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东方啸天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再加上东方枫尘有意识的亲近,东方啸天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颜,虽然对于东方晴茗,心里仍有担心,但是这几日一直派人出去找,还是没有消息,仿佛消失了一般,东方啸天从一开始的急切,到现在的坦然接受,只盼着出去的人能够早点找到她。
“天哥!”凝玉一袭绿意款款而来,看到东方啸天,有些欲言又止,东方啸天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图,却没有点名,而是问道:“凝玉,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做错了很多?”凝玉垂首咬唇道:“这不是你的错,相信姐姐也不会怪你的!”东方啸天的眼角却湿润了,然后说道:“是啊!她不会怪我,但是我倒宁愿她怪我,这样子我心里也好受些!”凝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的陪着东方啸天,因为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心结,只有自己想开了才会解开,但是要多久,还得看东方啸天了。
东方枫尘一回来,就看到凝玉与东方啸天并肩而立,本不想打扰他们,但是还是被凝玉发现了“尘儿,你回来了!”“嗯!”东方枫尘点头,然后缓缓走了过来。一时间三人都无话可说,但是这个画面却是那么的和谐。最后还是东方啸天打破了沉寂。
“尘儿,凝玉,我想金盆洗手,然后退隐江湖!”东方啸天说道,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最终下定了决心。当年明月死的时候,他就欲随她而去,但是尚在襁褓的东方枫尘和明月山庄却是他割舍不掉的责任,虽然这些年来自己并没有做好,但是好在东方枫尘平安长大了,而明月山庄也没有败落。如今将明月山庄交于东方枫尘,相信东方枫尘一定会做好的,而他也放心去陪欧阳明月,用余生去忏悔。
“你?”东方枫尘有瞬间的迟疑,但是在看到东方啸天眼底的决绝之后,还是咽下了口里的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尘儿,谢谢你!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照顾你,辜负了你娘亲临终前的托付,如今还把这明月山庄的重担放在你身上!可是……所以,尘儿,对不起!”东方啸天情真意切的说道。
“嗯!”东方枫尘心底思虑良久,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嗯了一声。
“尘儿,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吗?”东方啸天恳切的说道。
“你说吧!”东方枫尘说道。
“尘儿,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声,爹爹?”东方枫尘握紧双手,眼底的期盼是那么的明显,让人看了无法拒绝,但是东方枫尘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东方枫尘,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幽魂,虽然对这个时空有莫名的归属感,但是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
“尘儿!”东方啸天低声喊道,眼底的期盼也慢慢的熄灭,心底是一阵苦涩,尘儿还是不原谅自己吗?
“我……”东方枫尘心底在挣扎,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事实:“东方庄主,凝玉仙子,我有话给你们说,希望你们听完之后为我保密!”看东方枫尘那么认真严肃的说道,东方啸天和凝玉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并且发誓要保密。
“我其实不是东方枫尘,只是一缕幽魂,附身在东方枫尘身上,一年前东方枫尘就死了!”东方枫尘迅速的说完,然后闭上眼睛,不忍去看东方啸天的表情。
良久,东方啸天的手附上了东方枫尘的脸颊,说道:“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女儿!当年你娘生你之后,天地异象,后来有个云游的道士给我说道,天地异象生,魂魄分两世,一朝风云变,魂归天地变!最开始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小尘儿不似常人让我心底有了几分相信,所以你不要怀疑,你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回归,只是完整了自己!”
东方枫尘瞪大了双眼,眼底是不可置信,但是也含有喜悦,前世的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原以为自己这世也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眼底涌现泪花,看着东方啸天,在他鼓励与期待的目光下,声音哽咽的喊道:“爹爹!”
东方啸天也喜极而泣,应道:“哎!傻孩子!”然后抱着东方枫尘,颤抖的身躯显示着主人此刻心情的不平静,凝玉悄悄离开,给他们父女一个独处的空间,并吩咐下人不许打扰。
几日过后,江湖上传来大消息,让整个江湖都为之沸腾了。明月山庄庄主东方啸天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将明月山庄庄主之位交于无回楼楼主,也就是东方枫尘,从此江湖上两个庞然大物合二为一,再也没有谁可以撼动,一时间,人人都在议论纷纷,众多猜测……但是作为主人公的两个人却是父慈女孝的在明月山庄其乐融融,享受着天伦之乐。
......
“尘儿,你来,我有话给你说!”一日凝玉将东方枫尘喊道一个偏僻的地方,确定周围没人之后,然后严肃的说道:“尘儿,姨姨下面给你说的,你一定要听清楚了!”东方枫尘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然。
“这个你拿着!”凝玉拿出一个血红色的镯子,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和一些东方枫尘不认识的文字,表面却是黯淡无光,很不起眼,但是看凝玉严肃的样子,东方枫尘还是收起来眼底的轻视,问道:“玉姨,这个镯子?”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在你娘怀孕之时,她就预测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所以将这镯子给我,让我代为保管,等你成长到一个高度之后,再给你,若是你一辈子都不能,便让我将这镯子扔进大海,永世不得再出现。现在我认为你已经有能力得到她了!所以就决定给你,这也是我这次前来的目的!”凝玉眼底浮现怀念之色,然后对东方枫尘严肃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玉姨!”东方枫尘接过镯子,虽然不明白这个不起眼的镯子有什么用,但是还是将它戴在手上,毕竟这算是欧阳明月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自己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凝玉看着东方枫尘的慎重,眼底闪过一丝放松,总算是对得起姐姐的交代了,而自己也时候离开了!然后慈爱的看着东方枫尘说道:“尘儿,玉姨打算离开了!”
东方枫尘抬头看着凝玉,眼底是不舍,但是还是说道:“那我们还能再见吗?”
凝玉说道:“玉姨相信你,所以我们还会再见的!帮我给你爹说声抱歉,不能当面辞别了!”东方枫尘点点头,说道:“玉姨保重!”凝玉点头,摸了摸东方枫尘的头,然后就消失在了东方枫尘的眼前,东方枫尘不舍得看着手里的玉佩,这是刚刚凝玉给她的,她说:“以后,拿着这块玉佩,就能找到我,我本名上官凝玉!”
东方啸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东方枫尘后面,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尘儿,别难过,你玉姨不是说会再见的吗?”东方枫尘转身将头埋进东方啸天的怀里,心底满是伤感,同时也发誓,自己一定会去找凝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