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绝情剑客胡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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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物是人非

杨、胡二人听得黄山小童对答,心中明白大半,想来那刺死杨云海的二徒弟柳月轩,倒是在姚若雪处恶人先告状,嫁祸于李俊亭,看形势李俊亭已是被柳月轩与郑名楼联手制住了。

杨云峰对其它情况倒也是漠不关心,独对姚若雪心中牵挂,现在听说黄山派在姚若雪掌控中,想来心上人安然无恙,心中大定。

胡蝶与李俊亭相处日短,亦无特别关心之处,只觉他因为自己而遭人陷害,心中难免不安,便有心帮助李俊亭洗清冤屈。

杨云峰、胡蝶缓缓走进迎客厅,黄山派的每一处对杨云峰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客厅上的匾额“迎客厅”正是先师姚启泰的手笔,疏朗的瘦金体,潇洒飘逸。看到这些曾经无比熟悉的物品时,杨云峰百感交集,十七前年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杨云峰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抚摩桌椅,桌子上的茶杯中浸泡的依然还是黄山毛尖,那特有的香气一点点的滋润着杨云峰几近干涸的心。

胡蝶坐在一旁,心里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只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个素服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对青年男女。

那妇人薄施粉黛,一身白衣如雪,眉宇间略显疲惫,正是黄山掌门杨云海的妻子姚若雪,姚若雪身后正是其女杨梦莲与徒弟柳月轩。

姚若雪见到胡蝶,大吃一惊,心中道:

“好你个奸人!居然自投罗网!”

而最意外的却是柳月轩,心道:“此人是人是鬼?明明摔下悬崖了,怎么突然出现了!”

姚若雪一拍桌子,轻喝道:

“姓胡的!我夫君杨云海是不是被你所杀?”

胡蝶道:

“不是!真正的杀人者是他!”

随即一指柳月轩道。柳月轩怒道:

“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杀我师傅?”

胡蝶道:“只因你是丐帮中人,受帮主程北峰的指使!”

“一派胡言!况且,师父剑法神通,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胡蝶道:“只因杨掌门心中托大,之前被我内力所伤,才被你偷袭得手。”

柳月轩连连怒道:“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那厢杨梦莲眼见杀父仇人便在眼前,如何按捺得住?立时拔剑便向胡蝶刺去。

杨梦莲虽得黄山派真传,却怎是胡蝶对手,只见她连刺三剑,胡蝶却是连避三剑,毫发无损。

那柳月轩眼见杨梦莲不是对手,心中急于杀人灭口,便大声道:

“师娘,此人害死师父,人人得而诛之,大家一起上为师父报仇!”

言罢提剑便上。

胡蝶此时武功高出柳、杨二人甚多,但碍于杨云峰的面子,也是守多攻少,饶是如此,胡蝶也是占尽上风。

姚若雪见两人久战不下,便持剑攻了上来,姚若雪不愧为姚启泰之女,一套苍松剑法使的出神入化,比杨梦莲与柳月轩高出甚多。站在一旁的杨云峰心中赞叹不已。

奈何胡蝶此时已经内外兼修,武功已臻化境,饶是姚若雪一招复一招的缠斗,胡蝶却如猫儿戏鼠,完全不费力。

姚若雪脸皮再厚,却也觉出羞愧,便住手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要怎样?”

胡蝶退出一旁,略一拱手,便将自己如何为救小蝶,被迫答应程北峰,如何与柳月轩见面,如何偷袭杨云海一击而中,柳月轩背后刺死杨云海等等情况和盘拖出。

姚若雪听了身体一阵颤抖,怒声问柳月轩道:

“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柳月轩哈哈长笑道:

“是又如何?”

姚若雪飞身而起,一掌拍向柳月轩。

柳月轩伸出右手与空中的姚若雪对了一掌,姚若雪轻哼一声,返身跌入椅中。

姚若雪大惊道:

“孽徒,你武功怎么精进如此?”

一旁的杨梦莲见母亲被伤,当即一掌拍向柳月轩,柳月轩轻轻避过,冷冷道:

“师妹你不可乱动,否则休怪我对师娘不客气了!”

胡蝶见状道:

“你身为黄山派弟子,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柳月轩鄙视道:

“黄山派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为何暗算我师父?”

不待胡蝶说话,姚若雪怒道:

“逆徒!人人得而诛之!”

那柳月轩却有恃无恐,怪笑道:

“师娘,你莫动气,徒弟总是在黄山派侍奉你和师父多年了,只要你将掌门之位传于徒儿,保证不动您一根手指头!”

那边杨云峰见状,实觉忍无可忍,杨云峰道:

“年轻人,你若打赢我,便是黄山掌门,若是输了,自行了断如何?”

柳月轩道:

“你是何人?说话如何算数?”

杨云峰无可奈何,不觉望向姚若雪,口中喏喏道:

“我……”

一旁的姚若雪久久望着杨云峰,颤抖着答道:“一……言……为……定!”

柳月轩一愣,又问道:“师娘此话当真?”

姚若雪望着杨云峰,眼中流出泪水,缓缓点头道: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