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并不清楚云雀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云雀也没有怎么解释就匆匆离开了。但是茗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已经不是彭格列的一员了,最后云雀也只是让茗好好的待在这里等他回来。茗却不是那种能够安心等待的人,云雀前脚一走,立马便叫了草壁进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夫人……你这是太为难我了。”草壁脸色有点难看,云雀可没有允许让他说出来,虽然说也没有不允许,但是凭着自己的判断,草壁还是觉得不说出来好一点。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茗有点儿无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草壁也都遮遮掩掩的,茗叹了一口气说到“草壁,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是我被踢出了彭格列,为什么我没有知道的权利呢?”
“原本就不是夫人的错……”草壁忽然间换上了另一副表情,有点儿无奈还有愁容,口气也是低沉着“如果夫人不是贝尔罗森的遗孤的话……应该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了。”
“……”茗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忽然间有点心塞。贝尔罗森,贝尔罗森……自己被逐出彭格列还是跟贝尔罗森有关……茗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双眼,看不清茗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草壁也已经说出口了,也没办法,咬了咬牙,草壁还是决定说下去了“早在几个月前,夫人在彭格列的消息就传出去了,在这期间,彭格列一直备受其他家族的打压与挑衅,有时候家族的成员都会受伤,但是夫人一直在恭先生这边,完全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像这次执意要彭格列夫人还有岚守夫人一起外出,导致她们两个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彭格列第十代也无可奈何要把夫人给逐出了家族。里包恩大人是不同意第十代的做法的。”
良久,草壁说完了,偷偷的看了一眼茗,茗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一直低着头。
“那我昏迷了多久?”声音带了丝丝冰冷,茗的声音却是那么轻。
“一个星期,原本第十代要举办的婚礼,也不能按时举办了。”草壁都觉得可惜,明明连日子都选好了。
“我明明在昏迷之前已经治疗了小春与京子,怎么还会昏迷至今?”茗轻微抬起头,发出了疑问。昏迷之前,茗清楚的记得,自己把仅有的死气之炎留给了她们治疗,就算是不能完全恢复,也不可能昏迷到现在,茗忽然间像是遇到了死胡同一样。
“不清楚。夫人昏迷的时候,只有恭先生还有岚守在场。但是,岚守大人也支持彭格列第十代把你逐出家族。太过于武断了,这样的决定。”草壁也表露出了不满,这件事情上,他是不支持彭格列的,而且他也是第一次感觉纲吉会因为这些外在因素去当然同伴。
“很正常。”茗的眼神却忽然间变得很清澈,也很平静,没有一丝的不满。茗继续口气平平无奇的说到“他们两个人的未婚妻都因为我而受伤了。我比较想知道彭格列其他人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
“其他人啊……”草壁略微思考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讲到“这次的事情,晴守大人却是反对把夫人逐出彭格列的,很奇怪呢,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确实这样和夫人针锋相对。雨守大人保持了中立,雾守不在彭格列不能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听复仇者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又逃狱了。”
“是吗?云雀去哪里了?”茗开口问道,虽然知道云雀是为了这件事情出去了,但是却不清楚他去了哪里,虽然问了草壁可能也是白问,不过碰碰运气,茗还是决定问问。
“应该是去跟里包恩大人一起去了彭格列基地。夫人想干嘛?”草壁回忆着,还没说完,只瞧见茗起身,下了床。草壁连忙警觉的开口问到“夫人,你要出去吗?”
“要,去找了平还有山本。”
“这样不好吧……万一恭先生——”
“没事,我替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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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宅。
风和日丽,只是春风还是有点儿微凉,伴随着花香肆虐在这个并盛翻来覆去。
“最近还真是多事呢……”黑川花看了看窗外被风吹拂得摇头晃脑的樱花树,树枝摇曳得有点儿厉害,可见这场风也不是特别的舒服。黑川花叹了一口气,把刚沏好的茶放在办公桌上,拍了拍趴在桌上正假寐的了平,说到“我沏了茶,喝一点吧,缓解疲劳。”
“真是累死了……”了平缓慢的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看见黑川花递过来热腾腾的茶,心里多了一丝暖意,虽然现在不是冷天。若不是纲吉与里包恩冷战中,彭格列许许多多的事物都被耽搁了,也轮不到了平这么劳累,像以前到处巡逻,去下拳馆,那多惬意。了平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此时的黑川花,自己还没有给她一个婚礼呢。了平也不由自主的说到“花,你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啊?”黑川花不明所以的问到,似乎如今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唯一牵挂的就是还在昏迷的两个好友。
“我说的是婚礼啊……”了平给了一口茶,放在了桌上。茶杯里的液体也在小幅度的激荡着,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了平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歉意说到“明明已经到了结婚的日子,却因为京子昏迷而推迟了。”
“没什么啊,原本就是计划跟京子一起办婚礼的。”黑川花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没多大在意这件事。只是下一秒,她便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说到“京子她们也昏迷了很久了……不知道会怎样。”
“放心吧,绝对没什么事情的!”了平却在这件事情上很乐观,帮着黑川花打气着。了平笑嘻嘻的说到“虽然我不懂什么医学,但是我直接觉得她们没事的。”
“你居然这么乐观,真是一个合格的晴之守护者呢……”黑川花有点儿无奈,实际上她也有点儿不解,来问到“为什么京子受伤了,你反倒那么淡定呢?纲吉他可是很生气的呢。”
“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以前误解过茗吧,但这件事始终不是茗的错。而且……”了平想了想不假思索的说到,忽然间话语停止了,眼神也变得有点儿严厉,黑川花却觉得他与平日不太相同。了平随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阿纲接手彭格列那么久,会出一点问题很正常。或许狱寺一直待在阿纲身边,才没有察觉到阿纲的变化。山本倒是明白许多。”
“你的意思是……阿纲和以前不一样?”黑川花有点儿吃惊,对她来说,在印象中,纲吉还是如以前一样这么热爱同伴,这件事情也是因为自己的家族成员不断地受到别个家族的伤害,才决定把茗逐出彭格列的。
“或许,里包恩先生也是让阿纲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才会这么前言不对后语。”了平的口气一直都是挺平淡的,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了平继续说到“我不知道这件事怎样的结果才好,但是以前的阿纲不会为了保护同伴而把一个无辜的人退出去当挡箭牌啊……”
“这个时候这么聪明,平常也不见你这么机灵。”黑川花拍了一下了平的头,有点儿生气的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间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