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树上鸟儿的轻啼,还是街边的嘈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从神游中醒了过来。只见我定了定神转了转脖子朝着墙壁的挂钟望去,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多少的人在上一秒钟温暖幸福,又在下一秒钟突生变故。窗外传来广场舞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人不得休息,大妈们是如此的快乐,她们的快乐是极致的,因为她们全都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回归正题,向大家自介绍一下,我叫楚轻歌,年方十八一朵花,我的父亲楚青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工厂上班。我的母亲白灵是一家小报馆的记者,不,应该说她生前是一名记者,是的她死了,她死的那年我只有一岁。她是为了生弟弟而死的,在我六岁时我的姑妈告诉我,妈妈是难产而死的,而罪魁祸首就是我的父亲,我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在医生急切的询问爸爸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时爸爸犹豫了,最后在他的犹疑不决中我的妈妈在痛苦中咽
下了此生最后的一口气,而孩子却平安的降生了,是个男孩.多么有生命力不是吗?降他的生
是一场灾难,妈妈的灾难,我的灾难。
他是不幸的因为他一出生就没有了母爱,但是他比我幸运因为他得到了父爱,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恨他,恨他因为儿子而放弃了妈妈,恨他对自己的儿子爱的那么深,他爱他越深我恨他就越深。他对我也很好,但是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只是愧对我而已。他越是想要补偿我,就越是做贼心虚。难道不是吗?就因为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就舍弃了我母亲的一条命。忘了说,他的儿子,我的亲弟弟楚怀,我的冤家,我这一生唯二厌恶的人。是他让我失去了
母爱,间接的失去了父爱。我想,这样压抑的家庭迟早是会爆发的,他还缺一个导火线罢了。
这样压抑的家庭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但是我要忍,因为我离不开这个家庭,我才十八岁除了上大学,我什么都干不了,我曾尝试着去做一名打字员,去蛋糕店打工,可笑的是,他们都拒绝了我.当老板用轻视的眼光看着我时,当居委会大妈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时,我就知道了,现在的我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学习…除了忍受.我要上完大学,拿到学历,从此消失在他们的世界.所幸我的爸爸弟弟和我保持着同样的想法,除了必要的话,他们不会浪费口舌去和我争辩.
瞧,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安静啊,我世界里没有他们,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不坚强软弱给谁看?窗外的夜还是那么的深沉黑暗。我们每个人此刻都笼罩在这片黑暗之中,多么像一张网,网住了我的悲伤,网住了我的青春,网住了我的生命力。我想要去挣脱它,摆脱它的束缚却是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的看着它走近,又走近…今夜的我想得太多,这使我很惊讶,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情绪化了,或许是明天的我,将要踏上新的征程.关了灯躺在床上,调整到了舒服的睡姿,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竟是一夜好梦….叮铃铃….闹钟的声音就这样响起.我关了闹钟心里默念着,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钟,等到稍微清醒时却已过了15分钟。妈呀,我一边骂着一边飞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早已经是我每日的必修课。
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心里却在盘算着到底用不用洗面奶,用了会浪费时间,不用却觉得强迫症发作,最后的最后我屈服了,在用清水抹了两把脸之后匆匆瞥了一眼自己,镜子中的女孩有着洁白的面容,水墨色的眉毛,秀挺的鼻梁,樱红的
嘴唇,一双桃花眼闪着灵动的光芒.怎么说呢,比起普通女孩还是要漂亮一些吧.原谅我是这么的自恋。屋里没有一个人,楚青已经上班去了,楚怀也早早的去上学了。这是上大学的第一天,我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内心期盼着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我可不想让高中的悲剧再度重演。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我天生有一点点与众不同。这件事要从高一的一个夜晚说起。
那天我心情很好,因为楚青去青岛出差了这意味着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用见他。记得他走时关怀的眼神,我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好似是爱我的,我努力的把想法抛之脑后,拗过头不去看他的双眼,他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其实撇开对他的怨恨不说,楚青,我的父亲有着高挺的身躯,40岁了却没有中年人应有的感觉,五官轮廓较深,很有一番味道,呵呵,可以去吸引吸引年轻小女孩。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可是现实往往却是骨感的。桌上留着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我撇撇嘴,拆开看了看,果真是只够吃饭的。回到我的房间,把钱放到了书桌抽屉里,就准备上会网。别问我怎么不学习,在我的观念中,学习适当就好,不用拼死活的那么夸张。所以我从小到大成绩就只是中上,这在我看来就已经可以了。所以我楚轻歌,虽然心中对楚青与楚怀不满仇视,但也难改我本性乐观,不爱折磨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做
到尽量无视。
心中正感叹我的好时。突然间却在内心中感到一阵烦乱,一股无明业火从心头涌上,内心感到了极大的渴望,那种感觉极其难受就好像是买了一袋面包,却怎么也撕不开包装的袋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我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楚青的房间,他的房间十分凌乱,我心想:“从来没有看到他的房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归想,但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心中想起楚怀,不由感到无奈,我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弟弟早上了一年学,和我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也是挺巧。这现在才八点多,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不超过10点绝不回家,心下想楚青可真够溺爱的,但这也不关我的事,我从没有把他当过弟弟。
不仅仅是因为母亲,而是自他一出生起,我的心里就对他感到仇恨与恐惧。有时这种仇恨甚至于要大于对楚青的。这时我的手已不受控制的触碰到左手边的抽屉,那种吸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禁的拉开了它,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