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扬只得又坐回冰凉的椅子上。
“来人啊,给我把她衣服扒了!”瘦高个儿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大兵向叫塔紫馨的女孩扑过去。
“你不得好死特特密!”塔紫馨疯狂的撕咬着,大叫着。
被叫做特特密的瘦高个儿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扒了!一个一个来,gan死她!”
随着瘦高个儿的命令,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就把塔紫馨给架了起来,塔紫馨也不是吃素的,撕咬脚踢的,但是,一来双拳难敌四手,二来鸡蛋怎么能碰得过石头,一个娇小的弱女子,怎么去和大兵强将斗呢,所以,塔紫馨很快就给架了起来。
特特密走到塔紫馨面前,伸出手去,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塔紫馨的下巴,端详了一下,道:“小妮子长得倒也标志,难怪你父王舍不得杀你呢!”
“呸!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塔紫馨重重的呸了一声,吐得特特密满脸都是。
“啪”的一声脆响,特特密想都没想,一巴掌扇过去,塔紫馨的脸就红一块紫一块了,鲜血沿着她的鼻子、嘴巴滴落下去。
塔紫馨眼睛都没眨一下,定定的望着特特密,满眼全是愤怒和不屑。
“叫你嘴硬!给我扒了,一个一个来!”特特密气急败坏的一甩手,衣服一捋,就要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椅子上原来一直都坐着人的。这倒是让特特密吃了一惊,边擦脸上的唾沫边冲骆梓扬咆哮道:“滚一边去!”
骆梓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尽管还没接到嘎拉丽莎的命令,但特特密的那副德行,骆梓扬真是的看不惯,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和一个小女孩动什么粗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呢,骆梓扬觉得,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叫男人的,连人都不配叫!
“我真的很鄙视你!”骆梓扬翘起二郎腿,确实很鄙视的望着特特密。
“你说什么?”特特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捋了捋油光可鉴的头发,不可思议的望着骆梓扬。
“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骆梓扬就是这性格,气急败坏的,话都没说完,挥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先是特特密一个跟头就摔了下去,接着是旁边的一个垃圾箱,被人重重的压上去,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骆梓扬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力道,特特密没想到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挨这么一巴掌,一点准备都没有,旁边的手下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在千军万马跟前对他们的主帅动手,更为重要的是,谁都注意,这千军万马面前,什么时候居然还坐着一个愣头小子呢。当然,谁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真不耐!所以,特特密这一巴掌就挨上了,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挨上了。
“你——你——你可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特特密可能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气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也正是趁着这个空儿,嘎拉丽莎发话了:“臭小子,你可真是嫉恶如仇啊,你再等等不行吗?”
“还等,还等人家女孩的贞洁就不保了!”骆梓扬嚷嚷道,当然,他知道他们的谈话,就像人的心理活动似的,别人根本听不到。
“她贞洁保不保,关你毛事啊!你再等等,等到她都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再出手,你的英雄形象岂不更加伟大!”嘎拉丽莎道。
“只怕是这样的画面太过刺激,我们的大英雄有些把持不住吧,要知道,林夕姑娘就是这样被他给…给那个的!”张扬不怀好意的道。
“你再TMD胡说八道,老子掐死你!”骆梓扬真火了。
张扬就闭嘴了。
“把他给我剁成肉泥!肉泥!”特特密气急败坏的嚷道。他身后的大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向骆梓扬走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有的是冷兵器,有的又是热兵器,骆梓扬不得不佩服这支军队的杂,当之无愧的“杂牌军”:他们的武器,有最先进的消音手枪,也有最古老的长矛剑戟。
“现在怎么办?”骆梓扬冲嘎拉丽莎嚷道,这会儿,一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骆梓扬还真有点害怕了。
“小飞伞呢?快,快乘小飞伞跑啊!”张扬嚷嚷道。
“你觉得呢?”嘎拉丽莎问骆梓扬。
