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晚,松挲浒楚军营地。此时东路楚军已经击退了建成斡朵部与海东斡朵部白天七次进攻,士兵疲惫不堪。而马塔嘉酋长率领的西海斡朵部却在楚军遭到攻击时按兵不动,只是紧紧守住自己阵地,所以斡朵部联军并未攻击西海斡朵部。东路楚军则受到而斡朵部联军的猛烈攻击,损失惨重。
“总兵,我军遭受斡朵人猛烈进攻,如今损失惨重。而那西海斡朵部去按兵不动,依属下看,西海斡朵部恐怕是要我们与建成斡朵、海东斡朵二部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其利。”东路楚军将军廖陵梦说道。“那,廖将军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发兵攻打西海斡朵部吗?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按兵不动就肆意怀疑他人……”中军帐内,东路楚军总指挥总兵曹基对廖陵梦说道。
“总兵,我鱼辅觉得我们对待西海斡朵部也许防范。”此时一人走进大帐,正是鱼辅。”鱼将军,西海斡朵部是你请来的援军,如今你却怀疑他们,那么你当初请他们来干什么?”“总兵,我当初说过,对西海斡朵部于只要给予他们所需要的物资,他们就是一群强力的战士。可如今我却发现西海斡朵部似乎在和建成斡朵部有所联系,因此我们必须防范。”“有何证据?”“末将已将建成斡朵部联系西海斡朵部的使者抓来。带进来!”鱼辅一喝,两名楚军士兵押着一人走入帐内,此人已经遍体鳞伤,蓬头垢面,似乎看不清容貌,看起来鱼辅已经拷打过了。
“总兵,此人说他叫满泰,是建成斡朵部贼酋觉拜罗·阿杲派来与马塔嘉联系的。这有一封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书信。”鱼辅说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曹基。“这是用斡朵文写的,上面说如果马塔嘉临阵倒戈,则觉拜罗·阿杲赠与马塔嘉马匹三万匹,绵羊十万头,弓箭八千张……”“行了,将满泰拉出军帐外斩首祭旗。鱼辅,命令你率部诛杀马塔嘉。”“得令。”鱼辅退下,军士也将满泰拖了出去。
鱼辅回到自己军营中。“左事成,吴济璟何在?”“听令。”“你们两个整顿麾下军马,随我前往西海斡朵部,诛杀马塔嘉。因为我是在西海斡朵部军营外抓住满泰,所以马塔嘉不会察觉。”鱼辅对两名千户长说道。“得令。”左事成,吴济璟退下整顿军马。
“把满泰带上来。”鱼辅对自己身边的侍卫说道。侍卫带着满泰上来。“啊,满泰。我可是叫一个犯人替你受死。”“啊,多谢鱼将军。只是鱼将军为何要让人替我。”“那封信,信上说建成斡朵希望联合楚人消灭西海斡朵部与海东斡朵部,统一关外斡朵,到时承诺会永不侵犯我们大楚,此事你可知道?”“额,这是酋长的决定,作为奴才我只能服从。”“你们酋长很高明,你回去吧。”鱼辅对满泰说道。
等满泰从后门离去时,左事成,吴济璟已经整顿好兵马,进帐请示。“兵马整顿完毕。”“命令向西海斡朵部进军,消灭马塔嘉,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鱼辅命令道。
鱼辅率领两千人向西海斡朵部营地进军。“将军,快看,前面树林似乎有马蹄声。”“马蹄声,难道西海斡朵部要劫我们大营。”“西海斡朵部仅仅五千人,也敢劫我大营?”“兵贵精而不贵多,古时鲁末齐初时,齐朝大将吕源率三万精兵便可大破燕朝十万大军。而西海斡朵部人虽少,却也骁勇善战。命令军队摆开阵型,准备迎战。”鱼辅命令道。
两千楚军摆成阵型以迎击西海斡朵人。“火器手准备射击,弓箭手放箭!”弓箭手放箭,第一排的西海斡朵部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当斡朵骑兵离楚军四十步(约合现实40米)时,三眼铳齐发。弹丸打在西海斡朵部骑兵的棉甲上并没有太大效果,但弹丸击中了斡朵部骑兵胯下的无甲马匹,斡朵部骑兵被掀下马来。
楚军长矛手迅速从后排冲到第一排弓手前,3丈长(约合现实3米)的长矛组成了一面阻挡斡朵骑兵的墙。前排斡朵骑兵一时勒不住马,身躯撞在长矛上,尸体挂在长矛上。后面的斡朵骑兵避开了长矛,围着楚军的方阵,楚军方阵内是弓箭手和火铳手将围绕楚军方阵的斡朵骑兵一一射杀,而斡朵骑兵却始终被楚军长矛手阻挡。
