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伴随着这项恐怖的技术,带给他们的是近似无解的难题。因为这个神经系统的工作原理是直接接入驾驶员的神经系统,并且将宙斯的整个身体映射到驾驶员的神经系统中,也就是说,在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神经系统会将宙斯的身体误判为自己的身体,而因为过于庞大的体积,过强的力量等等,驾驶员的神经系统将会直接崩溃。在过于荒谬的信息面前,人的神经选择了逃避。
因为这一点,宙斯从制造出来就一直被搁置,必定他们不可能取消这套神经系统,改为智能机械或者是电脑控制。必定,人类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机甲仍然是处于理论上的东西,就是因为它的动作过于笨重,毫无实战意义可言,相反,人类开发出了直接使用人类自身神经系统的超级武器——凯。一名拥有标准模块配给的凯,在几分钟里就能屠杀一个连的这种傻大个。
正是这套外置神经系统,机甲的开发出现了可能,虽然现在他仍然要依附于凯,但很快,它作为模块的价值将会远远超乎大家的预料,一个部件的知名度甚至会超过整个凯系统。就在帝国高层一致这样认为的时候,眼前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们不是没想过求助雪夜组织,他们的素体,通过特殊的界调制,未必不能拥有足够优秀的身体素质来完成宙斯的操作,但雪夜组织也不是羔羊,而是被利益驱使的饿狼,想要得到他们的援助,就肯定要放些血出来。
而帝国的高层一致认为,这代价极有可能便是宙斯的技术,而一旦雪夜组织掌握了这种技术,后果将不堪设想。本来就以高端战力著称的雪夜组织得到这种战争巨兽,帝国很快就会完全沦为雪夜组织明面上的傀儡,无兵权的儿皇帝。对此,本来还有人嗤之以鼻,认为雪夜组织只是一个地下组织,不可能有生产宙斯的实力,但帝国皇帝的一句话让他们悚然而惊。“这些年来,我们有摸清过雪夜组织的实力吗?而就我所知,以他们在明面上的实力,就足以生产宙斯。”
隐隐的远隔千里,世界出现了神奇的转变,就好像阴阳,水火,近身战是对战争的一场革命,而宙斯,同样是对战争的一场革命。冥冥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牵扯着这一切。
“大人。”亚莎双膝跪地,向着阴影恭敬的行礼。半晌,阴影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好似在欣赏什么,一转眼,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张精致的脸上。亚莎被这一掌打的气息一滞,但却低着头不敢作声。“让他看到你的通讯器了吗。”声音冰冷的好像不带一丝情感,亚莎小声回答道:“一切都与您的计划分毫不差。”阴影中那人动作一僵,一股阴冷强大的气息席卷而出,亚莎忽的满脸扭曲,痛苦的想要呼吸,却无济于事,身体慢慢悬浮于空中。
半晌,她才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着扔在了地上,亚莎顾不得爬起,只能拼命的咳嗽和喘息。“我的计划?”那人一声冷哼,不管地上不断咳嗽的亚莎,“又岂是你能理解的。”
聂九缓缓醒转,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白色房间里,房间的四壁都是柔软的胶体,他穿着一身略显臃肿的囚犯服,浑身刺痛。良久,他才支撑着坐起,房间顶部的摄像头闪动了一下,一个老人打开门,走进房间。“这是哪里。”聂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将让自己不适的物质排出,他正不断的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询问着来者,拖延时间。“我是来带你出去的。”老头温和的一笑,向着门口的守卫点点头,守卫上前,将聂九手腕上的手环取下。
“你因为之前错误判断空袭位置,导致任务出现巨大伤亡,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聂九愣了愣,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老头扶了扶眼镜,说道,“你可能会完善我的研究。小心台阶,你可能还无法灵活的控制身体。我可不想我这么麻烦才把你弄出来,你却在路上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聂九闻言,故意让小腿抽筋一样软了一下,扶了一下老头的肩膀,这才站稳。
“你需要我做什么?”聂九问道,脚下装出步伐虚浮,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别着急,你只是可能而已,我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你身上,我们要通过一系列测试来确定你是否有资格作为我们的希望。”聂九自嘲的笑笑,“没有资格的人就会回到这个地方对吧。”老头脚下顿了顿,没有回答。
“老头,什么是希望?”聂九忽的问道,那老者身形一僵,挥手招来几个研究员,引着聂九走入了一旁的通道。他的心里,聂九的话不断沉浮。
伊甸,乾殿
小雨一身古装长袍,手中握着一柄光芒流转的长剑,与训练场中无数的木人对峙着。这些木人看似像是古代的机关术,但实际上都是超过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的体现。他们手持刀枪棍棒,结成一个个诡异的阵形。看台上的金甲男子一挥手,“开始。”只见小雨手中的长剑迅速融化,在她手中开出一朵鲜花,无数的流光从她的手中吐出,好像缠绕的藤蔓,不断交错,越来越茂盛。
同时,她的脚下虚影连闪,变换了几个位置。就将一些蠢蠢欲动的木人逼回原处。金甲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女的确悟性非凡,只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势的应用在战斗中体现的如此淋漓尽致。毫无疑问,这是破解木人阵最简洁的方法,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利用了考验的漏洞,但是无疑,这极为有效。真正的战斗中,没人在乎你有多么无耻,评价只是生者对于死者的蔑视。
只见小雨手中的花朵开始慢慢凋零,一片片花瓣源源不断的从上面脱落,伴随着一阵阵清风,笼罩着整个场地。半晌,那些木人便分解成无数切口平整的碎块。