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龙和蒋复伟回到老街的住所就看见那个越南女孩还等在门口。“龙哥，这个越南女孩是不是看上你了？”蒋复伟指着越南女孩对陈文龙说道。
“老四，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她才多大啊，能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陈文龙不屑和蒋复伟讨论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个越南女孩到底想要干什么，给她钱也不要。
“龙哥，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边的女孩子十几岁结婚是很普遍的事，我看你还是从了这个妹子吧。”蒋复伟说完就躲到了一边，他怕陈文龙踹他。
“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来，把钱拿着回家。”陈文龙递给越南女孩两叠钞票，可是女孩还是不为所动。
“八成真看上你了，你赶紧从了人家。”蒋复伟笑得很猥琐，这个时候的蒋复伟就和猥琐男一样。越南女孩好像听明白了蒋复伟的话，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想和你们去中国。”越南女孩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陈文龙说道。
“你去中国干嘛？再说了我现在回不了中国。”陈文龙提到中国两个字都会回忆起在某县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越南妹去中国想干什么。
“我的朋友都在中国赚钱，我也想去中国。”越南女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让陈文龙听着很不舒服。
“你的中文谁教的，怎么这么别扭？”陈文龙受不了了，他赶紧让哑巴过来翻译，再这样说下去，他非崩溃不可，可他忘了哑巴也不会讲中文。
“我的个头啊，老四，你能不能聘请一个翻译，语言不通实在是一个硬伤啊。”陈文龙锤着自己的头，真的崩溃了。
“龙哥，我觉得这妹子说得挺好的，发音挺标准的。”蒋复伟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陈文龙的囧态他就觉得高兴。
“龙哥，我想和你去中国。”越南女孩又重复了一遍想去中国，这一次说得比上一次顺畅多了。
“好，好，我带你去中国。”陈文龙无奈的把越南女孩带进了住所，看来这个女孩是铁了心想去中国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朋友都在中国哪里？”陈文龙点燃一支烟，他决定和越南女孩耗下去。
“我叫chichinh，我朋友都在绿春，金平，河口。”越南女孩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文龙，她觉得陈文龙肯定很为难。
“她们在那边干嘛？你知道吗？”陈文龙给女孩倒了一杯水，他觉得有必要帮这个女孩找到她朋友，毕竟女孩曾经帮助过他。
“还能干嘛？龙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蒋复伟鄙视地看着陈文龙，他没想到陈文龙和这女孩一样傻，都以为女孩朋友做什么正经生意呢。
“老四，你别把人想得那么肮脏，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陈文龙抓起桌子上的烟朝蒋复伟扔了过去。
“龙哥，你能带我过去吗？”越南女孩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陈文龙。
“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要先等一段时间，你先回家等我消息，好不好？”陈文龙确实想回国，但时机还没有成熟。
“我在这里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我不想回家。”越南女孩非要留在这里，怎么赶都不走。
“那行，你的名字我叫不出来，我就叫你阿楠了。”陈文龙泄气了，他无奈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对于女人，他是真没有办法。没想到麻烦的事就跟着来了。
陈文龙早上喜欢早起，可是等他准备穿衣服时，衣服却不见了，“老四，老四。”
“干嘛？一大早的。”蒋复伟迷迷糊糊的走到陈文龙房间。
“我的裤子，衣服呢？是不是你给我拿走了。”陈文龙还在四处找他的衣服。
“龙哥，我给你把衣服洗了，这是给你换的，早饭已经做好了。”越南女孩拿着衣服进了陈文龙的房间，看到只穿着内裤的陈文龙，她并不感到害羞，可是陈文龙却害羞了。陈文龙见越南女孩不在，和蒋复伟两人聊起了越南女人。
“老四，你说越南女人都这么开放吗？你看阿楠才十六岁，见着没穿衣服的男人都不害羞了。”陈文龙是真不理解越南女人，他认为越穷的地方女人越保守。
“龙哥，这我就得说一下你了，不是越南女人开放，是你太保守，人家小女孩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我看我得让你去见识一下真正开放的越南女人。”蒋复伟一脸坏笑，他决定带陈文龙出去见识一下。
当天晚上蒋复伟就带着陈文龙去了老街最大的酒吧。陈文龙才刚坐下来，一位打扮时髦的越南女人就过来和陈文龙搭讪。
“你是中国人吧？大陆的，还是香港的？”陈文龙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是大陆的，你有什么事吗？”陈文龙很礼貌的回答。
“没事就不能交个朋友吗？”越南女人说完就倒在了陈文龙怀里，把陈文龙吓得够呛，他赶紧拉着蒋复伟离开了酒吧。
“龙哥，你太没有胆子了吧，反正你又没有结婚，怕什么。”蒋复伟从此以后就拿这件事嘲笑陈文龙，可陈文龙却觉得是越南女人的问题。
“老四，你给我说说越南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被美国人给传染了吧。”陈文龙现在对越南女人产生了兴趣，他想弄明白越南女人为什么会是这样。
“龙哥，其实我也挺可怜越南女人的，越南现在还是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很低，基本上都是女人养家，除了种地，有的人还会出来做一些你不齿的交易，就像阿楠的朋友，她们去中国能干什么？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即使这样她们还要被人压榨，拿到手的很少，你知道越南女孩怎么去的中国？基本上都是偷渡，有的办了短期签证，短的只有一周，长的一个月，可是为了赚钱，她们不得不委身于当地的黑社会，争取多呆一段时间，等挣够了钱就回来嫁人，可是越南男人很快就会把挣的钱花光，她们又不得不再去中国，有的人由于去的次数多了就不再允许入境，这时候就有一批黑社会帮她们，但是抽成很重，那些去不了的就只能在国内做，收入也很少，所以不能怪越南女人开放，都是社会逼的。”蒋复伟叹了一口气，哪里都有不公平，只有自身力量强大了，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越南女人也是真够可怜的，没想到黑社会连苦命人的钱也要去剥削。”陈文龙开始瞧不起黑社会了，觉得这群人太不是东西了。
“我说他们是黑社会，那是抬举他们了，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没有正当职业，靠勒索小姐，偶尔卖点k粉为生，真正的黑社会应该是像我们这样。”蒋复伟打断了陈文龙，他不想让陈文龙觉得黑社会很不堪，至少杨老板和他自己不会去欺负苦命人。
“你们也好不了多少，你知道你们的毒品害了多少人吗？陈坤就是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看到蒋复伟贩卖毒品，陈文龙又想起了陈坤，那个死在他面前的兄弟。
“龙哥，你这话我不爱听了，那是陈坤自己吸毒，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卖家，这是商品社会，有人需求就有人供给，哪怕我不卖，还有别人卖，你觉得毒品不好，可就是有人要吸，你要怪就怪那些吸毒的人和引诱他们吸毒的人。”蒋复伟很不满陈文龙把陈坤的家破人亡推到他们这些贩毒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只是做生意，没什么对与不对。两个人不再说话，陈文龙默默的回到自己屋里，他在思考蒋复伟的话，或许自己真的太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