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我醒了过来,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痛的脑袋,阳光有些刺眼,我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到处都是荒草,稍远一些的地方有成片的树林,我的脚下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我醒来之前就是睡在这块石头上面的。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发誓我没有来过这里,这应该是一座小山,或者说是一座海岛,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的味道,我工作的那个城市就是一个沿海的城市,所以很熟悉大海的味道。
我站直了朝着远处看去,但很快我便意识到我的努力是徒劳的,周围层起的岩石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还是知道了我的确在一个海岛上。
因为我看见天空飞翔的海鸥,以及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的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也没有一个人过来,不过站了没多久我便意识到自己很热,非常的热。
现在只不过是阳历的三月份,虽然已经过了冬天,但在我工作的那个城市还是有些寒冷,我虽然没有穿羽绒服,但身上也穿了一件毛衣,一件毛衣其实应该感到一些寒冷,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炎热。
这种炎热让人有些受不了,就像太阳直直的照射在你的身上一样,我之前的生活里面绝对没有这种古怪的炎热的感觉。
“这里是热带?还是亚热带?”
我看着远处的椰子树喃喃自语,北方是没有椰子这种植物的,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椰子树,但好歹也在电视里面看过,所以第一眼我便认出了那颗椰子树。
椰子树一般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在北方想要喝一口椰汁都非常的困难。
我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树枝子,大约有一米多长,一边在地上抽打着一边往前走,大多数的海岛上面都是有毒蛇的,甚至有的岛上全是毒蛇,如果不能提早的预防,被那玩意咬上一口,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面基本上自己就完蛋了。
我没有朝着那片树林走去,虽然我肚子很饿。
我顺着下坡路一边用树枝抽打着岩石,一边慢慢地往前挪动,我走动的很慢,以防备会突然出现的不测,虽然没有真正的经历过荒岛求生,但贝尔的节目我还是看过一些的,这个时候小心一些绝对没有问题。
我不断地走着,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但我依旧没有看见任何跟我是一个族群的生物,哪怕基因跟我比较相似的都可以。
不时有一些特别的生物从我面前钻过,甚至还有野鸡,亚热带有没有野鸡我还真不知道,但我非常确信那就是野鸡。
看了看太阳,应该已经是中午了,不断地流汗,我的肚子已经非常的饥饿,口干舌燥的,这么久的时间我竟然一口水都没有喝。
脑袋微微有些发晕,我知道这是我缺水的缘故,沿途一路走过来我不是没有遇到过水,只是我不敢喝,我不确定那些水有没有毒。
走了许久的路,就在我不确定我究竟还能不能活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看到了奇迹。
准确的说那是一栋房子,一栋非常小的房子,跟我之前租的那个小房子差不多大小,房间的门关着,周围也没有一个人。
这是一个有些怪异的房子,因为它就孤零零的杵在那里,就像猴子突然变出来的那个房子一般,周围也没有个院落,甚至连一个花坪,菜地都没有,除了有刚刚施工过的痕迹。
说实话在一座荒岛上看见一栋小房子简直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按照我多疑的性格,我一定会踌躇片刻才会靠近,但或许是我实在太难受的缘故,看见那栋房子之后,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停留,便跟疯了一般朝着那栋房子跑了过去。
房间的门上挂着一个锁,但却没有锁上,我向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看见人的痕迹。
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我掀开那个牌子,几个用毛笔书写的字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科幻—子爱说不说!”
这几个不怎么大的字让我一瞬间便意识到这很有可能就是房牌号,而这也就是我的房间。
我微微有些惊讶,却没有多想,不是我多么的淡定,主要是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
推开房间的门,我便看见了一张床,床不大,跟学生宿舍里面那种差不多大小,只不过只有一层而已,床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我看了看,尼玛牌子还不错,处理器还是i7的,只可惜我没有心情玩游戏。
桌子上还放着几个打火机,我第一时间把打火机拿了起来,在这一座荒岛上,有一个打火机无疑是非常重要的,现代人的体制如果吃生的话基本上活不了多久,而我又不会钻木取火,毕竟那东西只存在于书本里。
床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样东西,我看了一眼之后就一头扑在了床上。
两瓶可以直接饮用的生理盐水,一包火腿肠,一个真空包装的烧鸡,外加两个馒头,这对于饿了好久,渴了很久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救命。
我打开了一瓶生理盐水喝了两大口便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了那两个馒头,就着两根火腿肠慢慢地吃起来,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真空包装的烧鸡我并没有打开,我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呆多久,一旦食物没有了,那我很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而且我也吃不了这么多。
真空包装的烧鸡一旦打开之后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根本撑不了一天就会腐败掉,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食物,现在能节省就节省一些,万一没有食物了,真空包装的烧鸡和火腿肠可以让我熬很长一段时间。
我慢慢地吃着,虽然我非常的饥饿。
还剩下半个馒头,我小心的用之前放馒头的塑料袋将馒头紧紧地包裹住。
我不确定这半个馒头我下次吃的时候还能不能吃,但我知道,这半个馒头也许真的能救我的命。
我小心的收藏着食物,就像准备过冬的松鼠不放过任何可以吃的食物,直到房间外面大喇叭的声音响起,才让我停下了动作。
那是有点像农村的那种大喇叭,声音在四五里之外都可以听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