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傲视苍穹:魔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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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欧阳明月(五)

“明月,坐吧!”牧芸吩咐完青雨,便对欧阳明月说道,但是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芸姐姐,此次明月冒然打扰,是不是……”欧阳明月自然也察觉到了牧芸的疏离,以为是自己唐突出现,让牧芸不高兴了,所以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明月你能来,芸姐姐高兴都还来不及,别多想,只是近来有许多不顺心的事!说起来,倒是姐姐失礼了!”牧芸收敛好情绪,也自知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妥,连忙解释道。

“那就好!”欧阳明月看出牧芸不愿意多说,她也只好闭口不提。

很快,青雨便拿来了点心与茶水,给牧芸与欧阳明月倒好了茶,便退到一旁。

“来,明月,尝尝这桂花糕,不是我说,外面可吃不到这个问道的桂花糕!”牧芸亲自拿起一块桂花糕对着欧阳明月说道。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欧阳明月也不矫情,接过牧芸递过来的糕点,说道。

“嗯~真的很好吃!我近年来走南闯北,也吃过不少地方的桂花糕,但是都没有芸姐姐你这儿的好吃!”欧阳明月尝了一口,口腔瞬间便被桂花香闻填满,细细嚼着,竟不腻,也不粘牙,满满都是桂花的问道,让欧阳明月瞬间就笑弯了眼睛。

“好吃,就再吃点!但是不能多吃,吃撑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哟!”牧芸见欧阳明月那样儿,像极了一直偷腥的猫儿,觉得好笑,时间好似回到了她和欧阳明月初相识的那段时间。

“嗯嗯!我知道!不过吃撑了也不怕,姐姐也知道我会点医术,给自己配点消食的药就好了!”欧阳明月知道牧芸关心自己,但是也毫不在意的说道。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吃货,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到处走,但很多地方,都是慕名那里的美食才去的!吃撑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也丝毫不能缓解自己对食物的喜爱。

“你呀!来,喝点水,别噎着了!”牧芸从来没有见过欧阳明月这一面,却也无奈,只得倒好了茶水,让欧阳明月不至于噎着。

“嗯嗯~”忙于美味儿的糕点,欧阳明月发出点声音,便开始专心致力于桂花糕了。

“呵呵~”牧芸只得好笑着看着欧阳明月,也不说什么了!

很快,一盘桂花糕就进了欧阳明月的肚子,她满足的摸摸自己有些鼓鼓的小肚子,一脸笑意,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她也只能赔笑了!

“芸姐姐,你家的桂花糕太好吃了,我一没忍住,就……”不好意思的朝着牧芸吐了吐舌头,欧阳明月小声的说道。

“没事儿,你喜欢就好!”牧芸自然看出了欧阳明月的不好意思,也不打趣她,微笑着回到。

“芸姐姐,就知道你最好了!”欧阳明月听完,瞬间满血复活,向着牧芸扑去。瞬间,两人嬉笑成一团。

“芸姐姐,你有心事,可以说给我听,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随叫随到,这个哨子你拿着!”夜幕降临,欧阳明月也要离开了,虽然牧芸再三挽留,但是欧阳明月还是执意离开。临走时,欧阳明月拉着牧芸说道,并给了她那个哨子,这样只要自己还在暮城,芸姐姐想要找自己就轻而易举了!

“嗯!路上小心!”牧芸拿着哨子,看着眼前认真着小脸,浑身充满了江湖儿女洒脱气息却又义气云天的女子,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嘱咐欧阳明月路上小心。

“那,我走了哦!改天再来看你!”欧阳明月略有失望,但是随即释然,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事儿。挥了挥手,笑着说完,便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不是我不说,而是面对这样的你,叫我如何说得出口!”牧芸自然看出欧阳明月的失望,但是还是不能够改变她的决定。她不如她洒脱自由,但也不想让她知道她这难堪的处境。她是牧府的大小姐,暮城人人称赞的牧芸,这也是她仅剩的骄傲与自尊。没有女子愿意让一个在各方面都出色的女子面前,暴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牧芸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样,但是她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躺在床上,牧芸辗转难眠,往事一幕幕上演,牧芸深感烦躁,索性起来,披了件披风,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如此憔悴,瞧瞧着重重的眼袋,可真是叫人心疼呀!”一大早,向婉就来到牧芸的院子里,看见牧芸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便上前说道,说的话倒是关切,可是那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你来干什么?”牧芸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向姨娘,心里是一阵厌恶,但是多年来的教养,还是让她出声问道,语气冷到了极致。

“我呀,当然是有好事啦!姨娘我对你好吧!怕你不知道,特意来告诉你!”向婉看着自己修理的整洁的指甲,也不计较牧芸的态度,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会这么好心?”牧芸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狂躁,只想早点结束这场谈话,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呵呵!我自然是好心!”向婉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老爷昨儿个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本来还是有几分犹豫的,但是我不忍心看着大小姐你成老闺女啊!所以我就给老爷说了说,然后,老爷就答应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啊?”

牧芸没有说话,但是紧握的双手却是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别激动,还有呢!”向婉自然是看了出来,脸上的色彩更是得意了。“老爷给你说的那个人啊,可是个大好青年,长相就不说了,那家世,可是让很多女子挣破了脑袋都想嫁进去的!”

“你给我出去!”牧芸站了起来,指着门口,对着向婉说道。

“哎哟哟,别急嘛!还有呢,我这都还没说完呢!”向婉看也不看牧芸一眼,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虽然说,嫁进去很难,但是送上门的也不能不要,所以啊,那公子的妾可是不少,但是你也放心,你一嫁过去就是少奶奶,就是正妻哦!不想那些女子,争来争去还是个妾!”

“滚,你给我滚出去!”牧芸再也忍不出了,对着向婉大声说道。

“话,我说完了,你就是想留我在这儿,我还不稀罕待着呢!小红,我们走!呵呵,牧芸啊,牧芸,你也有今天!”向婉现在心里十分痛快,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风。那快意十足的笑声,听在牧芸的耳里,却是分外的刺耳。

“滚,你们都给我滚!”牧芸将桌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人敢上前,牧芸独自呆坐了很久,再回神,也已经是晚上了,牧芸看了看四周的狼藉,缓缓站了起来,“来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牧芸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欧阳明月给她的哨子,捏着哨子的手指发白,但是还是吹响了它,然后就静静的等着,神情木然,眼神也夹带着阴郁。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脚步声,牧芸收拾好自己的神情,转身看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芸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欧阳明月看着牧芸的身影,几步就来到她面前,看着在月光下显得苍白的脸,满脸关切的说道。

“明月,姐姐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牧芸看着欧阳明月,声音有些虚无的说道。

“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会帮你!”欧阳明月看着眼前的牧芸,心里是一片心疼,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就这样了呢?纵然有万般疑虑,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本想等事情解决了再问,却不知,这一等,便是几年之后,再见牧芸,却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