“炮兵,向那边开炮。”鱼辅看见了马塔嘉酋长正骑马在斡朵骑兵后面。炮兵开炮,炮弹打在树林的树木上,马塔嘉等人的马受了惊吓,但人却没有什么伤害。此时斡朵骑兵已经开始后退了。“骑兵,跟我来。”鱼辅见炮兵没有击中马塔嘉,只好率领八十多名骑兵追击溃退的斡朵人。
楚军长矛手和楚军弓箭手让出一条道路,八十几名楚军骑兵冲向斡朵溃军。楚军方阵也紧随骑兵之后。只是方阵全是步兵,最终还是和楚军骑兵拉开了距离。
当鱼辅发现自己与方阵拉开距离时,骑兵已冲入树林。”停下,都停下。“鱼辅命令道。但是此时斡朵骑兵也停下了撤退的脚步,纷纷调转马头。”做好准备,等待步兵援军。“鱼辅刚说完,斡朵骑兵已经向楚军骑兵杀来。”跟我冲,杀啊!“鱼辅一勒马,将马头对准敌军,手里紧握着马槊,两腿一夹,胯下马向敌军狂奔。两名名斡朵骑兵向他冲来,鱼辅手中马槊一举,马槊将一名斡朵人刺穿,尸体被挂在马槊上。鱼辅将马槊一抖,那名斡朵人尸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鱼辅又将马槊举到头顶,用力砸下。马槊槊杆的正中另一人头颅,硬木木杆一下就将他打下马来。楚军骑兵杀入斡朵骑兵阵中。外围楚军步兵也逐渐接近斡朵骑兵。有人冲至鱼辅附近,鱼辅则拔出腰间宝剑,将此人脑袋削掉半个。一个斡朵人见状想逃跑,鱼辅则将手中马槊投掷出去。马槊从此人右肩刺入,从腹部穿出,刺入地面,钉在地上。
”杀!“楚军步兵赶到。但是斡朵骑兵的冲击却将正在冲锋的楚步兵方阵冲散。“全军进攻!”这是又出现一支楚军。鱼辅看到了他们的旗帜,除了黑色的国旗,另一面旗帜是黑边白底上面写着一个“葉”字。“是叶成梁的军队第三十七营。”鱼辅心中默念道。第三十七营六千骑兵冲向斡朵骑兵侧翼,与鱼辅的军队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斡朵骑兵开始尽数后退,鱼辅命令重整队形。”缮古(鱼辅的字)兄!“”是菱焉(叶成梁的字)兄,你为何出现在这?“”我奉命率部告诉缮古兄,曹总兵命令劫营计划取消,所有人防守大营。“”这是为何?我们已将西海斡朵部的人杀伤过半,此时不清理掉他们,然后恐怕再无机会了。“”此乃总兵之令,违令者斩立决。“”行了,我知道了。总兵为何会如此?““我等身为将士,理当服从军令,而非质疑军令。“”我当然知道,只是一人若是独断专行,旁人理当纠正他。否则他就会断送江山的。“”这些交给历史去评说吧,我们现在得服从军令。“鱼辅无奈,只得整兵与叶成梁回大营待命。
等到鱼辅回到大营时,他被告知直接去中军帐。”曹总兵!“”鱼将军,特别将你召回是因为根据我们在斡朵联军的细作来报,说建成斡朵将会在不久之后发动总攻,因此我们需要足够的兵力来守住大营。“”那么西海斡朵那里怎么办?“”到时候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可眼下,我们必须守住斡朵联军。还有就是斡朵联军的细作说赵如陵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了,现在赵如陵正在锦丘关准备支援我们,那么,现在诸位认为该如何是好呢?“曹基说道。“现在我们应该撤回锦丘关,我们的粮草不足啊。而斡朵人在自己的地盘作战,他们应该不必对粮草问题担忧。因此我们应该此时撤军。”廖陵梦提议道。他刚说完,鱼辅立时站起说道:“如果现在就撤退了,那么我们在关外就没有立足之地,斡朵人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他们只会更加猖狂的攻击我们,如果这样,那么斡朵人就会重新建立一个越朝,一个随时打算攻入关内的越朝。我们身为大楚将士,就要将边疆变成铜墙铁壁。因此我们现在应该坚持下去,打出我们大楚的军威,让斡朵人永远也不敢提起我们。”鱼辅建议道。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该如何是好?现在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我要好好想想,等到斡朵人进攻完了以后我在告诉你们我的选择吧。大家都退下,做好防御的准备。还有,你们都记住,斡朵人接下来的攻势会很凶猛,所以别留下什么遗憾,营妓都随军呢。”曹基说道,说完挥了挥手,将其他人清出了中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