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灵媒吗？”
瑞秋·萨拉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而赵宇成则是亚洲人，二人对于鬼神一类的东西虽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并不是不相信。
“灵媒？”乔杉睁开双眼，眼中的赤红色光芒一闪即逝，不过身为多年惊叹的瑞秋·萨拉和赵宇成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景象，心底已经相信了三分。
乔杉回忆着灵媒这个词语，从记忆宫殿中查看了相关的记忆，才知道在美国，灵媒指的是一些能够通灵鬼神的人，他们通过通灵来帮助人们解决生活中的困难，以及满足人们不同的需求和欲望。
不过大部分灵媒都只是打着幌子骗人罢了，充其量是个眼色不错的初级骗子罢了，通过察言观色和语言诱导来达到骗财的目的。
“切！”知晓以后，乔杉有些不屑的啐了一口，“灵媒？那不过是骗人的罢了，我是道士，道士你懂吗？”
乔杉看着瑞秋·萨拉完全迷茫的眼神，转而将希望寄托在有着亚裔面孔的赵宇成身上，只可以，赵宇成也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乔杉只得颓然的低下了头，好吧，灵媒就灵媒吧，一个名字而已，相信老君他大人有大量，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等我以后誉满全美，一定给您老人家正名。
“你们就当我是灵媒好了。”乔杉语气十分低落的说道。
“真的吗？”瑞秋·萨拉和赵宇成有些怀疑的打量着乔杉，灵媒不应该是那种打扮怪异，说话装神弄鬼，玄玄乎乎的中年人吗？
见这二人不信邪，乔杉准备拿点真本事出来，他集中注意力看着瑞秋·萨拉和赵宇成二人，天眼微微睁开，散发出赤红色的光芒。
乔杉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额头上面的天眼，这在黄金酒吧的时候乔杉就发现了，打开天眼可以让自己更加轻松的和灵体进行交流，旁人只会看到他眼中不时闪过的赤红色的光芒，这反而是为乔杉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不过这次乔杉算是撞上铁板了，瑞秋·萨拉和赵宇成的身上放佛有一层鲜红色的保护膜在保护着他们不受灵体的干扰，乔杉心想，莫不是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质？
不过即便是这样，乔杉仍然是找到了些东西，就比如，远远躲在瑞秋·萨拉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大叔。
一番交流后，乔杉微笑着接受了这位大叔的委托，因为乔杉发现，每当他帮助一个灵体之后，灵体都会反馈一道灰色的气息给他的天眼，他能感觉到天眼在吸收了这道灰色的气息后有一种充实感。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乔杉能够感觉到这不是坏事，相反，在经过娜塔莎一家，乔治?约翰事件和亚裔男子的感谢后，虽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提升，但是疲惫感却是减少了许多，不然现在乔杉也不敢贸然再次使用天眼了。
“你父亲是叫博特·萨拉对吗？”乔杉恢复之前的淡定模样，这是他师傅教他的，当你忽悠人的时候，一定要充满自信，向你的忽悠对象展现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错觉。
乔杉学的不是很精，这要是换了他师傅，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把藏在家墙壁里的小金库乖乖说出来。
不过以前是纯忽悠，现在的乔杉是有了干货，底气十足，因此作起样子来还是很唬人的。
“你调查我？”
不愧是CBI，第一反应居然是乔杉调查了她的底细，乔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嘿，看看我，我能调查到你的资料？欧！拜托，现在的探员都是这个水平吗？”乔杉不由得吐槽道，就以他现在的身份，连个电话都没有，穷的响叮当的样子，难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富二代为了好玩出来体验生活啊。
瑞秋也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白痴错误，有关乔杉和尼克的资料之前就发到了他们的手机上，在这个片区属于异类中的异类，没有任何犯罪和拘留记录。
“对不起，我·········”瑞秋从警惕状态中恢复过来，摇了摇头。
“好吧，你爸爸说你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次在河边玩的时候，右手臂上划了很长的一道口子，所以你长大以后再也没有穿过短袖的衣服。”乔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你爸爸说只要我告诉你这个，你就会相信我了，你相信我了吗？现在。”乔杉看着瑞秋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瑞秋的瞳孔微微一缩，乔杉说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爸爸去世后应该只有自己知道了，难道真的是········
“你爸爸相对你说他很抱歉，对于你现在，还有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不过他很欣慰你能继承他的事业，他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爱着你，对了，他还想让你早点生个孩子，这是特别叮嘱，好了，完了。”乔杉看着瑞秋，努力将自己代入她父亲的角色，用充满温情的语气讲述完这番话。
