利的。”方林解释道。
余家乐向方林比了个大拇指佩服道:“方兄高明,一语道破其中玄机,真可谓是一针见血。”
就在这时,大街上一阵的喧哗,一行二十多名云岚宗弟子将这食为天的大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们之中有太极境的武者,有九幽境的其中还有一名烮焱境的高手。
余家乐看了一眼大门口,冲方林等人笑道:“各位,云岚宗的人找麻烦来了,哈哈,几位有何打算呢?”
方林看了一眼余家乐,似笑非笑道:“不知余兄意欲何为呢?”
余家乐起身,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揍他娘的!”
这时候,云岚宗的人正在盘问掌柜的,那名烮焱境的弟子双手抱胸,一言不发,就这么傲然地看着大堂中的所有人,就在这时,他身旁一名弟子看见了站起身来的余家乐,不过由于隔音禁制的关系,他并没有听到余家乐的话,上前对那名烮焱境弟子行了一礼道:“朱师兄,他们就在那里,一个都不少!”
朱师兄侧过头瞥了一眼方林等人,不过却并未在意,这时候方林刚好撤去了隔音禁制,一行人的大笑声正好传入了云岚宗众人的耳中,正在盘问掌柜的那名弟子一把将其推开,与众师兄弟一起向方林等人缓缓走去。
朱师兄冷笑地看着余家乐道:“世子殿下,没想到你功夫不行,惹祸不错,竟然都惹到我云岚宗的头上来啦,竟然还敢说我云岚宗日薄西山,怎么,上个月没被教训够,今儿个皮又痒啦?”
“哼,朱佑君,你当我们怕你不成?”一名先前一直都没有开过口的男子喝道。
“哈哈,炎武,以前你还能够与我一较高下,不过现在嘛,呵呵,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啦!”朱佑君大笑道,随后他一下就将自身的气势毫无顾忌地完全施放了出来,顿时周围的一些普通人和低阶武者可就是倒了血霉了,在烮焱境武者气势的压迫下,十多名四象境以下当场就是筋骨爆裂而亡,就连太极境的武者也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你竟然突破了,居然晋级烮焱境啦,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炎武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讷讷道。
余家乐等人也是被这股气势压得有些难受,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豪情,反而是充满了惊惧,几人都是一言不发,看着朱佑君的眼神中慢慢的蒙上了一丝恢败。
这一幕显然是朱佑君很愿意看到的,他放肆地狂笑着,似乎自己现在就是在一座孤峰之巅,旁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而跟随他来的那些云岚宗的弟子们也是附和着放声大笑,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就在他们尽情放纵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喂,你们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让开,好狗不挡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
云岚宗众人的笑声似乎是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朱佑君怒火熊熊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已经作好了将对方一巴掌拍死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说话之人的时候,提聚起来的真元以比光速还要快上三倍的速度消散了下去,冲上脑门的怒火也在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猪哥相。
曲珊儿见到他这幅模样,顿时就觉得一阵的反胃,有一种想要将先前吃下去的东西都呕出来的冲动,柳眉倒竖喝道:“滚开!”
“呵呵···呵呵呵,这位···小姐,小···小生这里有礼啦,小生朱佑君,同安郡朱家嫡长子,同时也是云岚宗宗主的亲传三弟子,今年二十八岁,尚未婚配,区区不才,刚刚臻至烮焱境,哈哈,长辈们都称我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以后很有希望晋级轮回境,啊不,是生死境,哈哈···哈哈哈···”朱佑君舔着脸对曲珊儿道。
这一下曲珊儿反而不生气了,扑哧一笑,眨了眨眼道:“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
曲珊儿的这一下颇有一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韵味,看得在场的众男性们都有一种热血喷张的感觉,朱佑君更是不济,噗的一下两行鼻血就这么流了出来,流进了他大张的嘴里却兀自未觉,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曲珊儿,整个人一动不动,就仿佛是被石化了一般。
“喂,你要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走咯!”曲珊儿轻声说了一句就要往外走去。
朱佑君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用袖子一把将流出的鼻血抹掉,一个箭步挡在了曲珊儿身前,讪笑道:“小姐莫急,小生是想请小姐告知,小姐师出何门,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家住何地,还有···还有······”
“哼啰嗦了半天,我师出何门与你何干?我家世年岁又关你何事?一个大男人啰里吧嗦的跟个大妈一样,烦!”曲珊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朱佑君的话道。
听了曲珊儿的话,一众云岚宗的弟子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们可是知道这位朱师兄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稍不顺心就要动手打人,打死打残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碍于他深厚的背景以及本身不错的天赋,这些事情最终也都是不了了之,然而,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朱佑君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不停地作揖道:“小姐教训的是,小生受教了,受教了。呵呵···”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说,别东拉西扯的!”曲珊儿不耐道。
“呵呵,朱某不才,对小姐一见倾心,如果小姐不反对的话,我想···我想向小姐提亲,还望小姐莫要推辞。”朱佑君道。
此时在场众人,特别是那些云岚宗的弟子都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其中一名弟子怔怔地说道:“我们这究竟是来干嘛的呀,是来打架呢还是来相亲呢。”
然而,此时曲珊儿却是甜甜一笑道:“公子美意小女子心领啦,奈何小女子早已有了未婚夫婿,你看这个如何是好啊?”
朱佑君闻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怒喝道:“是谁,他是谁,叫他出来,我要和他拼命,我要和他决斗,我要和他单挑!”