“我倒是觉得,在这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救美女与水深火热之中,那才更加显出英雄本色来!”骆梓扬心中的英雄情结被点燃了,显得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说的有理!”嘎拉丽莎道,“你现在,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一个慢动作!然后跟着我念。”嘎拉丽莎道。
“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唱歌!我可真是佩服你们得五体投地啊!”张扬埋怨道。
“骆梓扬知道嘎拉丽莎这是要给他力量了,并不理张扬,跟着比划了动作,念了祈祷词,这时候,正好蜂拥而来的大兵已经扑到他面前,其中一把长矛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骆梓扬知道,他的咽喉破个洞,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而且这个时间,还是按秒来计算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骆梓扬左手一格挡,抵住他咽喉的长矛发出叮当一声清脆的青铜器被重重撞击后声音,然后,呼呼呼啸着向旁边飞过去,稀里哗啦打倒一大片人。
这一下,骆梓扬信心倍增,右手用力往前一掌推出去,领先的那大兵就像被铁锤当胸一击似的,闷哼一声,踢出去的足球似的,就飞到了对面的矮楼上,将矮楼的窗户玻璃的打碎了一大片。
“可惜,可惜。”嘎拉丽莎道,“真是可惜。”
“挺不错的啊,有什么可惜的呢?”骆梓扬不解的问。
“可惜你都只是打倒了他们,而没有杀死他们,更没有将他们的人头砍下来,对于百万人头这个任务,是算不了数的!要知道,要完成百万人头这样的任务,那是需要时时刻刻抓紧时间和机遇完成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嘎拉丽莎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骆梓扬有些生气,“你总不能要我杀一个砍一个,看一个背一个,背一个带一个回去给你吧。”
“对啊,要的就是这样啊。”嘎拉丽莎道。
“小心!”突然,唰的一刀冲骆梓扬头顶砍了过来,骆梓扬正和嘎拉丽莎在灵魂深处交谈着呢,一时没注意,塔紫馨一声“小心”还没出口,人已经扑了过来,挡在了骆梓扬身前,只听嗤的一声划开肉的声响,塔紫馨手臂中刀,“呀”的一声轻呼。
骆梓扬看在眼里,但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应变已经来不及。
骆梓扬血往上冲,怒吼一声,左手一个慢动作,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右手一个慢动作,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口中喃喃几句,左手往前一伸,叫声“长”,左手就开始长长,先是将塔紫馨和那些大兵隔开,将塔紫馨留在自己这边,手还在无限的加长,直到像根晾衣杆了,大家一声,横扫而去,就只听见乒乒乓乓噼噼啪啪的磕碰的声音,以及哭爹叫娘的惨呼声。
原来,骆梓扬这一“棍”扫过去,呼啦啦放倒一大片,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刀枪剑戟不是碎了,就是弯了,有的,还硬生生被打进了这些武器的主人自己的身体里。
“本来是要英雄救美的,怎么能叫人家美女救英雄呢!”骆梓扬愤愤的对嘎拉丽莎说,并将塔紫馨拉了过来。
“这样更好,你们互相营救,感情会更深,对我们下一步行动更加有利!”嘎拉丽莎道。
“你……”塔紫馨被骆梓扬一拉,不由自主的扑了过来,差点和骆梓扬撞了个满怀,即使勉强刹住了车,也已经和骆梓扬是脸对着脸了。
塔紫馨的脸红了,只勉强说出个“你”字来。
“你没……”骆梓扬也有些语塞,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些,将人家姑娘拽过来和自己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的,骆梓扬现在才有些感觉不恰当,也仅仅只是比塔紫馨多说出了一个“没”字。
就在他二人卿卿我我的时候,被打倒的大兵们爬了起来,后边更多的大兵涌了过来,特特密气得脸都白了,不停的跺着脚,命令大兵们向前冲。
骆梓扬也顾不得和塔紫馨卿卿我我的了,左手“长杆子”又来一个横扫,右手举了起来,大叫一声“长”,因为右手是举着的,这个“长”字一出口,右手就开始朝天上不断长长,不断长长,慢慢的已经长到十几米长了,骆梓扬又大叫一声“大”,那右手就又开始变得,而且不是整体变大,主要是拳头部分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后边,就如一个大锤子了。
这样,骆梓扬的左手犹如一根长长的晾衣杆,冷不丁一个横扫,面前就噼噼啪啪倒下一大片;右手呢,就像个硕大无比的流星锤,猛地一锤砸下去,十几米外,啪叽一下砸倒一大堆。
骆梓扬也是真生气了,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砍伤人家塔紫馨,这不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吗,所以就来个一扫、一锤,冲上前去几大步,又一扫、再来一锤,几个回合下来,火车站的大兵被放倒了好多,没被放倒的,也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了。
骆梓扬目光四下一扫,见满地翻滚哭爹叫娘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十分熟悉,仔细瞧了瞧,不就是刚才那个领头的吗,听塔紫馨不是叫他特特密吗,对,就是他,特特密!
就在刚才,他,特特密,居然敢叫自己滚一边去!
骆梓扬走到特特密面前,定定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