瑞秋努力控制着自己，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掉眼泪，但是有时候，人的意志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当有人触碰到你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的时候。
赵宇成看着自己BOSS不断抽搐的背影，震惊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满脸笑意的乔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BOSS，自己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的，不过现在嘛。
“你想要我帮忙？”乔杉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抬头看去，发现赵宇成正用一种十分渴望和热忱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很熟悉这种目光，前世的自己跟着师傅，有不少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师傅。
不过，可惜的是，前世的他只能看着师傅用现在看来有些拙劣的谎言去宽慰那些可怜的人儿。
“下次，我会打给你。”赵宇成用力点了点头，说道，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电话。
“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放心吧。”乔杉发现，自从自己得到天眼以后，前世一直被师傅评价为笨拙的眼色和观察力也大有长进，总能第一时间发觉他人的需要，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赵宇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是刚刚拼命握紧拳头留下来的。
瑞秋擦干眼泪，再次恢复了那个干练的CBI特别探员形象，“谢谢你。”
“不用谢，我已经收过费了。”乔杉歪了歪头，说道，没错，他已经收到那份来自瑞秋父亲的灰色气息，他能感觉到，天眼处传来一阵温润感，很舒服。
瑞秋露出疑惑之色，不过看乔杉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作为一个从业10多年的警探，除非是职业骗子或者政客，可骗不了她。
“你父亲一直守护着你，你很幸福。”乔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说道。
瑞秋一下反应过来了，右手缓缓捏住胸口的银质十字架限量，这是父亲临走前送给自己最后的生日礼物。
沉吟片刻，瑞秋长舒一口气，打起精神来。
“谢谢。”
“我的荣幸，女士。”乔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他越来越喜欢这个能力了。
关上门，瑞秋和赵宇成坐上CBI标配的雪佛兰Suburban，发动汽车，却久久没有启动。
“赵，你相信他吗？”瑞秋突然问道。
“他很自信，还有，他没有说谎。”赵宇成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在CBI是专门负责审讯工作的，对于判断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这些方面非常在行。
“谢谢。”
“不客气，BOSS。”
“你会来找他吗？”
“会。”
··························
CBI的人走后，尼克就一直蹲在沙发上用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乔杉，嘴里一直念着一些听不清的黑人俚语什么的。
乔杉伸了个懒腰，今天用了好几次天眼，让他感觉十分疲倦，想睡觉。
“拜，尼克，我得去睡会儿。”说完，揉着眼睛就要上楼。
“乔，该死，等等。”尼克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拉住乔杉。
乔杉眯着眼睛看着尼克，伸着脖子晃了晃脑袋，他是真的困了。
“乔，你真的是，那个，我的意思是，就是········该死，怎么说呢，那个，你真的是?????灵媒？”尼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见乔杉实在不耐烦了才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想试试？”乔杉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不想，我不想，我现在就挺好的，以后吧，以后再说。”尼克摇着头，极力否定乔杉这个提议。
“好吧，随你。”乔杉说道，转身就要上楼。
“等等。”尼克又一把拉住乔杉。
乔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睡个觉这么就这么难呢，转过身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尼克。
“你知道我们可以靠你这个本领赚大钱吗？”尼克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好像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
“好，好好好，赚大钱，尼克，记住一点，不要惹麻烦，我讨厌麻烦。成交？”乔杉想了想，尼克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在大事上还是非常靠得住的，再加上他和自己可是从换纸尿裤就在一起的兄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把这些事情交给他自己也放心。
“哈哈！成交。”尼克一把抓住乔杉伸出来的手，他能感觉到，他们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