曲珊儿还是那么笑得甜甜的,娇声道:“公子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惹得人家小心肝都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呢。”随后,她伸出手指一指李浩然道:“我的未婚夫就是他咯,我早就看他很不顺眼啦,今儿个正好叫公子教训教训他呢。”
朱佑君一听曲珊儿的话,顿时整个人都兴奋得如同是打了鸡血一般,哇呀呀一声怪叫,整个人就向李浩然扑了过去,什么云雨宗的人,什么给小师妹报仇雪恨,什么师门颜面等等等等都被他一股脑的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的眼里就只有曲珊儿以及李浩然这个“情敌”。
李浩看着那向着自己面门打来的拳头,不屑一笑,随手一挥便将其捏在了掌中,任凭朱佑君如何用力,不管是想要向前冲击亦或是想要抽回拳头都是无法做到,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浩然和朱佑君两人战场的时候,方林来到了余家乐等人身边,向他们做了个“快走”的手势,几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感激地看了一眼方林,几人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食为天,余家乐明白,这是人家在为自己等人创造逃走的机会,否则今天几人是铁定要受一番侮辱的了,来到大门口,余家乐再次看了方林一眼,作出一个“谢了”的口型,然后就一溜烟的不见了踪迹。
朱佑君抽了几次都没能将自己的拳头抽回,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全部的真元,突然猛力一抽,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李浩然却恰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手,他那十成十的暴发顿时就落了个空,而且所有的力道也都返还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朱佑君一个站立不稳,踉跄后退,最后竟然是一个平沙落雁式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看着这幅情景,在场众人全都是哄堂大笑,就连同来的那些云岚宗的弟子们也都是忍不住的偷笑,有的甚至是憋得满脸涨红。
朱佑君顿感颜面大失,他本来就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从来就不愿意吃半点亏,更何况今儿个还是在自己心目中女神的面前出了个大大的丑,他心中的已经是怒火熊熊,然而此时的他却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慢慢地站起身,朱佑君如饿狼般地盯着李浩然,右手掌已经变得一片赤红,在某个时刻,他突然大喝一声:“赤焰掌!”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一闪就已经来到了李浩然的面前,一掌迅猛地向李浩然的胸口拍了过去。
李浩然却是不慌不忙,就在他的手掌离自己胸口还有三寸的时候,右手从下往上抬起,手背轻轻地与朱佑君的手腕一碰,紧接着手腕轻巧地一旋一拧就将对方手腕抓在了手中,然后身体一斜,手臂一带,朱佑君的身体就这么贴着李浩然的身体飞了出去,而朱佑君的那一掌却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前方的一张实木桌子上,将那长桌子拍得粉碎,并且那些木屑还带有点点的火星。
朱佑君并没有受什么伤,那是因为李浩然只不过是借着他的力道,将其扔了出去,他本身却并没有用出半分的力气,否则这一下至少就能断了他这一条手臂;朱佑君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形,转过头,看向李浩然的眼中已经带有了几分畏惧,但是其中仇恨的成分却是占了绝大多数。
无意中,朱佑君瞥了一眼曲珊儿,发现曲珊儿正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霎时间,他所有的理智都被疯狂所取代,狂吼了一声,手一番,一柄华丽的长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真元疯狂地灌入手中长剑,慢慢地,剑身亮了起来,赤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旁边的一些修为较弱的人都已经觉得眼前变成了一片赤红色的火海。
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低鸣声,朱佑君抬起手中的剑,遥遥的指向李浩然,狂笑道:“哈哈···你很不错,居然逼的我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就算是死,你也足以自傲了!”然后他又向李浩然的周围看了看,冷笑道:“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估计应该会有好几个人为你陪葬,嘿嘿,满足了?那就去死吧,傲炎斩!”
随着这一声暴喝,朱佑君将手中长剑在身前猛力一挥,顿时在他身前便出现了一条横向的,长约六尺有余的细细的火线,初始还不怎么样,但是这条火线却在迅速地胀大,在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里就变成了一堵高约三尺的火墙,热浪滚滚、排空而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堵火墙的威势都被吓得不轻,纷纷展开自己最快的速度惊叫着退去,谁都知道,要是被这火墙给沾染到了一星半点,恐怕就会落得个被活活烧死的下场,火墙后,还传来了朱佑君那张狂的大笑声以及疯狂的吼叫声:“死吧,都去死吧,哈哈···都给我死!”
李浩然站在原地,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是充满了杀机,这一招武技的威力确实十分强大,这个叫朱佑君的不仅想杀了自己,还想要将在场的那些无辜的人都杀掉,他宁可将这一剑的威力分散开来,形成大范围的攻击,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将这一招的威力收缩到一点,根本就不会波及到其他人,并且还能将所有的威能都暴发到对手的身上,这根本就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垃圾!
眼看火墙就要临身,李浩然冷哼一声,运掌成刀,在身前轻飘飘地划了一下,虚空中似乎一下子就出现了一道长三尺左右的划痕,隐约可见其中是一个黑幽幽的空间。
就在这一刻,朱佑君那张狂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就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地掐住了脖子一般,而其他所有人也都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一个个眼珠子都似乎要瞪出了眼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朱佑君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半天才颤抖地说道:“不···不可能,那是什么,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东西,肯定是我眼花了,肯定是。”
呆了半天,朱佑君又疯狂地大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