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土地是焦黑的,像是从未经历过雨水的灌溉,茅草屋破旧不堪,人的尸体遍布于地。
一对中年的夫妇拉着一个小木板,木板上堆积着干枯的稻草,焦急的走着。头不停的向四周转,观察的环境。
突然蹦出几人,浑身鲜血,像是从屠杀场走出来一样。
“嘿,又碰上供咱们玩乐的人了”一个高大肥胖,脸上有一个斜刀疤的男人对他身旁一群脸上挂这奸笑的人说。
“这次,一定要我先杀,你都抢了好几次了。”另外一个瘦弱的人对斜刀疤笑着说,完全不把人命当做事,肆意的践踏。
如果这时这对中年夫妇还没有看出来这种情况就太迟钝了。
他们本想悄悄溜走,却不想才走大约五步便被识破了。
“哎呀,想跑哪去呀”奸笑的慢慢向他们走来。
妇人悄悄把茅草撩起,只见其中竟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孩子浑身颤抖,泪汪汪的眼睛直视着妇人。
妇人毫不犹豫直接抱起她拼命的向后跑去。
“呵,你们是跑不走的”说着便要追去。
“站住”一直没什么举动的中年人大声呵斥。
“哎呦,大哥有人想挑战你的威严”
中年人什么都没说,坚毅的目光充满了誓死如归,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从衣间摸出一块小黑色的石子,石子周围泛着黑紫色的电流。
看到这,刚才还嚣张至极的众人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爆石!”
爆石,功能如其名,可以发生猛烈的爆炸,当然这种爆炸很容易自身也被炸了,这种自杀式行为让爆石石峰少见。
“快跑!”
一阵猛烈的地动,刚才还已屠杀为游戏的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也成为了横尸遍野中的一员当然也包括了那个中年人,他用他的死换来的两个人的生。
向前不停奔跑的妇人不住的滑下了眼泪,用手掩盖住抽泣。
“娘,怎么了,爹爹为什么没跟过来?”天真的童声响起。
那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虽然脸上被炭黑漫布,但是唯独那双眼睛十分明亮又纯洁。
妇人不敢看女儿的眼睛,用哽咽的声音说“爹爹他先走了一步,娘很快估计也要去了。”
小女孩很不解,她想要问为什么她不能跟着去,但是看娘此时并无心情回答她,便没有多问。
天真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爹爹已经离她远去了,那是为了保护她。
妇人带着她跑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开始不断的喘气。脸有些通红。
有的时候不幸的事情是会接连发生的。
当天晚上,妇人的旧疾便犯了,高烧不止,脸色惨白,假如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又怎会怕这小小的感冒呢?但是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小小的感冒便可要人的性命。
“婠婠,娘要去找你爹爹了。”妇人说的有气无力。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带婠婠走”女孩说的有些委屈。
“恩……娘希望你没有我们也可以顽强又坚韧的活着”
女孩子看着面前照顾了她五年的女人痛苦不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泪像珠子一样的往下掉。
妇人抬起了她粗糙的手,摸着女孩的头“等娘一会儿身体冷了,不用管娘,直接赶快一直向东跑去,那里有一所修云院,专门修仙的咳咳”妇人咳嗽了几声又到“就说你找莫雨上仙,然后把你胳膊上的蝴蝶给他看”婠婠天生生下来胳膊上便有一只七彩的蝴蝶,除了爹娘,谁都不知道她的特别。
妇人望着眼前的小女孩,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中的愧疚如同泉水一样不断的往出踊,明明她可以享受更幸福的生活,唉……妇人贪恋般的看了最后一眼,手就滑下了婠婠的头顶。
婠婠看着眼前的母亲,想着她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她了,放声大哭起来。
妇人的身体渐渐冷去,婠婠想起看母亲说的话,用手背用力的抹了抹眼泪,看了母亲最后一眼,便跑出去了。
黎明,太阳冲破了夜的笼罩,就像小鸟冲破了牢笼,对于小女孩来说这将会是全新的一天,婠婠朝着太阳奔去。母亲已走,她也不能叫母亲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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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看着眼前的人,粗衣麻布的壮汉正领着她往前走,半个时辰前,她迷路了,望着周围的景象,所有的人都快步的想要逃离这里,又有谁会停下来问一问婠婠怎么了,突然这个叔叔上来搭话,这个人告诉她他领着她去,让她跟着他走,婠婠天生心思纯良哪有想那么多,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拐来拐去,饶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了终点,一个很破旧的小门前。
“叔叔这就是修云院么?”婠婠问。面前的人高马大的男人。
“小屁孩,要不是为了哄骗你过来,老子还用对你和颜悦色?”刚刚‘和善’的叔叔不见了,变成了凶神恶煞的丑恶嘴脸,男人把婠婠用力的推了进去,婠婠的力量哪有他强,小小的身子被摔的老远。
里面的房门打开,一个女人扶着腰走出来,看见婠婠妖娆的笑着“黑哥,咱们这回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说着,把婠婠丢进了房中,可怜那婠婠刚刚才站起来,又怎么能受得了二次摔伤呢?
女人拿出一把大锁子,把房间门锁上还说这“别给老娘想着逃,老娘有无数种方法治理你们!”恶狠狠的丢下了这句话,和外面的男人走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婠婠在屋中用尽全力的敲着房门,她不能留在这里,她的身上还背负着母亲最后对她的期望,但是房门有大锁管理怎可能被打开。婠婠渐渐的敲门的力气小了,喊叫的声音也小了,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看清了现实,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状况的婠婠眼泪又下来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很坚强,但是她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她连一个可以依靠的的肩膀都没有。
“别哭了”一个沙哑的童声在婠婠的身后响起,那声音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